當你見到自己曾經認識的人在電視新聞中說出一些令人作嘔的言論,大叔只能概嘆極權果然令人帶來絕對的改變。
仍然記得認識她時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專業同行,我們也一同參與某次義務的活動。難得是的她仍然有一份年輕人的活潑和拼勁,努力做好負責的事情。
然後又過了幾年,當時的她卻選擇走入建制。還記得有一次大叔在街上遇到了她,正是當日初試啼聲卻鎩羽而歸,那時大叔仍然對她多作鼓勵加油。雖然我也不大了解為何在專業工作以外仍然開展她的第二事業,不過難得有年輕人願意走進「熱廚房」,並且社會上可以有多一種聲音,其實也不是一件壞事。
然而走了這一步以後,也就從此多了一個無法抹掉的身份 — — 「入咗會就不能再過底」,甚至在別無選擇之下成為他們的「永久會員」,並且需要根據上頭的指令做出更多無聊和荒旦的事情。
後來因為某些機遇而得到了這個建制權力的位置,身份和地位已經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為了確保可以繼續做下去,只有按著某些人的期望而變得言不由衷,甚至做出許多迎合當權者的言行,包括一些小題大做、語不驚人勢不休的事情,然而卻又無法發揮了這個位置本來應有的角色和位分。
例如早一陣子她到外地旅遊,批評當地的電子支付模式不及帝國的「先進」,不過原來她是用了舊有付款方式罷,卻不知道其他更方便的付款辦法。本來只是藉此表明旅遊期間仍然不忘小題大做的「表忠」,最終卻又變成了「擦錯鞋」。
然後又有一次,在議事堂上的發問內容,竟然是另一位尊貴同行在七年前提出的問題相同,並且問題的字眼相同程度超過九成。到底當初想過進入建制後可以做的事,現在又有幾多能夠做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恐怕江湖的險惡已經超越了當初的想像。當然每個人也有自由作出選擇,或許在家鄉的政治仕途中,進入建制是唯一可行的路。
有得也有失,如今失去了的,可能是那些曾經一起成長而本來可以擁有的人和事,或是放下了曾經有過的身份。然而許多年後再回首過去之時,會否後悔當日選擇的路?
日前看到了她在電視新聞中的發言,更以某句成語形容自己「就算赴湯蹈火、犧牲了自己,也要完成她口中所說的目標」。然而大叔更加相信,今天的她選擇完全進入建制,已經犧牲了人性本來有的良知。口中所講的公平公義和人權和尊重,正正是她支持的事情落實了以後,恐怕只會不斷被踐踏的核心價值。
坦言大叔並不知道她的初心是否和大叔的相同,到底我們沒有討論過彼此的政治立場。然而當家鄉的事情已經變得非常荒謬,今天她的言行和表達實在見怪不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