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一個喺左近— 有關人類愚蠢的五大定律

Ivan Li 李聲揚 - 金融肉骨茶
身痕文學
Published in
7 min readFeb 17,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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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篇文都好耐,Quartz嘅文都兩年前,而「原文」本書更加差不多四十年前。但依然讀落過癮。我相信都有不少人睇過,但我太鍾意,還是破例譯一次

本書作者其實係個意大利佬,經濟史教授,UC Berkeley。成本書得十幾頁,甚至可以話只係篇長文,網上免費有得睇不過你知而家啲人八百字嘅文都要話長文慎入,好似我呢啲寫三千字嘅真係恐龍。所以畀個簡單版你。而有啲人係睇原文都懶,所以我幫你(用我鍾意嘅方式)譯埋。

意大利佬話,人類生死存亡,最大威脅,就係嚟自蠢人(按:由意大利佬講真係特別有說服力)。

作者認為,蠢人有以下共同嘅特質:大量供應總有一個喺左近,唔理性,損人不利己,破壞社會整體福祉。作者認為人類無法對抗防備呢啲蠢人,唯一希望就係唔蠢嘅人更加努力 (睇到呢度開始覺得其實係勸世文,人人都覺得自己唔係蠢人,所以睇完就會好努力)

以下係意大利佬,關於人類愚蠢嘅五大定律:

第一.無可避免地,所有人都低估咗蠢人嘅數量。無論你估嘅數係幾多,都係低估。正所謂網上傻西何其多,問你屌得幾多個。呢個亦都因為好多人太表面,以為睇工作,教育程度或某啲特質,就可以判定啲人其實蠢極有限。原作者話聽落好廢,但諗真啲:幾咁多你以為聰明嘅人,最後都係做啲好蠢嘅事。而無論你點預防都好,蠢人蠢事總係不停出現,永遠防不勝防,好似質數咁無窮無盡。

呢個就去到第二定律:

第二.一條友係蠢人嘅機會率,同佢其他特質無關。作者認為其實任何性別,種族,國藉,收入,教育程度嘅一組人,入面都係有咁多蠢人。換言之,蠢人係完全隨機嘅結果,係自然現象,好似血型咁,係基因所為,大自然總係安排某一個比例嘅蠢人出現。但同人種同後天或者文化無關。洋腸有蠢人,大陸佬有蠢人,左膠有蠢人,本土派有蠢人,NGO有蠢人,高官有蠢人,窮人有蠢人,有錢人都有。唔好分咁細。到底有幾多蠢人?唔知,而你一想估,就留意返第一條定律。原作者話女權份子可能好開心,第三世界嘅托布可能好開心。但諗真啲其實好大鑊,即係你點向上流都好,或者去到世外桃源都好,點都係咁多蠢人 — 而永遠超過你預期(定律一)

第三.蠢人係乜?就係損人不利己嘅人。原作者認為呢條係黃金定律。有啲人就係做啲咁嘅嘢,唔知為乜,搞串PARTY但自己冇得益。

既然係黃金定律,意大利佬就講多幾句。除咗蠢人外,仲有三種人。第一種係智者,利人又利己。第二就係人渣,損人利己。第三就係冇得救嘅(聖人?),損害自己益人地。作者用漫畫說明(希望我冇理解錯):正常買賣互利嘅,右上角,智者(Intelligent)。諗住扑人頭搶嘢嘅,損人利己,右下角,人渣(Bandit)。送嘢畀人貼埋錢嘅,左上角,無可救藥著(Helpless)。左下角就係蠢人,做啲嘢損人不利己,可能仲害埋自己。

作者認為,唔蠢嘅人,會係呢三種特質嘅混合體,有時係自私嘅仆街,有時係利人利己嘅智者,有時係畀人搵笨益咗人嘅冇得救。甚至有時會有埋少少蠢人嘅特質

例如人渣,偷你一百蚊自己拎到一百蚊嘅,係完美嘅人渣,就係下圖斜角線嘅人。咁但多數唔會咁美好,有時係偷你一百佢拎到八十(有成本嘛),或者佢隊冧你先拎到幾十蚊,咁呢個情況下佢就係B2區域嘅人渣,比較近蠢人。有時係損害你少少但佢賺到好多,可能係偷你幾百蚊但佢拎去救命救返佢老錃?咁呢啲係B1區域嘅人渣,比較接近智者,促進社會福祉。總之,在人渣區域,係有不同嘅人渣。

但蠢人呢,分佈就集中好多,在呢個圖中,作者認為大多數都係在Y軸(垂直嗰條呀!)條線上面,下半部。即係佢地造成或多或少嘅破壞,但自己係零得益。當然,仲有少量蠢人中嘅極品,係在左下角,損人損己。

蠢嘅人呢,就十分consistent,幾時都係咁蠢。正係因為佢地咁,所以先好危險。因為正常人(唔蠢嘅人)完全理解唔到啲蠢人:佢地理解到人渣嘅行為 — 雖然未必同意,但人渣做嘢畢竟有啲動機,係為利益,係有佢地理性嘅一面。人渣並唔係智者:因為佢未叻到識得幫人幫自己,咁佢為咗益自己唯有去損害你。咁當然唔好,但畢竟有蹟可尋,你可以預計到,你可以去防備。

作者話你總會遇過非蠢人嘅呢三種人,你知道佢地做嘅嘢點解。但絶大多數情況,你嘅時間金錢快樂,係畀啲友破壞咗,而你完全唔明點解,明明對方就冇得益 — 就因為嗰啲係蠢人,唯一解釋

根據呢個定律呢,蠢人係避無可避嘅,因為你完全唔知佢幾時會發作,因為佢做嘢完全唔係為自己利益,所以可以無啦啦害你,你估唔到。你估到都冇辦法用理性嘅方法應對 — 因為佢地嘅損害就唔係理性的!好似亂咁飛嘅波,轉彎嘅子彈咁,冇得避。於是就去到第四定律:

第四,正常人(非蠢人,即係智者人渣同無可救藥者)永遠低估蠢人嘅破壞力,特別係佢地成日忘記,在任何情況下同蠢人共處都係錯誤,代價好大。無可救藥者低估蠢人破壞唔出奇 — 呢個正係佢地冇得救嘅地方。但智者同人渣都低估蠢人嘅破壞,可能係佢地搞錯咗蠢人同無可救藥者,前者有害,後者(對自己)有益,儘管望落都好似咁低能。於是去到最後嘅第五定律

第五,蠢人係最危險嘅,危險過人渣。人渣只不過係做財富轉移,當然有啲係冇乜效率,有啲蠢人特質。但亦有啲可以有益社會。講到尾,智者當然最好,但有智者特質嘅人渣同無可救藥者,都對社會幸福有貢獻。相反,有蠢人特質嘅人渣同無可救藥者,就係人類禍害。而蠢人,當然係十分一致地永遠有破壞冇建設。

作者認為,蠢人無處不在,無法防備,想教好佢地或應付佢地只係嘥時間。但點解有啲社會畀蠢人累死(按:意大利?),有啲社會頂得住?作者認為唔係因為某啲社會特別多蠢人(見第二定律),而係因為非蠢人嘅結構,同埋做幾多嘢。非蠢人之中,如果人渣同無可救藥者多嘅,個社會咪玩完。如果係智者多嘅,個社會就仲可以頂住蠢人嘅破壞。又或者,人渣同無可救藥者之中,蠢人特質多嘅,社會咪玩完。

講咗咁多,其實呢篇都係遊戲文章,要駁斥應該唔係太難,純粹過下癮,唔好太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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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念琛,張小嫻,勞蘇,小企鵝,東歐。主要都係鍾意錢。去過下切爾諾貝爾同瓦努阿圖,教過下書,撈過下投行,最愛始終係寫文。相信香港人好醜陋,相信社會需要不受歡迎的言論。相信人生如現場睇波,買平飛嘅人噓得最大聲。 Facebook page/Patreon/IG : ivanliresearc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