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爸爸」的由來

June Wong
千思萬緒 — 紀念光緒皇帝
2 min readMar 28, 2019

戲劇中的光緒帝稱呼慈禧為「親爸爸」(另有一說是「皇爸爸」--出自朱家溍《太監談往錄》),「親爸爸」聽來是一個無中生有的名詞,慈禧既是光緒的姑母,又是他的伯母,為什麼會用上一個男性化的稱號?「親爸爸」在滿語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滿人統治中國後,版圖不斷擴張,並對漢人施行蓄辮易服﹐大興文字獄等高壓政策,矛盾的是,滿語一早卻悄然地踏上沒落之路。滿人對親人的稱呼甚為多樣化,除了地域間的差異外,又有書面語和口語之分,而且還隨著時代演變 — -尤其入關後更受了漢文化影響,滿人的稱謂考究起來就更難入手。

「爸爸」是滿人對女性長輩 — -尤其是長房女性的一個通稱,有皇族血脈的滿族文化權威金啟孮先生(1918-2004)在《府邸世家滿族的稱謂》提到:「…府中有時也管「姑姑」稱「爸」,因滿族女子多喜男人稱」。我們經常都在影視作品中聽見滿族人管父親叫「阿瑪」,而「老阿瑪」這稱謂後來也演變成「老爸爸」﹐連女性也採用了。

以現代的眼光看,滿人稱呼女長輩「爸爸」﹐意思比較接近西方的auntie。

這究竟意味著滿族女子在家中地位真的不低﹖還是意味著滿族有意無意間透過男性化名稱來顯示兩性平等、或提高女性的优越感?

至於「親」字,在滿文中并不存在,滿語發音並沒有現今普通話的“ci”音,沒有音轉的可能。所以「親爸爸」這奇特的稱呼也不能排除聽錯或記錯,要不就是慈禧太后的發明了。

光緒朝距離現在不算遠,但無法查證「親爸爸」的確切來歷﹐任由後世演繹,實在很可惜,如果能在民國年間及時訪問滿清遺老就最好,攝政王載灃的滿文不錯,說不定會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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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e Wong
千思萬緒 — 紀念光緒皇帝

著有"不漏洞拉﹕越南船民的故事" (2017)。Bigotry, Finger pointing, Hatred, Tyranny, Failed states and brutality…. Pretty much sum up the world we are living in r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