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XX施洗,可以嗎?
以前牧職的時候曾經遇到一件事。另一位傳道同工找我與一位肢體討論一個問題:信徒可否練太極?我們兩位都認為太極與道教思想有很密切的關係,認為不練為妙。講到最後,那位肢體拋下一句就打發了我們:「教會都有開太極班(社會服務),所以無問題!」這件事凸顯兩個問題:一、甚麼權威可以容許教會與異教行為作融合?二、即使能夠融合,又如何決定其程度?
給異教行為施洗
「施洗」的對象本來是人,但當對象改為非人,通常會視之為「將某事或某行為聖化歸入基督教」。最經典的例子是「12月25日」,由異教太陽神誕辰改為耶穌的誕辰,但節期總比一個異教行為來得容易和簡單。如今基督教並不能透過立法去取締異教行為,即便可行教會亦應該提出具說服力的神學理據,說明應禁止還是聖化;整個過程要取得眾地方教會取得共識亦似乎並不容易。
有些信徒理解「施洗」的過程是一種倒空然後充滿的行動:異教行為是一個器皿,先將內裡所充滿的異教精神或靈倒走,再倒進基督教信仰精神。這理解表示他們看異教文化為中性的軀殼加上異教信仰或精神,異教信仰自然不能與基督教信仰相和,固此移除它就能取其軀殼己用。
然而這若真的看為「施洗」,不妨考慮現時主流教會受浸前的信德考問。受浸者透過牧者的信德考問及見證,要宣認他的基督教信仰,並斷絕過去任何與異教有關的信仰及行為。
若果將「受浸者」換轉成「異教行為」,牧者又如何可以衡量「它」可以受洗?
「異」若果能夠提供具說服力的理據支持它已經轉信,或者在其本質上能夠與本來的異教精神一刀兩斷,似乎受洗仍是可以接受;但若單純是個別人士的意願,徒有實用意義(例如強身健體、佈道預工等)而沒有神學理據(須同時考量異教的神學),就是藐視聖禮。更叫人擔心的是異教行為和風俗的「引入者」許多時也不是牧者,牧者在過程中也沒有為異教之物進行「信德考問」;缺乏教會的批判和共識之餘,在教內漫延的原因只是潮流和實用主義。
舉現代瑜伽作為一個例子。許多人已經忘記現代瑜伽的興起,其背後有新紀元運動作助力,並且正正適合現代人追求身心靈健康的潮流(潮流和新紀元其實相輔相承)。借用以上的範式,基督徒應否做瑜伽、教會可否開瑜伽班,就先要給「瑜伽」施洗:我們可以將動作、呼吸、暝想、古印度崇拜、新紀元思想,一一分割開?所謂的「導師」聲稱「沒有宗教性」又是否屬實?「瑜伽」在本質上是否抗拒這種分割?
融合程度:在冷靜和熱情之間
無可否認,現代的基督教時常被指是缺乏熱情、過份著重頭腦。即使事實如此,那又是否代表學傚別異宗教有熱情的敬拜,諸如方言、靈舞等等就是可以和合理?其實這種跨宗教融合正正就是現代神秘學和神秘宗教所熱捧的主要模式,基督教可以直接照搬嗎?似乎基督教神學在此正正與前述給人的印象相反:缺乏用腦,過份熱情。
教會應否開太極班?基督徒應否做瑜伽?基督徒應否以方言和舞蹈讚美神?答案其實並不單純是或否,更值得注意的是引入的過程完全跳過了「受浸」:既無考問,更無聖化。異教風俗藉潮流和實用主義滲透教會,後患無窮。順道一提,這正正也是神秘主義同化基督教信仰的常見策略,日後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