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衛靈公》28
子曰:「眾惡之,必察焉;眾好之,必察焉。」
孔子說要「必察焉」。
楊氏則再提出一個問句:我自己怎麼知道是自己是不是那樣子了呢?
白話譯:
孔子說:「衆人厭惡的,必須仔細觀察;衆人喜歡的,必須仔細觀察。」
這句,你會覺得很實在。
這是很好的格言,也是人世間生活的很棒的參考經驗。
但,對我而言,
論語的句子,除了你覺得很有感覺,覺得講得很對之外,還能給你什麼?
基本上,我們都是「用自己的既有經驗」來當作判斷的重要基礎。
覺得很對的句子,那基本上往往是指「你已經明確知道的東東」。
換言之,很對的句子,只是對你再肯定既有的東東而已。
對你並沒有什麼「增益」。
那麼,這句那麼很貼切你經驗值的句子,還能有什麼弦外之音,而這弦外之音,你覺得要再去想想。
《章句》:
楊氏曰:「惟仁者能好惡人。眾好惡之而不察,則或蔽於私矣。」
孔子說要「必察焉」。
楊氏則再提出一個問句:我自己怎麼知道是自己是不是那樣子了呢?
對啊。知道自己「不察」,所以你才能去察。
如果你覺得自己察的很棒了,你當然不會再去察。
如果孔子提出這句,那大概表示他覺得一般人都不是如此,所以他提出來「提醒」一下。
看別人很容易啦,這我們都知道。但看自己呢?
看自己,往往是古典學問更想去對我們指出來的方向。
「眾好惡之而不察,則或蔽於私矣」。為什麼會覺得不用去察了呢?因為覺得自己做得很好了。
蔽於私,不是故意的想去「自私」。而是,自己覺得自己「很不自私」。
你不是故意想去自私,而是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自私,所以是「蔽」於私。
海德格爾的話跑出來了:本真即是去蔽。
法華經:但離虛妄即名解脫。
如果你沒有自我覺照的習慣,往往不會去做「眾惡之,必察焉;眾好之,必察焉」這種事。
你會說,我有啦,而且很多呢?
有嗎?你是自己去察,還是跟著別人在大小聲而已。
所以孔子才會提醒你:衆人厭惡的,必須仔細觀察;衆人喜歡的,必須仔細觀察。
因為一般人大概是反方向的。眾人惡,跟著惡;眾人好,跟好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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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卫灵公》28
子曰:「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
白话译:
孔子说:「众人厌恶的,必须仔细观察;众人喜欢的,必须仔细观察。」
这句,你会觉得很实在。
这是很好的格言,也是人世间生活的很棒的参考经验。
但,对我而言,
论语的句子,除了你觉得很有感觉,觉得讲得很对之外,还能给你什么?
基本上,我们都是「用自己的既有经验」来当作判断的重要基础。
觉得很对的句子,那基本上往往是指「你已经明确知道的东东」。
换言之,很对的句子,只是对你再肯定既有的东东而已。
对你并没有什么「增益」。
那么,这句那么很贴切你经验值的句子,还能有什么弦外之音,而这弦外之音,你觉得要再去想想。
《章句》:
杨氏曰:「惟仁者能好恶人。众好恶之而不察,则或蔽于私矣。」
孔子说要「必察焉」。
杨氏则再提出一个问句:我自己怎么知道是自己是不是那样子了呢?
对啊。知道自己「不察」,所以你才能去察。
如果你觉得自己察的很棒了,你当然不会再去察。
如果孔子提出这句,那大概表示他觉得一般人都不是如此,所以他提出来「提醒」一下。
看别人很容易啦,这我们都知道。但看自己呢?
看自己,往往是古典学问更想去对我们指出来的方向。
「众好恶之而不察,则或蔽于私矣」。为什么会觉得不用去察了呢?因为觉得自己做得很好了。
蔽于私,不是故意的想去「自私」。而是,自己觉得自己「很不自私」。
你不是故意想去自私,而是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自私,所以是「蔽」于私。
海德格尔的话跑出来了:本真即是去蔽。
法华经:但离虚妄即名解脱。
如果你没有自我觉照的习惯,往往不会去做「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这种事。
你会说,我有啦,而且很多呢?
有吗?你是自己去察,还是跟着别人在大小声而已。
所以孔子才会提醒你:众人厌恶的,必须仔细观察;众人喜欢的,必须仔细观察。
因为一般人大概是反方向的。众人恶,跟着恶;众人好,跟好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