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耐冇返嚟Medium好抑鬱,都係出吓文。本文原本打算放《迴響》,決定唔放(我喺《迴響》出稿又冇錢收)。
首先:買書去>呢度<。(原文版,らいとすたっふ出版,2020年)
呢一件事係發生喺廿幾年前,我仲係喺廣州留學,讀緊大學嘅事[*1]。
雖然已經係回歸咗,不過我哋香港人或者澳門人仍然因為國情問題,有別於國內當地學生,同外國留學生一樣,一律被廣州呢間大學視為外國人,只係情感上有個好聽啲嘅名,稱為「僑生」[*2]。對住呢班港澳僑生,又唔識國情、又唔識普通話(我識講國語嘅)、又唔讀書、上堂又瞓覺、淨係識得成日玩同走堂(你估我唔到,我冇走堂),其實間學校都慣晒,對住你班僑生隻眼開眼隻閉。學校安排咗公共課,不外乎都係嗰啲「基本法概論」(仲要分開澳門同香港兩個地區嘅基本法)、「普通話拼音」、「道德課」之類,你班僑生Year 1第一個學期就要上晒,咁就算係認識咗國情㗎喇(所以Year 1真心難捱)。
呢啲咁嘅豬頭骨公共課,主要都係搵一啲資歷比較淺嘅教師去做,與其話係大學課堂,不如話似係高中預備班。我嗰一年「普通話拼音」課堂兩個學分,係由一位嚟自烏魯木齊嘅女教師負責。咁當時我呢啲港豬都有一啲既有印象嘅,成日以為烏魯木齊呢啲北方地區(收皮啦港豬,正確嚟講地理位置係中國大西北,但係我當年真係以為喺東北。無知可恥。),無論男男女女都生到八呎高大大隻咁,應該會好粗魯,講嘢大大聲。不過呢位烏魯木齊嘅老師完全唔同,雖然膚色比較黑,但係身形嬌小,留咗一把黑色長髮,講嘢好斯文,仲好有氣質,係個堅強嘅成熟女性,喺我眼中係黑珍珠一樣,顛覆咗我對北方人嘅印象。同其他公共課相比,上佢堂至少賞心悅目。
老老實實普通話拼音大家都冇乜心機學,香港人心態,求其聽得明講得你明咪算囉(黐線咩,我打倉頡㗎,點會同你背啲普通話拼音)。不過見到呢個老師都好用心去教,好快知道邊啲學生係唔聽書,邊啲係認真上堂,以課堂效率嚟講完全跟足課程,考試仲要open book,咁好相與嘅老師去邊度搵?香港都未必有啦。
我係屬於認真上堂嗰種學生,有時會同個老師傾吓偈,大家上堂開心,好嚟好去。佢有一次提到自己對生活嘅滿足,就係因為「懂一點點普通話拼音(本人真係咁講)」,所以可以教書,可以有錢養得起屋企嘅小朋友。言語間聽得出佢原本喺烏魯木齊嘅生活唔算好好,但係佢亦都唔係特別鍾意教普通話拼音,只係為咗生活而去做。我哋冇再問深入啲,因為見佢已經開始眼濕濕,好驚佢突然間爆喊。
於是就轉個話題,唔知點解吹水吹到去花木蘭。老師原來都幾鍾意花木蘭故事,但係就慨嘆冇人寫花木蘭夠全面。呢個時候我就推介我極度鍾意嘅一本花木蘭小說,田中芳樹寫嘅《風翔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