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an Li 李聲揚 - 金融肉骨茶
航海家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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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min readSep 25,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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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請知道 在這天 誰已經開始挑戰你]英國Metro Bank,一晚跌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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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mas Cook爆煲後,呢間英國公司Metro Bank都不遠了。一晚跌咗三成。不過其實兩間公司冇乜可比性,一間二百年老店,一間後起之秀,十年未夠。Metro Bank最新問題係發債唔成,但一早已經問題多多。跌三成之前,已經跌咗九成(而the beauty is,一隻股票跌完九成可以再跌九成)

Metro Bank啦喎,我見都冇見過!因為我在英國讀書已經係廿年前嘅事(呼,人生)。而呢間咁嘅嘢,十年歷史都未夠 — 就已經分分鐘收檔。銀行嚟講都幾短命。因為銀行呢啲嘢,好似碟仙咁,易請難送。

諗諗下都幾勁,呢間Metro Bank係英國150年來第一間新銀行 — 指high street bank,匯豐萊斯巴克萊之類。真係傳統開地舖之類。固然而家你恥笑話人人都virtual bank Fin Tech — 而家阿水都知。 但其實十年前都應該估到呢種模式相當雞肋。

記得初做銀行時,標哥成日話做銀行最搵笨實。諗落都有理。佢個邏輯係,你去雲吞麵舖打工,儲夠錢偷夠師可以自己開一間,對抗返你老細 — 但你做銀行會唔會可以自己開間銀行?梗唔會。因為銀行係一個入行門檻好高嘅行業,特別係而家。以前咩潮洲三角碼頭咕喱佬炒舖炒油(食油!唔係石油!)炒金,搵到第一桶金,然後開間銀行服侍啲架忌冷,而家邊有呢支歌仔唱

(順手講埋,標哥故事下半部係講,做銀行搵笨實,做中資銀行就笨實中嘅笨實,嗰時唔知邊個中資銀行高層畀人判死刑。標哥話都痴Q線,做銀行做到打靶,中國先有。所以呃錢都去外國呃,你睇啲鬼佬仲可以拍戲出書

(而當然我地係在間中資銀行入面講呢啲嘢)

講返,Metro Bank當然其志可嘉,但do try harder。顛覆行業嘛,你顛埋我嗰份。點解冇乜人支持?好簡單,因為今日今日可以搞間銀行嘅,本身都係極有錢嘅人。

Metro Bank,好大程度美國佬話事。好架,顛覆行業,佢定位做challenger bank(大吉利是,李小加咩,挑戰者號就爆炸埋)。針對傳統英國啲大銀行嘅不知所謂地方,搵其「痛點」,去解決

解決咩「痛點」?哦,原來係話早啲開門,晏啲閂門,星期日都開。同埋啲服務冇咁老味去過外國銀行就明香港啲分行職員幾咁好容忍力,個個西客只係敢在香港啲分行撒野,我冇見過呢啲人夠膽在外國銀行咁多事實,幾十萬存款就叫人經理見佢。正如在香港食飯就多多事實,去到日本呀料理長喝你一聲即時收晒皮電話都唔膽拎出嚟,仲要話人地好有匠人精神。賤人就欺善怕惡,唔屌唔鬆化。

搵到「痛點」 — 可惜搵唔到個G點

G點為何?就梗係賺錢。同好多顛覆行業一樣,就梗係燒錢,但型。積極擴張,但輸錢。冇事還冇事,但總有一日有人覺得唔對路。UBER呢啲就叻仔快手上市,Wework就慢一步

結果打後(即係近十年)發生嘅事,都係好簡單,亦唔難估。前無去路,唔多動搖到傳統銀行,後又有追兵,新型嘅「銀行」直頭分行都唔使,全部用手機用virtual bank。標基話齋Banking is necessary; banks are not .其實好怕/好憎人講呢句嘢,cliché是也。人地1994年講啦。不過好似好多人都未聽過,證明都未係好cliché.反正林肯都話,網上啲嘢都好信嘅?

咁,就梗係蝕錢啦,仲話計錯數,計多咗資本,明明係窿當咗係資本,咁都得?資本開始滿足唔到監管需求,然後啲金主開始唔肯再玩,撥備升,資不抵債,股價跌,信心動搖,仲有銀行出事必備嘅,擠提。

股價呢?年頭仲有兩千,而家?兩舊都冇。半年多啲跌九成,同爆煲有乜分別。得返三十億市值左右,港紙啦大佬。

不過又講下,銀行呢味嘢,係相當paradox的。一方面,佢係最能夠代表資本主義,liberal右翼嘅行業,正所謂百業之母。但另一方面,全世界嘅銀行,亦都係最嚴格規管嘅。所以差不多一定係幾間獨大。

或曰,你科網都係winner take all 。係,但有啲唔同,銀行嘅winner take all,主要係嚟自監管。頭先已經講咗入場門檻高,幾個小朋友可以車房搞間蘋果,溝唔到女返哈佛宿舍可以搞間Facebook。但你總冇可能在銀行排咗個幾鐘隊把幾火然後返屋企搞間銀行

跨過個門檻後,要stay in the game,亦都唔易。Metro Bank又跌三成嘅導火線,咪話發唔到債。但做乜要發債?主要亦係要滿足監管需求。仲要係之前發過新股,滿足完一個機構又要滿足另一個。然後你睇到個矛盾啦。個個都話要監管銀行,多啲監管 — 但正正會令到冇新公司入到場,繼續係匯豐花旗。當然亦有人冇所謂,反正可以罰佢錢,呢度又十億嗰度又十億,幫下庫房,係幾爽的。但罰左去政府又唔係去你度。

點歌時間,羅敏莊,挑戰者。其實當年唔覺得好好,但相當有特色。特別係唱副歌時,相當咬牙切齒。當年啲小花女歌手唔興的。不過講唱得最好聽,係佢後來翻唱《沉默的眼睛》。原唱係安全地帶嘅玉置浩二,張學友改編過,李克勤都唱過。但真係羅敏莊唱得最好,不過個版本有啲難搵,上大陸網搵到,自己去。

都話我對歌嘅版本好執著,對龍馬都係,對龍一都係。

彩蛋:上次篇文畀女讀者投訴有啲重口味(男讀者嘅理得你啦)。今次成篇只係用咗一個粗口字咋,巧有進步巧叻叻。歡迎你去搵下在邊度用咗。而我諗嚟諗去都諗唔到可以點唔用粗口而表達到嗰句嘢。即係好似張學友隻《餓狼傳說》大碟咁,原本係想全本地創作,但佢實在太鍾意《來來回回》,所以保留咗唯一一首改編歌。正如我都係太鍾意呢句「唔屌唔鬆化」,唯有保留。

以上「本地創作」種種,如是我聞。當年已經質疑,李偲菘都本地創作?坡佬嚟喎。但畢竟劉諾生都係算本地創作,而再想當年芹澤廣明啲歌係專幫譚詠麟作,唔係改編。正如李偲菘劉諾生啲歌都係特登寫,唔係改編第啲,冇問題,過骨。

《來來回回》,張學友(定歐丁玉?)好鍾意,過骨。但,《天與地》都唔係改編?李東珍係香港人貪潮改個韓國名?哦,我地當年香港人呢,啲標準好隨意嘅。改編日本或英國美國咪係改編,因為你有機會聽過。改編韓國歌咪唔係改編,韓國都未開化,有流行曲架咩?改咗抄咗你都唔知啦。所以只得《來來回回》係改編喎,咁咯。

打後香港樂壇點解黑暗期啦喎,近年鍾意自省嘅廢老可以講埋呢啲。日本歌好嘅年代,陳慧嫻唔止改編荻野目洋子啲歌,連造型MV表情神態都抄足。正如韓仔歌出色嘅年代,鄭秀文一樣改編李貞賢啲歌,一樣係造型MV表情神態都抄足—不過韓妹就冇架妹咁厚道,有開口出嚟鬧的。(講明,我實話實說,我對陳慧嫻鄭秀文冇乜意見,狂粉勿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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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van Li 李聲揚 - 金融肉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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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念琛,張小嫻,勞蘇,小企鵝,東歐。主要都係鍾意錢。去過下切爾諾貝爾同瓦努阿圖,教過下書,撈過下投行,最愛始終係寫文。相信香港人好醜陋,相信社會需要不受歡迎的言論。相信人生如現場睇波,買平飛嘅人噓得最大聲。 Facebook page/Patreon/IG : ivanlirese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