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愛情、性與怪癖│《性盲症患者的愛情》
「我把整個靈魂都給你,連同怪癖。」
在網路心理測驗中,有一道常見的題目。題目是,當你第一眼看見一個人時,你會最先注意對方的哪個部位?是雙眼?是五官?還是修長的雙腿?
據說,人們第一眼注意到部位,是最希望自己能完美的部位。當然,也可能只是純粹對自己而言,具有性的吸引力。對於為何有些人會「戀物」,並擁有這些「怪癖」,至今依然是個謎。
而今天,我想推薦一本小說,讓大家從故事的角度,去看待性、愛情與怪癖。
《性盲症患者的愛情》,是由八篇短篇故事構成的短篇小說集。在這八篇故事中,描寫愛情中的荒謬與黑暗、完美與殘缺,以及命運與童話。
在〈花與鏡〉裡,彼得每天接送自己的五歲女兒──溫蒂上下學。有一天,溫蒂說自己的腳趾甲掉落在游泳池裡,而自己一點都不會感到疼痛時,身為父親的彼得只是溫和地安撫女兒,並哄她入睡,即便他知道女兒掉落的指甲永遠都不會自行長回來。當溫蒂「睡著」之後,彼得將溫蒂裝入箱子中,並帶到紅燈區。
紅燈區中充斥的女性機器人,她們將自己的右腳改成裝飾用的機關槍,只為了符合人類的喜好和當下的流行。有些女機器人甚至裸露一小塊電路板,好讓自己滿足客人奇異的怪癖和滿足感。
在這裡,彼得找到身為機械改造師的老友,請他替溫蒂重新裝上腳指甲,好讓他的女兒看起來完美無缺。而此時,他在紅燈區裡遇見與溫蒂一模一樣的兒童型機器人──黛朵,剛接待完客人、全身只裹著一條布的雛妓。
陰錯陽差下,彼得將黛朵誤認為是溫蒂,並帶回家。在送黛朵回紅燈區的路程上,彼得談起他與溫蒂的相遇。他說溫蒂是他永遠的溫蒂,而他是溫蒂永遠的彼得,即便他們身上的時間從來不會流逝,即便他們兩位都是機器人,但他們是命定的父女,他們是時間永遠不會前進的彼得與溫蒂。
在這篇短篇故事中,看似純然無垢的親情,其實是建築在故事中人類的自私慾望與怪癖之上,並含沙射影現實社會中的現象。如同女童機器人黛朵,在世界的角落中,不乏有與黛朵相同遭遇的雛妓,這類事件在泰國更是屢見不鮮。甚至溫蒂在遇到彼得前,也只是名義上的父親洩慾的玩具。
世上不乏奇異的怪癖,甚至有情侶喜歡邊打邊做。但不管癖好再怎麼奇葩,只要不要傷及性命和人權,都是個人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