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的說話》:姜濤的善與人之惡
昨日寫了關於《窮人的薔薇》的一些延伸和反思,有讀者問筆者有否聽過另一首反戰的流行曲《作品的說話》。當然有!這也是一首可堪回味的歌,只是如昨日所寫、被姜濤本身的人氣蓋過了它應有的價值。
姜濤的善意:相信人性有善
天真的笑 天真的哭聲
哭聲想你於心中見性
一體的愛一體的心境
人類有靈
根據維基百科的記載,
姜濤之前看過一些有關戰爭的新聞,慨嘆戰爭所帶來的生靈塗炭,於是萌生十胎的創作意念。所以希望在他23歲生日當天,發佈《作品的說話》來宣揚「愛與和平」訊息。
如果筆者沒有記錯,姜濤創作的時候正值俄烏戰爭的爆發,但不知道報導中的「新聞」或「圖片」是否正是該戰役。姜濤明顯是想指出眾多在人類歷史留有一席位的「作品」:1945年的廣島原爆後的黑白照片(攝影)、1971年灌錄由約翰·列儂所唱的反戰名曲《Imagine》(音樂)、1947年出版安妮·弗蘭克所撰寫的《安妮日記》(文學)、1989年柏林圍牆遺址延的七彩塗鴉(街頭藝術)及1958年 Gerald Holtom 所設計的反核符號等等,都是戰爭的可怕痕跡和人類尋求和平的決心。因此,姜濤帶著一個「人類有靈」的理想,寫出了一首反戰的歌曲。
在相信「人類有靈」的同時,《作品的說話》當中最重要的其實是造物主的作品:愛、善良,以致人的面貌、藝術、友情和性命,以「孤嬰」達到最高峰──最單純、最危脆、最需要和平的生命,誕生在戰場上。孤嬰的哭與笑呼喚和代表著人性。
環繞姜濤的善,是人類無盡的惡意
筆者在此不去探討流行曲界和文學界別如何崇高地評價姜濤和他的第十胎《作品的說話》(維基百科有記載了部分),因為儘管如此,坊間的回應「總」不相似:姜濤有太多粉絲,也有太多仇者(hater)。
瘋狂的粉絲,在某程度上也如仇者們一樣,因愛與情緒,很容易疏忽姜濤作品的真意。筆者也懷疑粉絲的寵愛使《作品的說話》變成「我最喜愛的歌曲」而不是反戰歌曲。若真的如此,反戰歌曲史上沒有了《作品的說話》就變得非常之可惜了。
筆者不想去探討 Mirror 和姜濤的仇者們如何形成,只想談談他們對姜濤和他的作品的慣性攻擊:
- 攻擊外型。「肥」一個字,讓仇者們異常興奮,因為肥人不是人,昔日鄭欣宜如是,今日姜濤如是。
- 走音。雖然筆者並不是絕對音感(perfect pitch),但仇者們批評姜濤走音的表演,有否走音是非常之客觀的,而他們就怎樣聽也是走音的。
- 根本不知所謂。仇者們會攻擊姜濤和他的作品根本不是音樂、沒有內涵和不知所謂。當然就是不提證供,又或是子虛烏有。
還有更加多的「手法」可以列出來,不過單就以上的三點,姜濤和他的歌的一切價值就被抹殺。結果一首認真反戰的歌曲,沒有勾起人的善,反倒勾起了粉絲和仇者的網絡大戰。這些仇者們,正好代表著人類最大的惡:將人不當為人。
人的臉:殺之衝動與捨己的愛
筆者早前參加讀書會讀朱迪斯‧巴特勒(Judith Butler)的《危脆生命》(Precarious Life),當中最難叫讀者們明白的一個概念就是「人的臉」。巴特勒認為臉即惡(頁175),因為人的臉在人的面前,會勾出人殺戮的衝動。當然在人的臉上也可以反映出人的危脆性,呼喚人為他人犧牲,無論殺意還是犧性,人類沒有自由去置身事外,但回應的行動卻分出善與惡。
你再置身事外 但是活在這地球
循環千秋萬代 善或恨原是自由
筆者不會天真的說,因為姜濤代表著善,所以吸引著惡。筆者想說的,善與惡本來就共存在人們之中,將人當為人、或是去人性化去視人為物。人類的善與惡會帶來一個怎樣的未來,怎樣的政治形態才可以制衡到人類之惡呢?
但願我們學會被感動,而不是去消滅別人和自己的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