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想二刷的《Joker》,到底是王牌還是小丑?我從中意識到的5件事(上)

陳昕竑
解藥調配,少年🐔
7 min readOct 13, 2019
Put a smile on your face (圖片 | Warner Bros.)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雙城記》

原文:This is the best of the time, this is the worst of the time.

當你的心裡剛冒出這句話的時候,表示你才剛經歷了一場悲劇,只是你選擇看好的那一面。

每個時代的巨作都與悲劇脫離不了關係,她可以賺人熱淚,也可以讓人痛徹心扉,當然你也可以微笑面對。

在DC的世界裡,透過Joker來演繹高譚市的不平等,與人人自危的冷漠眼神;也許受到不平等對待的不只是亞瑟一個,只是因為他的精神疾病,使他的感受更加強烈,使人印象更深刻。

瓦昆·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用十分出色的演技來演繹小丑一角,又或許他是血淋淋的將過往悲慘人生的情感投射到這個角色裡。

瓦昆·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圖片 | Wiki.)

(延伸閱讀:《小丑》瓦昆菲尼克斯的真實人生比電影更悲慘!「家人信戀童邪教」、男神大哥死在他面前…)

當晚跟朋友看完這場電影,都異口同聲的說一定會再二刷,因為誰也沒想到只拍武片的DC,會把文片拍的如此好看,然而更讓人在乎的,是我們從中所得到的感悟。有人看完是情緒更加壓抑,有人看完是悲傷泛淚,但對我而言反倒是倒吃甘蔗,當亞瑟在車頂跳舞的那一刻,我的心中頓時豁然開朗,因為我知道他最後才是真的展露出happy face。

  1. 無奈的時候不會哭只會笑
  2. 喜劇是演繹悲劇的一種方式
  3. 巨作都有種美感。悲劇,是淒美。
  4. 還好『返校』比『小丑』先上映
  5. Joker到底是《王牌》還是《小丑》?

無奈的時候不會哭只會笑

「情太切傷心,欲太烈傷身。」

生命,即是在七情六慾中不斷的執著,因為個體的不同,有些人扛的住,有些人就此精神瓦解。

(圖片 | Warner Bros.)

亞瑟本身就是扛不住的那一個,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會大笑,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況,也是願意就醫的,但是即使用了最強效的藥物,仍然無法控制。而社會的不理解,使他始終無法融入人群。

生命中有太多無語的時刻,總會讓人思考怎麼會那麼湊巧?老天爺是不是捉弄我?我是不是被世界拋棄的那一個?

當我們相信命運,一切的偶然都是必然;當我們不相信命運,一切的必然也都只是偶然。似乎,現今科學也仍然無法給予一個準確的答案。

每個人從出生那一刻起,就被老天賜予了天賦與關卡,但是並不是每個人在死神來臨前,都可以找到天賦,甚至破了關卡,可能在你快要破關時,就被拔掉了電源。

太無語了,太無奈了,好像哭也沒有幫助,一整個好無助就像亞瑟一樣。

雖然電影設定亞瑟是因為精神疾病,使他不時會大笑,但是一般人在無奈的時候,也只能嘆口氣,呲一聲的冷笑。

人的表情時常會與情緒相矛盾,究竟是被社會戴上了面具,還是一種對情感缺陷的補償。

笑的時候,不一定開心,也許是一種無奈;哭的時候,不一定流淚,也許是一種釋放。

喜劇是演繹悲劇的一種方式

在電影中, Murray脫口秀是喜劇節目,小丑演出也是喜劇表演,但是整部電影卻是一場悲劇。

到底什麼是喜劇?什麼是悲劇?為什麼一部悲劇電影鋪成了喜劇的橋段,我們卻不覺得違和呢?

為此,我上網試圖瞭解這兩種表演形式的差異,看到了一篇文章《「悲劇」與「喜劇」》,

他說不論是悲劇還是喜劇,都是對現實理解的一種「超越」,但是兩邊達成「超越」的內在機制不同,使主角所呈現的樣貌也有所差異。

雖然有點文鄒,但是反覆咀嚼後還蠻認同的。

(圖 |《 Tom and Jerry》劇照)

大家小時候一定都看過卡通吧!我小時候看過一部《湯姆貓與傑利鼠》

無庸置疑會認為這樣一部卡通是一部喜劇,即使湯姆貓被捕獸夾夾到,即使傑利鼠差點被夾成三明治吃掉,都會讓大人小孩會心一笑,但是正經地看這些畫面,確實是暴力血腥的,那麼會讓觀眾買單的元素到底是什麼呢?

矛盾、反常、無害性

喜劇中常常包含這三種特性,湯姆貓與傑利鼠的互動模式既相愛又相恨(矛盾)。因為生活在同一個家中,容易為了生活空間大打出手,但是又會因為對方受重傷而感到於心不忍(反常)。站在觀眾的角度,每一集的貓鼠追逐戰成了例行公事,享受貓鼠互相傷害時的誇張表情,也享受彼此友愛時的互相照顧。(無害性)

這些突兀且不協調的畫面成了觀眾三餐配飯的笑料,我想正因為主角不覺其中的辛辣與不幸,這種荒謬破壞秩序的劇情才使得觀眾願意買帳。

文章《「悲劇」與「喜劇」》是這麼描述「悲劇」與「喜劇」的本質:

『悲劇』,

是主角「對抗性」的「行動」造成衝擊效果。

『喜劇』,

訴求觀眾「智慧性」的「反思」。

喜劇中的主角,是不會被任何事件傷害的,正因為越挫越勇,樂觀的情緒使人發笑。然而亞瑟所扮演的小丑,因為在乎了舉廣告刊版被打,在乎持槍表演被老闆開除,導致了悲劇性的開端。

他工作上的失利,使他內在開始掙扎,反覆思考社會對他的不公,最終他軟弱的善良被擰成強韌的武器,一槍槍解決嘲笑他的人。

亞瑟的瘋狂是「對抗」社會、家庭對他的背叛,難過到哭不出來,他的精神狀況是悲劇性的缺陷,但貧富差距是那個DC世界更大的缺陷,因此他的開槍「行動」反倒使他成了悲劇英雄。

這部片令人反思的是:

「我們保持笑容,難道是為了讓人覺得我們是樂觀的人嗎?」

又或是我們沒有必要為了討好每個人,而隨時保持笑容。也許每個外表有喜劇特質的人,其實都有著悲劇心理。

羅賓·威廉斯 (Robin McLaurin Williams)2014年自縊於家中

有著「喜劇泰斗」之稱的羅賓·威廉斯 (Robin McLaurin Williams),因為無法看淡失智症,而選擇離開人世。

連我也沒想到外表如此和藹可親的人會就此殞落。

讀到這的你,是否開始對喜劇與悲劇的差異有了那麼點感覺?

「喜劇是演繹悲劇一種方式」這種說法不完全正確。

一個事件可能是正面的,也可能是負面的,在我的心中,負面的事件很自然的與悲劇畫上等號,因為它會使人心情低落。然而同一個事件,對另一人來說,可能毫無傷害,這時他會更客觀地去描述一個負面事件,甚至帶點幽默感,正如Murray脫口秀撥放亞瑟表演的影片,但是Murray沒注意到這對亞瑟是一種傷害。

所以一個事件的發生,取決於你情感與事件的關聯性,決定了喜劇或悲劇的表演方式,在Joker裡,不僅陳述了一個大時代下的悲歌,也發人省思,很完整提供不同情感關聯性的視角。

如果是我,會將這部電影定義在「喜悲劇」的位置。

一個非黑非白的灰色地帶。

休息一下吧!

我是說給自己聽的XD

篇幅有點長,因此分上下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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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昕竑
解藥調配,少年🐔

八點檔的人生,偶像劇的精神。被理工耽誤到研究所的生活家。與大家分享如何過好日子的質感生活。合作聯繫:https://www.facebook.com/z1351351.hhc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