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應用工程師的製造業血肉史

Hong Lam 林奕康
八重山寨
Published in
Oct 14, 2020

加入公司就黎6年幾,慢慢由一個「冇Team既Team Lead」走到今年今日做冷氣軍師,「其實都唔易的」。做乜咁感嘆?因為最近聽聞在努力之下,客人已經準備PO。2020埋單計數,今年我地係mobile app收既NRE終於養得到3.5個人一年,真係感恩過郭錦恩。

「郭錦恩好忙。」(圖片來源:網上)

「嘩!好少咋喎!」

唔好咁唔識趣,我緊係知啦。不過我都話過我同過前前老闆講,「如果公司要裁員叫你交人頭,你第一個交果個應該係我。」佢望住我停左兩秒,駁唔到然後話:「或者你講得啱。」所以收得返條數你仲想點?

在製造業,手機應用(即係App,大陸叫「A-pee-pee」⋯⋯不要分那麼細,蔡英文治下既台灣都係一樣)開發呢一個工作,其實對個business跟本唔重要。

簡單黎講,細既客就係你有既我可能會用你(貪你平啲),但你冇既我都可自己搵外包。大既客呢,跟本自己就想拎住係手,無論人力係內部定外包,但佢需要自己own返個App。因為?「佢下一個產品想用返同一個App,但佢唔一定搵返你架喎,唔通叫你去同你個競爭對手合作咩。」簡單黎講,我地做ODM既,「冇左你我上唔到產線咩?唔覺咯。」

「係呀,其實Line女好多都好後生既。」(圖片來源:網上)

而呢一刻我地只有3.5個人(唔計我啦,我上去做軍師嘛),可以收得返3.5個人一年既成本,已經係意義非凡。

事實上,本人加入公司其實係有一個「巧合的時間差」:早一啲既,我未必會黎;遲一啲既,Head Count可能會被回收。

首先,我入黎時既「Lead Developer」職位,據公司內部既Recruiter講,係搵左一年先搵到我。即係呢,其實我未搵工果陣,佢地已經搵緊人。如果當時搵上門既,我其實應該幾穩定,未必會開價錢肯返大陸見工。

講緊差不多7年前,當時iOS SDK都係誕生左5–6年左右,你要搵一啲熟手機應用而又本身做野比較成熟可以管理項目、外包既人,其實唔易。(無論你當我做第一批定第二批入坑既啦)

深圳資金多,資金多人材自然多,但就當然俾啲重量級巨企吸哂去。(攝於2019年7月1日)

要係大陸搵人,更加係難上更難。一黎,大陸人力巿場始終係「龍蛇混集」,尤其深圳呢個一線中既一線城巿,「哥也要去碰碰運氣」,乜野牛鬼蛇神都走去學寫App搏一搏。聽聞請我個位老闆都因位好多candidate好渣而相當勞氣,而我亦面試過好多相當渣既(俾張紙同筆佢連for loop都寫唔出黎)。二黎,本公司客人、管理層都算比較國際化,英文口語水平要求高嘛。

而遲一啲會回收HC黎講就更明顯,上一段講左。而當我現任老闆空降落黎時,業務單位最高話事人同佢講,App既野,「你想做你可以去做,如果你可以break even既話。」

唔好講笑,真心的,業務單位到最後真係唔想做呢範,你真係可以即刻冇左份工的,有幾奇?你呢四個人搬過去寫Firmware咪好好地咯⋯⋯「而我亦真係試過好地地無啦啦俾人裁左去喇。」

最終?玩左幾年去到今年先break even,而我一直其實就係扭盡六壬,「搵啲intangible既商業價值頂住」。例如部門定年度目標要因公司要IPO,要跑專利數,於是每一個團隊要交一個專利(意即係要過到專利工程師果關,唔係求其扔啲野過去智財部就算),我同老闆講我目標係交兩個(唔係齋噏既,係落簿的。如果我照話一個,之後交到兩個,果啲叫超標有多少少獎金。但我講明交兩個,最後交兩個就只係達標,會影響到份B仔架下),最後我交左五個。為乜?「生存咯⋯⋯」

不過事過境遷,本部亦已經不在個別業務單位內,而成為左企業職能單位。總之,玩左幾年,左邊冇扶手右邊冇援手,下下要一介工程師自己出面講數,俾人地既採購殺價、俾人地既軟件「奚落」,都係換黎幾個主管、業務、客戶經理話「阿齊生原來都幾好,乜都可以做」。

總之,機會唔搵未必冇,去搵亦唔一定有,有啲野真係跑過數你就知架喇,真係「盲公去玩扑傻瓜 – 睇彩數。」

好喇,又一篇比較個人既吹水文,「又睇下收視如何先。」

--

--

Hong Lam 林奕康
八重山寨

Software Engineering / Rock Music / History of Japan 軟件工程 / 搖滾樂 / 日本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