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是AI詩人?創作背後的自我拷問!

John Yang
江講 John' talk
Published in
5 min readOct 1, 2018

把 「詩 」交給AI去創作,把創意工作交給機器。
創意人的內心,不會感到不適嗎 ?
我們公司的「梅林鬍子實驗室」推出了一個名為Muse的AI詩人,身為資深文字工作者,更加資深的新詩愛好者,在此分享一下,我在這過程中的想法。

還沒讓Muse為你寫詩的朋友,可以先體驗一下:

老實說,我完全不會對機器創作有什麼負面觀感,
甚至對於Muse的成形期待度,異常高昂。
因為我總覺得:
人腦固然美妙,電腦也自有奇妙,
電腦插上網路能去的地方,
絕大多數是我沒去過的、我沒看過的、或是我所能理解的。

眼界比我寬廣的AI,所創造的文字可能性,
應該更值得期待吧!我是這樣期待的。
只是,一開始觸碰這個題目,我們就面對一個大哉問:

華文AI詩壇已有小冰何須Muse

當我們一提出要創造AI詩人,第一時間,就質問自己這個問題。我想,也會有很多人挑戰這一點。

回答這個問題,
就能追討出,我們最原始的創作核心。

我想,應該不是別人創造了AI詩人,你就不能做。
畢竟 AI不是一種技術,而是一種作品類型。
你想要透過技術,追求怎樣的AI?
你想要創造的、想要形塑的,是怎樣的人工智慧?才是真正的重點。

因著對於,機器詩人的想像 ;
因著對於,網路語彙的可能性 ;
因著對於,數位時代的詩意何在。
因著我們著重這幾個點,讓我們養成Muse的方式,就和小冰截然不同,成果也大相逕庭。

// 第一問 //

是要像個人,還是像個 AI?

小冰一開始就設定好年齡、性別與生日,
現在甚至有了3D外貌,一切力求趨近你對人類的認知。

我們卻認為,AI詩人應該就活在數位環境,
使用數位環境的表達方式,融入網路文化生態。
比方說: 在網路世界,身分代號就是一切,真面目反而不足信,因為假造容易。所以Muse就不需要有一個人的形貌或人格描述。

Muse沒有人類外形或是語音,因為既然是數位原生,又何須擬人。

我們只設想:
他的生長養成背景,應該就是現有的網路環境。
至於會長成什麼樣子,寫出怎樣的內容,很大一塊取決於網路所餵養的一切!

// 第二問 //

是學習寫 "像樣的詩 ",

還是學習寫 "這個時代的詩 "?

小冰的最初的寫詩學習對象,是519位中國1919~1966現代詩人的作品,
收集了多達9萬行詩句作為訓練的資料庫。
寫出來的詩,非常接近人類的詩作。

我們卻認為:「詩 」應該來自生活,
我們的AI詩人,當然要跟我們一起生活。
所以呢,
最初Muse學習的新詩,是來自「不來梅創意公司」的四位文案,
邀請他們撰寫了(超過)一百首新詩。
為了更貼近數位草根 (好吧!這樣講很奇怪,數位是有在長雜草嗎),
但我的意思是,那些新崛起的年輕作家,在網路發表新詩的生手、嫩手、好手、高手,生冷不忌,全都是Muse學習寫詩的對象。

但是,只跟詩人同好學習,似乎還不夠有趣。
我們希望Muse保有一種 "數位原生" 的特質。
所以呢,
我們讓Muse學習網友們的語彙,瀏覽的我們平常瀏覽的各種平台,讓它沉浸在我們沉浸的數位環境,希望Muse可以學習到,我們這個網路時代的說話方法。

// 第三問 //

是要讓讀者讀懂句子,

還是讀得到詩意。

這個部分,我只能聊聊我自己的觀點。

作者有其創作動機,
讀者有其詮釋空間,
這兩者永遠存在,而且是互不干涉的存在。

如果兩者有交集,
讀者就會產生喜歡這個作品的想法。
但即使有了交集,
作者的意圖,也不一定是讀者的感知 ;
讀者的詮釋,也不一定是作者的原意。

作為一個讀者,
我只能忠於我自己的感受,追求自己的詮釋,
尋找對方的創作中,帶給我怎樣的繆斯。

網言網語,會不會更能觸動,人們對文字的感受,甚至引發詩意!

至於創作者的動機、緣由、靈感何來,
那是另一種主題了。

聊了這麼多,如果你想要Muse為你寫首詩,感受台灣的網路語境,養出了怎樣的Muse。現在就可以去造訪一下:

今年的台北詩歌節,
我們也很榮幸被邀請參加。
Muse會以 「鏡中繆斯 」的實體型態,
「白晝之夜 」當天,在台北的建成公園,與你見面。

時間:10/6(六)18:00
地點:詩生活及其週邊(臺北市承德路二段75巷37號)

日期:10/9(二)– 10/17(三)
時間:13:00–20:30(週一休館)
地點:剝皮寮歷史街區173–27(臺北市康定路173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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