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所謂不良)嗜好-講粗口》

史兄
文青雜談
Published in
14 min readJan 24,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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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

此文含大量廣東話粗口,完全沒有任何教育意義。

呢個系列係講一個三十幾歲麻甩佬嘅一啲嗜好同中意嘅嘢,包括食煙、飲酒、講粗口(呢篇)、儲唐老鴨、睇AV,同林嘉欣……嗜好應該得咁多。嗜好,唔使諗得咁複雜,三十幾歲人,想做咪去做、想寫乜咪寫乜。

***警告***

廣東話粗口-最常用嘅屌、撚、鳩、柒、閪-當中四個同男性生殖器官有關,唔係男性生殖器官、就係描述男性性行為,淨低嗰個係女人生殖器官。粗口係透過侮辱對方或對方嘅親人(當中以老母為頭號受害者,lead by a distant margin),以發洩不滿同取得心靈上嘅快慰。毫無疑問,粗口係一種古代父權、充滿性暴力、好撚封建古板嘅一種語體。

對我嚟講,粗口反而係我同老竇自小建立嘅獨特連繫:我啲粗口,全部都係老竇身上學返嚟,仲要喺未夠小學三年班之前已經學識晒。要用「喺老竇身上學返嚟」,而唔用「老竇教我」,係因為偷學返嚟,唔係佢開班教,就好似《風雲》中步驚雲咁偷望無名教劍晨莫名劍法跟住自己暗啞底學咗一樣,話係無師自通又得、名師出高徒又得。而我同老竇性格、處事方式、對世事嘅睇法都南轅北轍,身形同個樣更加唔似有任何血源關係嘅背景下,粗口就成為我從佢身上得到絕無僅有嘅「遺傳」。

老竇好中意講粗口。可能佢係孤兒,細個無讀過書,無朋友同佢玩,大個咗唔識發洩自己嘅情緒,結果無論佢開心同唔開心,一概以「屌你老母」嚟表達:

佢開心嗰陣,會笑笑口講:「屌~~你老母個臭閪。」
佢唔開心嗰陣,會好嬲好快咁講:「屌你老母個臭閪,屌你個冚家剷。」

聽老竇講嘢,係件好撚過癮嘅事,因為同樣嘅三幾組詞語,可以單靠語氣同音速嚟表達喜怒哀樂唔同嘅情緒。真係來來去去嗰幾組字,佢唔會用柒、撚同鳩,只會用「屌」、「屌你老母」、「臭閪」同「冚家剷」。

老竇仲會喺《成報》上面瘋狂咁寫粗口,包括好多「屌你老母!」、「屌你!」、「含家剷」、「仆街」、「臭閪」。唔知點解零零舍舍「屌你老母!」、「屌你!」先有感嘆號!小時候有報紙就睇,結果我小一小二唔止識講,仲識寫廣東話粗口。

我試過偷偷學寫粗口,跟住老竇啲字喺《成報》上面寫「屌你老母!」連個感嘆號都偷學埋。阿媽發現,畀佢話好學唔學,學老竇講粗口,等我大個啲先去學同講。後嚟我繼續寫,點知畀老竇見到,今次係藤條炆豬肉……呢啲咪叫只許州官放火囉。

「等你大個啲」,萬能key嚟。

屋企有個粗口大師,我小學嗰陣對於最常用廣東話粗口,即係「屌」同「閪」,嘅認知同運用已運珠掌上,易於反掌。老竇偶爾有講「撚」,但好少用「柒」同「鳩」-我幾肯定「柒」同「鳩」係高登文化出現後,先開始多人用。有個教師朋友講,而家啲細路原來唔知「硬膠」、「膠膠哋」嘅「膠」字,其實係來自「鳩」……細細個學好粗口係幾重要呢,唔係自己講咗都唔撚知。喺偷雞摸狗嘅學習環境下,我對於粗口已經好了解,如果當年老竇肯認認真真教粗口,我已經快過村上春樹拎撚咗諾貝爾文學奬。

學識講同練習寫粗口都好一段日子,到真正第一次喺公開場合講粗口,唔係喺立法會議事廳,係小三嗰陣喺學校。有次同同學嘈交,我對住佢大聲講:

「(你條)仆街呀!」

然後一手推低佢,再一腳踩落去佢個肚度,可惜唔夠力踩死個同學。老師聽到有人講粗口,過嚟大聲問:「邊個講粗口?」

我無認,因為……

仆街根本唔係粗口。

仆街係粗口,死人頭、食屎都係粗口啦。

點知老師又無追查落去,事情就不了了之。

平時阿媽千叮萬囑,阿爸點爆粗,作為細路都唔可以跟住做,「等你大個啲先」。好啦,今次講完粗口無後果,好撚爽。小朋友中意挑戰權威,自此就開始爆粗,由仆街進化到小五六嘅頂你個肺、你老母,再去到中學狂講屌你、冚家剷、鳩閪柒撚乜都講。嗰陣粗口係口頭蟬,尤其打波嗰陣,要畀下馬威對方等佢唔會foul鳩你,一定要扮惡。一講粗口,啲有潔癖嘅人就覺得你好惡(唔信問下翠如啤啤)。越打得波多,粗口講得越勁。

雖然平時對住同學波友爆粗爆得好勁,但對住學校阿蛇miss大概忍得住口。唔係唔想挑戰權威,而係你好哋哋屌佢做乜?你平時屌開佢,到你真係想開佢拖爆佢樽嗰陣,又點算?我對住長輩老師,曉自動自覺轉去無粗口頻道。

可惜,有次終於唔覺意爆咗粗,破咗童子金身。

中五開學,中文阿蛇叫交暑期作業。佢話:「之前叫你哋做第一至第十章……」

我明明記得佢暑假前只係話做第一至五章。做少咗一半,應該要畀人罰;心有不甘,喺位對住佢大叫:

「屌你又話做第一至五章嘅。」

講完,坐附近班滋事份子就大叫:

「嘩,史兄條粉腸講粗口!罰佢啦!!」

我大聲講:

「下?乜我講咗粗口咩?」

班友以為我講笑,哄堂大笑。我一臉疑惑同無辜咁望住阿蛇,擰擰頭,用口形講「我無講粗口呀~~~」。

阿蛇望住我,我望番佢。傾刻間四周靜寂,漆黑一片,四野無人,兩把大光燈打落我同阿蛇度,兩人互相對望咗五秒,四隻眼作出非常深入嘅交流同接觸……好在我係男仔,唔係告佢性騷擾。

突然,阿蛇大聲呼喝周邊班花生友「你哋唔好嘈」,轉身就走。我居然無記過、無收家長信,乜事都冇。人生兩次當眾喺學校講粗口,都全身而退,真夠運。

落堂問返同學我講乜粗口,班友仲以為我玩嘢,死唔肯講我知。思考咗幾年,我諗嗰陣個屌字唔係啦長嚟講(唔係「屌~~~~你」),而家縮咗半咗音跳咗落去個你字度。所以除非好專注咁聽,否則好容易聽漏第一個「屌」字。講粗口講到講嗰個又唔知、聽嗰個又聽唔到,似乎我講粗口好似冧女啲甜言蜜語咁咁順耳、咁sweet。哈哈哈哈哈。記住呀!冧女唔可以講「屌你」-「屌你」係要做出嚟嫁。

你問,講唔講得粗口?講得,但要睇場合。如果你有仔女,我唔會叫你喺仔女面前唔好講粗口:粗口只係發洩情緒用,唔係乜嘢十惡不赦嘅事。要教識啲仔女知道乜嘢係粗口;仲要越早越好,廢事佢畀人鬧都戇鳩鳩唔知道,仲周圍問人「屌你老母個臭閪」點解。你亦唔使話佢知幾時應該或者幾時唔應該講粗口。要教嘅,唔係純粹嘅do and don’t-呢啲好低層次;你要令仔女學識同應用判斷力,自己去思考乜嘢係do and don’t-呢個更加重要。

上段有句「屌你老母個臭閪」。我曾經為呢句粗口,同老竇狠狠咁隻揪過一鑊。

中一嗰陣,老竇老母仲未離婚。有日佢哋兩公婆又為芝麻綠豆嘅嘢鬧交(btw,如果係為啲好重要、影響好深遠嘅嘢而嘈交,嗰啲叫「外交」)。阿媽好勁,一路喺廚房洗碗,一路同喺廳嘅老竇拗交,仲要一嘈個幾鐘。

拗得面紅耳熱之際,老竇走去廚房門口,對住老母講咗句:

「屌你老母個臭閪。」

問心,老竇用呢句嘢鬧老母(同阿婆)鬧足十年,我一早應該慣咗,慣常程度等同樓下看更嗰句「史生你出去呀?」。但嗰排可能係阿婆生日,我見佢屌阿婆(aka我老母個老母),忍住唔就加咗句:

「臭閪關你撚事?你舐過呀?」

呢句嘢,好似後嚟小巴上一對情侶「臭閪你又舐?」嘅笑話。

「屌你呀!何止閪臭,連佢邊邊波大波細我都知!」

老竇火遮眼,九唔撚搭八回我。問佢有冇舐過我阿婆個閪……點知佢答咗我阿媽對嘢……你話係咪九唔撚搭八先。

當年我梗係無咁樂觀、風趣同阿Q,識得自我安慰。一聽呢句「連佢邊邊波大波細我都知」,半秒就上火,變撚咗超級撒雅人。喂,你啲無老母嘅,咁撚侮辱嘅嘢,都講得出口?(其實我唔妥老竇好多年。應該唔妥咗佢12年……當年只係得12歲。)

一直以嚟嘅不安同不滿,即刻喺腦海湧晒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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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多年嚟,老竇完全控制唔到自己嘅情緒,郁下就為小事發脾氣,亂講嘢、亂掉嘢。小五嗰陣,阿媽溝枝利賓納,畀我帶返學飲。某次老竇同阿媽因為食飯時間嘅早遲而發撚咗癲(話咗佢哋會為小事而嘈交),不自控咁喺屋企亂掃嘢,掃呀掃,最後一嘢掃咗我枝1.25公升濃縮利賓納落地。

到今日,我依然記得枝利賓納跌落地嘅情境。我化身變種特工嘅Quicksilver,世界好似開咗慢鏡,我眼中枝玻璃利賓納首先由電視機機頂慢慢跌落去組合櫃櫃面,玻璃樽中間位置接觸到櫃面、抵不受住反動力而裂開;好似漿糊咁杰嘅利賓納沿破裂嘅位置爆出嚟,一櫃面、一地都係。地下好似有灘血咁……

細個好中意飲利賓納,對於嗰枝濃縮版利賓納,珍而重之。沖到最後,會再倒啲熱水落個樽度飲到一乾二淨,好似啲阿爸叫個仔飲咳藥水咁,明明飲撚晒都要倒啲水去再飲埋佢。

更重要係乜?枝利賓納係前兩日阿媽先買!!!我老竇一發癲,成枝利賓納就冇咗!!!對於呢件事我一直記喺心裏面,搵機會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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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佢邊邊波大波細我都知!」

一聽呢句即刻上撚晒火。

我一手推開老竇,跟住同佢打起上嚟,扭作一團。

但與其話係隻揪,倒不如話我係畀佢打。嗰陣中一,未發育、唔夠一百磅、完全無肌肉,身形似非洲嘅飢民;而老竇係一個水電技工,幾鋼條下,又好撚好力水。結果我完全無還手之力,只有不斷食拳同弱雞哋呼叫「哎呀」嘅份兒……

喺就嚟畀人打死之際,眼尾望到牆角有把長鐵呎。

唔拎武器同呢個水電技工打,等同送死。我向牆角且戰且退,感覺到夠手長拎把鐵尺,諗都唔諗,即刻用右手拉把呎出嚟,轉身由高向下,打斜劈落我老竇左邊面。

「啪!!!!!!!!!!!」

我劈中咗老竇副眼鏡,玻璃應聲爆破。

喺我仲想追擊劈第二下嗰陣,老母已經無聲無息企咗喺我隔離。佢一手托住我右手手肘,止住鐵刀嘅去勢,講咗句:「你仲劈?想劈死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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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阿媽你患撚咗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你條死左膠!我幫緊你,你仲話返我轉頭!

但阿媽呢幾句,我先從暴走中冷靜過嚟睇返老竇。

好在佢有副眼鏡,鏡片又夠厚,我一嘢劈落去,只係玻璃外面爆咗(唔排除係我皮包骨所以根本無力水揮刀)。老竇無受傷……如果唔係副眼鏡擋一擋,阻住我嘅聚龍一擊,老竇輕則變石黑龍、重則變聶風;我就輕則守行為,重則入男童院畀人玩菊花……

[圖:左為石黑龍、右為聶風]

隻揪之後,同老竇有好幾個月無任何對話;後嚟大學搬去同老竇住,二人關係跌至冰點(但唔好問點解又會一齊住)。直到多年後投身社會、佢搬去公屋住,大家少見面少磨擦,更加珍惜相處時間,關係先大幅改善。我聽唔少人講過,同屋企人分開住、少啲見,關係反而好咗。人同人之間嘅相處,真係好撚奧妙。

我亦無再同老竇隻揪……唔係因為打唔贏佢,而係佢糖尿病(報應呀!報應呀!等你成日屌人老母呀咧!),體力同視力大不如前(用得太多寫輪眼之故),打贏佢都勝之不武。

所以,粗口要揀啱地點、時間、情況同對象。揀錯、講咗,有啲嘢返唔到轉頭。

鏡頭一轉,去到現代。啲人話我寫文好有風格(我知呀!唔係點出幾本書?),最有特色嘅係文中好多粗口。雖然無人問,但點解會喺文度寫粗口呢……

用廣東話寫作,我手寫我心。咁我有講粗口,文章有粗口,好正常。

文章題材多數仆街賤格,加入適當嘅粗口可加強語氣,風格嚟。如果我問自己(自我吹噓出沒),史兄嘅文字有乜風格,我會答你:廣東話、粗口、史兄體、笑話、錯別字(究竟一個人有幾無恥先可以話寫文有錯別字係自己嘅風格)。(註)

我計算埋「一般人都覺得粗口好可怕」呢個睇法。我無咁得閒留意有冇人抄我文,唯有用啲防守策略。我就從xanga年代就發現,只要你喺啲文度加粗口,好多網上嘅賊仔-特別係針對大眾市場嘅網站,都唔會偷你啲文。佢怕貼粗口,所以偷你文,要由頭到尾睇一次,再刪走啲粗口。咁麻煩,自己寫一篇或者去偷其他無粗口嘅文章仲好。採取呢個保護自己嘅策略,令我咁多年嚟好少畀人偷文抄文(當然有啲仆街真係可以無撚恥到連粗口都copy埋)。相反,粗口又唔會影響真正睇文嘅人。整體嚟講,粗口對於防止畀人偷文真係有百利而無一害。

我承認有粗口,但絕對稱唔上係「好多」。記得做過統計,粗口入文嘅比率只係大概1%,即一百個字得一個粗口。再者,我同人講嘢嗰陣好少講粗口。

原因有兩個:

第一,我真係好少講粗口。起碼,比我寫嘅文少。嬲同發脾氣嗰陣,爆粗爆得好勁,但同朋友食飯吹水,開心事嚟,好哋哋爆咩粗?粗口係一種情感嘅表達,唔係陳奕迅啲歌,話唱就唱,隨時隨地拎出嚟表演。

第二,我講粗口講得好順口,分分鐘講咗你都唔知。無錯,講粗口有順耳同唔順耳之分。有啲人講粗口,好撚梗耳,即使佢哋啲屌鳩柒撚閪放啱位,講出嚟都仲係好梗耳。相反我講咗接近三十年粗口,殿堂級人馬,有信心講得好順耳,講完你都唔覺我講咗。

經過咗咁多年,我發覺粗口已經唔算係種侮辱。要侮辱你唔使講粗口,講粗口亦可以好有禮貌,兩件事係無關係。我同老竇溝通,搭句粗口,就好似再興嘅燒味飯點都要加條老油菜一樣。

粗口,係一樣工具。唔好同我講乜嘢道德、講粗口唔禮貌,呢啲嘢留返拜山先講。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係太多人講粗口講得太難聽、用得唔啱,搞到粗口低級晒。

雖然我咁中意寫粗口,但我唔會推廣「人人齊愛屌鳩柒」之類嘅愛惜廣東話粗口運動。最好你聽到廣東粗口會四肢無力身體發軟腦袋抽筋,我就可以盡情用粗口恐嚇你,做到我想做嘅事,或者喺你身上拎我要嘅嘢。好多好多年前,公司要炒人,每個部門嘅主管要放兩個人頭上去……問題係我個(小)部門只係得我同老闆,即係我哋要自盡自剔。去同人事部嘈,對面坐住一班師奶。

開頭我哋都好聲好氣,解釋呢樣嘢有幾唔合埋(大佬點樣得兩個人炒兩個人呀?),同埋點解決(其實無得解決,總之我哋賴皮就係)。對面班阿嬸只係好似林瑞麟咁,不斷重複話呢個係公司政策,無得檢討。講咗足足一個鐘,成件事就不斷喺「我哋解釋有乜問題」=>「阿嬸話係公司政策」=>「我哋再解釋有乜問題」=>「阿嬸話係公司政策」輪迴千轉。

講下講下,忍唔住(其實係因為就嚟收市自己啲股票走唔切),用食指中指嘅指骨敲敲枱,然後壓低把聲講:

「八婆,我屌你個老母臭閪。我哋得兩個人,要炒兩個人,四則運算,唔撚掂。二減二等於零呀,屌•你•老•母。

如果你要炒起成個部門,咁你就賠撚埋遣散費、長期服務金、禮金、帛金,全撚部都要。你唔好撚再坐喺度浪費時間,我唔係好似你哋咁食飽飯無屎屙嫁,冚•家•剷。」

講嘅時候無怒意,完全係恐嚇。對面班師奶好似見到外星人咁,面都青埋,個個唔敢再正視我。

係,炒人唔關人事部事,但你唔好浪費時間不斷重複又重複。我講粗口侮辱你,實情係你唔講粗口都喺度侮辱緊所有人,大家打平手。我講完轉身就走-情況最差都係畀人炒,咁佢賠晒錢畀我就由撚得你。

結果,我同老闆都冇事。唔知同嗰段粗口恐嚇有冇關,但自此之後,打去人事部有乜要求,都冇被拒絕過。我唔係成日投訴呢樣、投訴嗰樣嘅人,但遇到啲情況真係離撚晒譜,你唔爆粗係唔會得到應有嘅回應。

粗口好使好用,我完全唔覺得需要戒粗口(點戒?有冇人成功戒過?),亦唔需要避忌。早排有人分享咗一張圖,建議地盤佬如何禮貌地推絕別人:

試下講「這個很有意思」
唔好講「呢個乜撚嘢嚟嫁?」

諸如此類。呢類說話政治正確,但好撚虛偽。資訊越發達,越小越普通嘅事反而可以畀人拎嚟大造文章。港姐講粗口有乜嘢好報導,書有粗口點解要包膠,議員有紋身都可以上報紙,呢啲嘢我點諗都唔明。

所謂中產對呢種對公共空間潔癖嘅追求,令好多人-特別係公眾人物-講嘢越嚟越保守,永遠要政治正確(呢度講嘅唔係政治立場嗰種政治),講錯少少嘢又怕畀人非議、解釋多兩句又恐怕畀人話歧視。於是社會越進步、科技越發達,民智越低落、立場越保守。當呢種風氣同虛偽去到極致,就會有反彈-action force = reaction force。點解美國嘅特朗普(Donald Trump)會咁受歡迎,咁reckless嘅人可以去選美國總統仲要唔係陪跑?可能係美國人對於政治正確嘅語言藝術已經生厭,佢哋寧願揀個口沒遮攔嘅人去做總統。

我唔介意呢種潔癖。無呢種潔癖,嗰陣可能已經畀人炒咗?而家我又識屌人(不論用口、用文字或者真屌),知道幾時要屌人;畀人用粗口問候又唔怕,聽到粗口嗰陣會識還擊,唔係淨係一碌木咁好驚好淆底。

諗返轉頭,好感謝老竇喺我幾歲嗰陣已經教識晒我粗口,仲對住我不停咁講。Practice, really makes perf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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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呢幾年好努力學習寫作,啲分段、標點符號、用字、句字結構真係諗過度過先寫。寫完仲會改好多次先出街,為求文學性唔好太低同埋讀落去通順啲。無天份、細個嗰陣又唔努力,唯有而家花多啲時間囉!至於錯別字多,係咁嫁咧!未執嗰陣,嚇撚死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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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兄
文青雜談

香港人,專以廣東話寫作,曾居高雄,現居英國。以最認真專業嘅態度,寫最無聊嘅文章。 擅寫通俗文化,又寫電影視評論動漫經濟台灣老香港。 小說《婚姻這種邪教》《辦公室七不思議事件》《史詩式愛情》、文章《澳牛的黃昏》《仆街磁石》《人情計算機》作者。​逢星期三新文章上架。https://linktr.ee/uncle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