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歸途
2020年11月更:在印度之旅結束的一年又三個月後,近來發現有大陸網站未經過我的同意直接將印度系列文章轉貼於該網站蹭流量(這邊就不貼他們網址了)。因此,除了會和智財局、Google反應,我也會將所有圖片加上「HoLo INDIA」浮水印(我知道有礙藝術呈現但...哎)也請讀者注意,所有文章皆受著作權法保護,如需轉載文章,請務必經過我的同意並且標明文章出處。如果圖片你覺得不錯,也歡迎直接和我聯絡,我會寄給你沒有浮水印版本的圖案!奉勸所有盜文的人:你值得一份比搬運工更好的工作。
整趟印度旅程即將告一段落。
前前後後在這個國土待上了一個半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曾經聽過有旅人來印度旅遊超過三個月,甚至還從南印騎單車到北印的極限挑戰。但是離開印度前心裡是很充實的,感覺自己有一部分已經屬於了這個地方,也感覺旅程中有太多亮點、自我反饋需要經過反覆沈澱後記錄下來。
不知道是印度這個國家特別給我這種感覺,還是只要踏上了一段夠長的旅程,就會和當地的人、事、物有所依戀。我會想念每天和嘟嘟車司機討價還價的場景、我會試著在寧靜中尋找嘈雜,期待一段永無止盡的喇叭聲、我也會想念這些在旅行中結交到的朋友和 Kare School的小孩。
身為初出茅廬的旅人,我還在探索著。
旅行對我的意義,在於踏出固有的舒適圈,並且和自己來一場深入的對話。這段過程越刻苦、碰到越多挑戰,自己的淬煉也越純青。常有人言印度是背包旅行的終極挑戰,所有規則皆適用也皆不適用。
在這裡,你或許可以順利地訂到火車票,但是你從來不能確定火車能不能準時到、最後到底有沒有辦法搭上那班預定好的車。某種程度來說,旅行讓人在生活上有了實務的經驗去驗證這些課題,去思考如何變通、隨機應變。
PC home 的創辦人詹宏志先生,曾在他的著作《旅行與讀書 》中提到:
「只有一個人生是令人不滿足的,但我們誕生之際時空已定,這個人生也就跟著『註定』,還有什麼方式能讓我們擴大實體世界與抽象世界的參與,在我看起來,也許只有『旅行』與『讀書』能讓我們擁有超過一個人生。讀書時你固然要融入情景,因而有了另種人生感受;旅行時,我們也要想盡辦法糾纏地,假裝另一種文化與生活的短暫化身,這也是我不愛『旅行計劃』,也不喜歡『安全旅行』的緣故,如果我們沒有大膽一點,我們永遠只是帶著『家鄉之殼』去旅行的人,沒有接觸異世界,也沒有短暫的另一個人生……。」
旅行,是想像與真實並存的體驗。旅行前我們查了資料、翻閱了書籍,備足了功課,進而對當地有了深刻的「幻想」;旅行中,我們驗證這些想像,好的、壞的,進而有了真實的感覺;旅行後,這些由想像,蛻變成真實的內在感受,成為了我們的一部分。
在某種程度上它定義了我們,影響了我們看事情的方法和與人相處的方式。透過不斷地旅行,我們因而體驗了多種不同的人生,也因此培養了更宏觀的視野。
當然,如果旅行的意義在於體驗不同人生,廣義來說,世界上很多東西可以歸納在「旅行」的範疇,不一定真的要「出國」才稱的上旅行。對我而言,上了新的學校、找到了新的工作、結交了新的朋友,這些都可能讓我們有迥異的人生體驗。
或許,到了最後,人生就是不斷地旅行,旅行也形塑了不同的人生。
▍漫漫回家路
回家的旅途是多舛的。
首先我們的從瓦拉納希飛到泰國的班機被改成在國內轉兩班。最後,我們變成從瓦拉納希飛到珈雅(Gaya),再從珈雅,飛到加爾各答,再從加爾各答離開印度,飛到泰國曼谷,最後從泰國曼谷飛回台灣。
還沒離開印度,我們就要在國內轉兩次班機,行李、背包也要重新檢查,可謂身心俱疲。
但這都不是問題所在。
離開印度後,我們午夜十二點到了泰國素萬那普(BKK)機場,但是我們的下一班飛機是在凌晨三點的郎曼機場(DMK)。原本以為這兩座機場相隔很近,但是一查發現竟然相隔三十公里!更別提我們眼前還有長長的人龍在排著落地簽證。
凌晨一點,原本還排在正常通道的我們,發現時間已經來不及,趕緊跳槽到快速落地簽證通道。這個快速通關需要繳交另一筆手續費用,但是可以比較快辦理完成。
「沒時間管這錢了,我們想要回家!」我們心裡想著。
辦理完簽證後,我們迅速到了行李轉盤尋找我們的托運行李。搜集完成後,我們連跑帶拉,拖著厚重的行李衝到計程車站找願意載我們到郎曼機場的車。
但是我們都沒錢了。
剛剛辦理快速落地簽,已經把身上的備用台幣換成泰銖,現在沒有多餘的泰銖可以搭車了!我們苦苦哀求兩台計程車司機用我們剩下幾百泰銖的旅費,載我們到郎曼機場。
他們當然不願意!
面有難色地告訴我們沒辦法。這時我想到我們身上還有一些沒換成印度盧幣的美金,所以馬上問這兩位司機收不收。
「US dollar? Yes, yes, yes!」他們看到美金超開心,而且如果換算成泰銖,我們幾乎付了雙倍的價錢。但是也別無他法了,我們快趕不上飛機了!
這三十多公里的路程,我們盡可能請司機開快一點(畢竟我們多付了那麼多錢),辦理Check-in再三十分鐘可能就會關門。
幸好,最後還是趕到了,Check-in櫃檯還沒關!但是地勤告訴我們,這趟廉航沒有包含行李費用,因此需要額外論斤論兩秤重後加上行李價格。他寫了一張我們的行李總重,叫我們到隔壁櫃臺結帳。最後安檢完成後,我們找到了我們的候機室,吃了宵夜麥當勞,心繫著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