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故事翻轉!是誰在「愛」裡先轉大人?│《愛的成人式》

羅欣亞 LUO, Hsin-Ya
裸心癢,
Published in
5 min readNov 11, 2018
“woman lying on bed” by Kinga Cichewicz on Unsplash

我在代打上陣的聯誼聚會認識了繭,
後來我們墜入情網……

以嬌嫩筆觸寫下甜美又帶點苦澀的青春時光──還以為是這樣的八零年代青春小說,卻在倒數第二行(千萬不要先看!)變成完全不同的故事。每個人看完「肯定想閱讀第二遍」的推理傑作!

終於把幾年前很夯的《愛的成人式》看完,可能是早被雷透了,翻到最後一句話時,對扭轉劇情的謎底沒什麼驚喜,沒有「想要立刻再看一遍」的衝動;可是,其中提到的「initiation love」倒是很有意思,覺得心有戚戚焉。

前情提要:防雷防雷防雷防雷防雷防雷防雷

A君周旋在初戀B女與同事C女之間,C率性自然、大方示愛,A雖然心動,仍表示自己不可以辜負B。隨後C說了一段話……

「你說不應該動不動就改變自己的意見,我也覺得你說得沒錯。不過人會成長,有時候也會否定過去的自己,我想這是可以被原諒的事……說真的,要幾歲才可以為自己說的話負責?我不曉得,但如果在我或你這個年紀就認定做得到,我覺得這是自以為是。如果為自己說的話負責,不願意改變自己的想法,我覺得這樣等同於硬是阻止自己成長。」

C提到,前男友曾說自己是她的 initiation,「當初分手時,他說我們的戀愛就是這麼回事。任何人第一次品嚐戀愛的滋味時,都認定這是絕對的永恆,會使用『絕對』這個詞。不過我們遲早會知道,人類──這個世界沒有什麼絕對。理解這個道理之後,才首度算是長大成人吧。」

在還相信絕對愛情的年紀,痞子蔡是我最喜歡的作者(好啦還有藤井樹),他筆下的故事總是最純真快樂的初戀,但十幾年後,他近年的故事卻圍繞著曾共有過去的倆人,在不斷錯過之下,如今只能各有未來。

「你背我時,覺得我重嗎?」她問。
『那時不覺得妳重,相反的,我覺得妳好輕。』我說,『但如果現在背妳,我一定覺得很重,而且重死了。』
「為什麼?」
『因為我背著的,是我的整個世界。』

上面的句子出自痞子蔡的《不換》,描述男女主角在學時相識,但各自有伴,十四年後再相遇,才發現眷戀並未消退。他們經歷「initiation love」後,卻仍然沒有走在一起,痞子蔡下了這樣的結尾:總有一個人,會一直住在心底,卻消失在生活裡。

「愛的成人式」──學會了做人、遺憾了愛人。

痞子蔡,我心中的純愛教主,如今也變成中年阿伯,所以什麼真愛都會變,現在不覺得有這種東西了,而是把關係的經營當成一個決定。我曾以為「成熟」是可以為自己的決定負責,所以調整自己、適應環境,但「這份決定」最後還是無疾而終時,真的很無力……太著急了,多麼想要一個結果,但是努力的方向和追求的目標根本不純粹──我們其實沒有享受這件事情。

當我發現這一點時,突然覺得這才是「initiation love」──絕對的永恆就是這世界並沒有什麼絕對,經歷「愛的成人式」後,我們終於長大成人……學會了做人、遺憾了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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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欣亞 LUO, Hsin-Ya
裸心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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