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詞分析】Lady Gaga-I’ll Never Love Again

以下有雷,斟酌點閱

Last scene T0T

這首歌的歌詞真的寫得很好,因為詞中運用了不少雙關,讓這首歌其實既可以是Jack對Ally的告白,也是最後Ally對Jack的獨白。

Wish I could 希望我有機會
I could have said goodbye 當時有機會可以與你好好道別
I would have said what I wanted to 我會告訴你我最想對你說的話
Maybe even cried for you 或許甚至為你的逝去而哭泣(為你喜極而泣)

If I knew it would be the last time 如果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你的話
I would have broke my heart in two 我想將我的心一分為二
Tryin’ to save a part of you 想要將一部分的你在我心中永存

(想要拯救仍存在你心中那一點點最真的自我)

Don’t want to feel another touch 不想再感受任何人的觸碰
Don’t want to start another fire 不想再燃起新的一把火
Don’t want to know another kiss 不想再親吻除了你之外的人
No other name falling off my lips 也不想對另一個人說出那三個字
Don’t want to give my heart away 更不想再將我的心
To another stranger 給另一個陌生的人
Or let another day begin 或是重新開始新的一天
Won’t even let the sunlight in 讓陽光灑入室內
No I’ll never love again 不,我無法再愛了
I’ll never love again 我真的再也無法愛了

Oh

When we first met 想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I never thought that I would fall 我從沒想過會愛上你(會墮落)
I never thought that I’d find myself lyin’ in your arms
從沒想過,我能就這樣依偎在你的臂彎裡

And I wanna pretend that it’s not true oh baby that you’re gone

我想假裝這一切都不是真的,你其實從沒離開過
Cause my world keeps turnin’ and turnin’ and turnin’ and I’m not movin’ on

因為世界仍然一直走一直走,我至今卻仍然駐足不前

Don’t want to feel another touch 不想再感受任何人的觸碰
Don’t want to start another fire 不想再燃起新的一把火
Don’t want to know another kiss 不想再親吻除了你之外的人
No other name falling off my lips 也不想對另一個人說出那三個字
Don’t want to give my heart away 更不想再將我的心
To another stranger 給另一個陌生的人
Or let another day begin 或是重新開始新的一天
Won’t even let the sunlight in 讓陽光灑入室內
No I’ll never love 我真的再也無法愛了

I don’t wanna know this feeling unless it’s you and me

若不是與你墜入愛河,這一切顯得毫無意義
I don’t wanna waste a moment

因此我不想浪費與你相處的時光

And I don’t wanna give somebody else the better part of me

我只想將最好的我留給你
I would rather wait for you

沒關係,你慢慢來,我可以等,再多久我也願意

Don’t want to feel another touch 不想再感受任何人的觸碰
Don’t want to start another fire 不想再燃起新的一把火
Don’t want to know another kiss 不想再親吻除了你之外的人
No other name falling off my lips 也不想對另一個人說出那三個字
Don’t want to give my heart away 更不想再將我的心
To another stranger 給另一個陌生的人
Or let another day begin 或是重新開始新的一天
Won’t even let the sunlight in 讓陽光灑入室內
No I’ll never love 我真的再也無法愛了
I’ll never love again 真的無法愛了
I’ll never love again 無法愛了

這首I’ll never love again,是Jack在戒毒所寫給Ally的情歌,同時也是Ally最後緬懷Jack所唱的歌。我個人認為,Lady Gaga無人可比擬的唱功,為這首歌還有整部電影帶來畫龍點睛的效果。但更厲害的是因為某些單詞造成的多歧義(ambiguity),既可以用Jack的觀點來詮釋,也可以從Ally的角度去緬懷Jack。

像是第一段的cry,乍看之下是悲傷的cry,是悼唁的cry,因為對Ally來說,Jack的死,太突然。前一秒鐘,還能彼此調情,還能再秀出她的大鼻子(不過我真的覺得Lady Gaga的鼻子沒有很大)

但我想,對當時寫這首歌的Jack來說,應該是喜極而泣的cry。

Jack寫這首歌的時間點大約在Ally獲頒葛萊美新人獎到去勒戒所這段期間。頒獎典禮後的Jack簡直一團糟,或許根本沒有機會與Ally好好慶祝,也沒有辦法清醒地與Ally好好道別,就直接被送去勒戒所了。我想,他當時在勒戒所就是想對Ally這麼說的:

「希望當時能夠開心地與你慶祝只屬於你的光榮時刻,也為你能有今天的成就喜極而泣、也能好好地在清醒的狀態下與你告別,而不是在混沌暈眩的醜態下前往勒戒所,為此給你添了好大的麻煩。」

再來是第二段的tryin’ to save the part of you。緬懷著Jack的Ally,為了要在心中永遠記得與Jack最初的樣子,永遠不忘記自己最愛的人,所以要在心中保留(save)只屬於他的角落,因為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了。

不過當時獲得葛萊美最佳新人的Ally不再是當初Jack所看到的那個純真做自己的Ally了,唱著唱著,或許為了觀眾,為了自己的音樂,為了製作人,Ally即便一開始想努力保持自己創作歌手的形象,到最後也似乎也漸漸忘了最初那個會單純喜歡音樂、喜歡表演的自己。不過想想其實在所難免,我們人生常常也會因為很多事,而忘記當初那個永遠保持著熱情的自己。不過Ally有Jack可以拉她一把,我沒有(嗚)。所以Jack當時應該是這麼想:

「我想拯救,並保留在我心目中,妳尚未死去,仍擁有屬於自己獨特聲音的那一部分。同時我希望妳也仍能像一開始那般做自己。因為我最愛當時最純真的你,就如同當時第一次遇見你時,我希望能看見真實的你一樣。」

接著就是副歌

對Ally來說,為她自盡的Jack早已無人能取代,所以她無法再愛了。

但對Jack而言,Ally就像是當時重新帶自己上軌道的那位恩人,也是他最愛的人,所以沒有任何人能取代他。也是因為Ally,Jack有了可以不再酗酒的理由。

Jack是Ally的恩人,帶著Ally一步步走向成為巨星的道路;Ally也是Jack的救贖,因為如果沒有Ally,Jack應該會墮落得更快吧。

Ally從沒想過(甚至不敢想),自己會與搖滾巨星Jack一同墜入愛河(fall),並深深著迷著他。

但當Jacl看到Ally時,他就確信著自己能攜著Ally的手,一起巡迴美國的每一個角落。但他從沒想到Ally的改變,會讓他再次萎靡不振,會讓他如此地失志,所以I never thought that I would fall,從沒想過自己還會墮落。

「我從不知道自己還會墮落,因為我以為我擁有了妳,我的世界可以不一樣。確實,也不一樣了。不過我不忍心看著妳漸漸地喪失自我。」

Ally很想念早已走了的Jack,希望他沒有走(pretend that it’s not true),還留在他的身邊,還能躺在他的懷裡。Jack去世之後,世界卻還是殘酷地一直走一直走(world keeps turning and turning),Ally卻無法走出來(not moving on),始終駐足不前。

不過當時的Jack其實想逃避這一切,他希望當初愛著的Ally仍還在,所以他也想假裝這一切都不是真的(pretend that it’s not true)。他還愛著Ally,所以他不希望Ally喪失自我,希望Ally其實從沒有消失過,也從未改變過。只是世界仍然還是毫不留情地一直走一直走,時間也一點一點地侵蝕著他們,他卻從來無法面對這個事實(not moving on)所以選擇再次沈迷於酒精與毒品,選擇逃避,也因此無法改變自己,也同樣再一次地not moving on。

「我多麼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多希望妳還是妳。我知道,你有你想走的路,但我就是無法,無法看到屬於最真的你,因為那才是我當初最愛的。我無法接受吧,所以我仍然選擇留著那被遺忘的時光,留在那深夜我們一起唱出Shallow的停車場。」

不過Jack是一個浪漫的人,他知道自己還是愛著Ally的,也相信他愛的Ally回得來,所以他願意等,一直等一直等,等到天荒地老他也願意。因為除了Ally,Jack大概再也無法愛上另外一個人了。所以I’d rather wait.

「我寧願等。我可以等。我願意等」

可是Jack永遠等不到了。Ally也永遠無法再次躺在Jack的臂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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