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快樂
文／李雀美
圖片提供／李雀美
早期的兒童文學學會，不論男女的前輩都被尊稱為「先生」，林良老師不只被尊為先生，又被暱稱為林良爺爺。12月23日接到瑋瑋老師傳來「林良爺爺清晨安詳的走了！」的訊息， 12月24日早上的治喪會議上，櫻櫻姊妹說：「禮拜六回家陪爸爸，因聖誕節快到了，我就播聖誕節的音樂給爸爸聽，爸爸閉眼靜聽；當播到〈White Christmas〉時，他奮力的對我說：『聖誕快樂！』我看見他蠟黃的臉，霎時變為白裡透紅的粉潤，頭上還有光環。不久，他又回復原來的安詳，靜靜聽著聖誕歌。小時候每年最快樂的是和他過聖誕節，但今年竟在〈White Christmas〉歌聲中，和他過最後一個聖誕節。」
我又聽到瑋瑋老師說：「爸爸在廈門的中學時代，曾和同學相約報佳音；然而，報佳音的那天，爸爸卻發高燒，只好在家養病。那一夜，爸爸聽到窗外傳來報佳音的歌聲，就奮力起身抓起一把橘子，往樓下拋去，又轉身癱臥在床；窗外傳來聖誕快樂的歡呼聲，爸爸也在床上回應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的真諦
在聖誕快樂的歡樂聲中，小朋友的聖誕快樂是盼望聖誕禮物，大人的聖誕快樂是血拼（shopping）和狂歡。而聖誕禮物中，最令人回味無窮的是，美國現代短篇小說之父歐‧亨利（O. Henry）的名作──《麥琪的禮物》（The Gift of the Magi）。
故事中的先生擁有祖傳的金懷錶，卻少了金錶鍊，太太有一頭秀髮，卻少了金髮飾；因「少了」而彼此都不美麗也不完美。聖誕夜先生興沖沖帶金髮飾回家，卻看見太太的秀髮不見了；看見太太賣長髮買回的聖誕禮物金錶鍊時，先生癱坐在床，原來他賣了金懷錶，為要讓太太更美麗……他們彼此為對方犧牲最寶貴的，為要成全彼此最美麗的。
《麥琪的禮物》傳遞著「犧牲的愛」、「人是不完全的，很需要上帝的完全。」的真理。而麥琪（Magi）這個名字，是出自《聖經》馬太福音2章1–12節，記載聖嬰耶穌基督出生時，來自東方獻上禮物的三博士（Magi）；麥琪是指智慧人、聰明絕頂、遵行上帝旨意的人，他們帶禮物獻給出生在馬槽裡的救主耶穌。
因此，有人說世上第一份聖誕禮物，是東方三博士獻給耶穌的黃金、乳香和沒藥，當人們都在想要得、得、得，他們卻是預備豐富的給、給、給，用獻上的「給」為世人創立了聖誕禮物。
也有人說世上的第一份聖誕禮物，應是上帝賜給人類最寶貴的禮物──耶穌。耶穌是上帝賜給人最大的禮物，是赦罪救贖的禮物；這禮物解決了人類的生死問題，解釋了人生的永恆問題、解開了生命的奧祕。
生命是上帝創造的奧祕。被造的人，學問再大也無法解釋存在意義，財富再多也無法加增一刻歲月，權勢再高也無法永保平安，更無權選擇出生的年代、國家、父母、性別……所以「我從何來？活著為何？終往何去？」就成為許多人的人生大哉問。
耶穌從天而來，道成肉身降生在人間，詮釋著聖誕快樂的真諦，正如《聖經》約翰福音3章16節──「上帝愛世人，甚至將祂的獨生子賜給他們，叫一切信他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
榮返永生的天家
林良爺爺清晨安詳的走了，走回永恆的天家了。在追思時，我想起他的福建老鄉林語堂先生。林語堂先生配得稱為「學貫古今、腳踏東西」的大學問家；但老年時，通古博今的他，竟疑惑身後的歸處，不知將來死後何處去？又不知如何去？經過一番深思追尋後，他頓悟了：「唯有來到耶穌的十字架下，才有路可回家。」
聞名於世的林語堂先生，繞了一大圈才找到家，那家就是永生上帝的天家；才找到一條安全便捷的回家之路，那路就是耶穌十字架的救恩之路。於是，欣羨永恆天家的林語堂，重新悔改信耶穌回到教會，期冀將來能回「不再有死亡，不再有悲哀、哭號、疼痛」的永生天家。
蘇東坡的名作〈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淒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古人面對死亡，是充滿無知、悲傷、淒涼和絕望；而十字架的永生之路，解決了陰陽兩隔、生死永別的悲悽，有天家再相見的盼望，使人悲中有盼望，哀中有平安。
聖經哥林多前書4章9節──「……因為我們成了一台戲，給世人和天使觀看。」希伯來書11章4節──「……他雖然死了，卻因這信仍舊說話。」聖誕快樂這句話，是林良爺爺最後的祝福語，也是最震撼世人的絕響；他雖然安息榮返天家，但他仍舊說話，雖已是2020年了，但我彷彿聽見天上不斷地傳來──「聖誕快樂！」
曾經有人問：「影響人類最重大的事件是什麼？」有人答：「亞當夏娃偷吃禁果，犯下害死全人類的大罪。」有人回答：「不！最重大的事件是耶穌為除罪、替死而誕生在人間；因這兩件大事影響著世人，一件因人墮落害死人，一件因耶穌誕生使人得永生。信耶穌成為無罪的義，勝過死亡的權勢得永生，當然耶穌誕生是影響人類最重大的事件。」耶穌的聖誕是人類喜樂無憂的泉源。
願大家在流淚的不捨中，從林良爺爺的「聖誕快樂！」拾得一顆智慧的心，以認識超越死亡的十字架之路，成為大家的盼望和安慰；願最大的聖誕禮物耶穌，今日誕生在你我心中，讓林良爺爺的「聖誕快樂」，永在你我的追思裡。
（文章出處：《火金姑》2019冬季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