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宵夜信

B,你好:
現在是早晨六點大概四十分左右,我在小七內用區吃了一個不曉得是早餐還是宵夜的餐,看了一個晚上的電腦,不想再看螢幕,於是寫在今天的報紙上給你,不曉得你的地址甚可惜,我最近一直在找人寫信。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許菁芳的《台北女生》?也許我沒和你提起過我大一的時候忙著轉學考,就為了離開台中到台北去。
最後我只上了北大,然而好笑的是我竟然也沒去,現在留在台中,我常常在想過去一年是不是徒勞?大抵我只是想找到一個許菁芳筆下的大學時代,但你知道嗎?我記得言叔夏寫過得話裡最清楚的卻也是「好像時代還在熱」,有時候我真的相信文學裡面總是刻劃一種指涉未來的隱喻,像是我們過去兩次見面談及有言的本質你說的那個80’s一樣。
許菁芳最後出國了,我最近燃起了想出國的想法,你好像是也這麼打算的,是吧?
是不是有這個可能當我們離開這個國家常居異國的那一刻,我們才有辦法再重新召喚出那個生機競發的年代,今日所思所見所做都只尚在尋找那一陣不確定且從未經歷過的鄉愁?something like future nostalgia.

Your Sincerely,
蘇瀠芮

112.5.19 a.m. 06:59

今日的聯合報/ 112.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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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瀅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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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生島,鞋生鞋,島島鞋鞋就有了海與路,原來同樣義無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