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夢人間四十年 — 途安人

Hong Lam 林奕康
途安人記
Published in
Aug 21, 2021

有追看本人啲文既讀者(如有),就一定知道本人一大嗜好就係日本戰國及幕末歷史,以及去相關地點旅行。曾經有朋友問過我點解咁鍾意去日本睇「嗰啲野」,又唔去返大陸既三國景點去睇「嗰啲野」。

呢個問題我當然有答案,但回答之前,大家留意一下問題本身。無錯,係香港長大,對日本戰國歷史有興趣及了解既人,當然係少於三國。正如標題出處, Ivan Li 李聲揚 -君子馬蘭頭 話齋,「邊個陶晴賢?陶安仁我就識。」

係中華文化地區成長及接受教育,當然起碼會知道諸葛孔明、好多人拜既關二哥同埋比較少知心友既曹操。然後小學左右,就會被接入三國演義既故事。還記得小學時候,受「吞食天地」所影響,班上男同學曾經有一大規模爭論到底「馬超定魏延係五虎將之一」(同樣規模既爭論就要數聖鬥士星矢播完冰靈柩一集,舜到底是男是女)。

講到日本歷史,其實我深信大部份外國人既初接觸都係離不開動、漫、遊戲。

本人開始對日本戰國有興趣就係來自打機啦。不過並唔係名聞遐邇既《信長之野望》(雖然係有係Game書見過),而係《太閤立志傳》。大家都知(Well),太閤一代既地圖係相當有限,大概係半個本州左右,主線劇情亦基本上只去到本能寺之變後既山崎合戰。

雖然如此,遊戲性依然非堂出色,僅有既劇情如墨俁一夜城、金崎撤退戰等等都係非常令人投入,引人入勝,自然會令人想進一步了解背後既故事。

「太閤」為關白退為後既專稱,但現今基本上已經成為豐臣秀吉既尊稱,太閤立志傳當然就即係秀吉立志傳(圖片源自網路)

而因為係由太閤立志傳入坑,感情上難免我就係偏好豐臣家而對德川家無好感。

而幕末歷史就由浪客劍心開始。當然,果陣網上資訊就冇咁發達既,邊到會知乜野劍心原型係河上彥齋之類既野?但當年有一個名令我印象非常深刻:「新撰組」。

如果有讀者有比較細心留意筆者行文(如有),我自己一般係寫「新選組」。日語漢字中「選」同「撰」同音同義,無論你點寫都係Shinsengumi,而從新選組同會津藩往來既公文兩個字你都會見到。既然如此,我自己就鍾意用「選」,因為「新選組」本來意思就係「新近選拔出來的組織」(又,清河八郎帶令浪士隊由江戶到京都,其後返回江戶時留下既24人成為「新選組」,其餘既浪士組返到江戶後,在清河八郎遇刺後,則被改組成「新徵組」),「選」比較合乎中文既意思。但我又不得不認同,當年我係亞視睇浪客劍心,齋藤一講出「新撰組」而令我留下印象,好大原因係其讀音。

但大家都知道,新選組係佐幕派,又同我從戰國歷史產生興趣陪養既因緣而生成既「反德川情意結」有所衝突。不過其實無他,你見香港政治青都一時屌鳩、一時追捧鍾庭耀。講到尾,「果刻佢啲野啱唔啱聽」者也。

講到幕末歷史,除左聲名遠播既坂本龍馬,最受歡迎既的確要數新選組。原因?大家網上可以搵到唔同既分析。但你問我,一個字:「中二」。例如?「誠」字隊旗、山形圖案羽織隊服自以為好型、一批鄕下農夫裝腔作勢擺出武士架子、煞有介事既「局中法度書」等等⋯⋯有中二病既友一定好鍾意。

開個玩笑咁解,筆者仍然係新選組迷。

對日本呢兩時代既歷史產生興趣,唔多唔少就會研究埋其他時代,此乃必然。咁了解歷史,自必會得到學習歷史既好處,不贅。但我相信對我最明顯既影響,就係因為鍾意了解日本歷史,而變得非常喜歡一個人到日本旅遊。

本人第一次到日本,基本上就係因為2008年第一次「搭飛機去旅行」(留意,年已27,我地呢啲上一代既窮L,真係點似得而家既所謂窮等人家小朋友都一年去幾次日本)到過杭州、上海,覺得點到係時候要去京都尋找新選組,就籌劃既呢個2009年既日本京都之旅。

2009年,首先當年係連b-mobile既sim卡都未出現既,我係靠預先print好既地圖同資料。最經常拎出黎講,就當然係當年跟本冇乜中文既日本歷史資料,而我係網上既見到池田屋變左做彈珠機中心「柏青哥」⋯⋯去到三條河原搵來搵去都唔見彈珠機中心,突然望一眼旁邊間居酒屋既燈籠,「大大個字寫住池田屋」。

你話係咪好吹脹呢?(攝於2009年11月21日)

原來「 海鮮茶屋 池田屋 はなの舞」於池田屋原址在2009年9月開始營業,居酒屋內裝潢以池田屋事件為主題。亦即係,我係春、夏做資料搜集時,池田屋原址的的確確係自1978已經開業既彈珠機中心,但我2009年11月去到既時候,就變左居酒屋了。

但呢次新選組之旅,最特別之處,係有「新選組之墓」之稱既光緣寺(實上寺內墓所只有總長山南敬助、以及一名「與沖田有關的女性」既墓所)。當日我稍稍遲到,大約關門前10分鐘左右去到。毃門時有一位面目和藹又有少少喜感既大叔僧人開門,向我講左一堆日文,而我就只聽得明Shinsengumi啦下。

當佢問我係咪中國定邊到黎,我同佢講我係來自「香港」,佢就同我講左句廣東話「香港人」,然後就放我入去,係香油錢及資料板前同我講左一堆,大概係解釋山南總長既墓所因為某啲人物關係黎到光緣寺,又講左一句廣東話「老友記」。最後示意我「科水」時,我就一堆yen拎左出黎係到揀來揀去,佢又爆左句「乜搞成咁呀」。

光緣寺(攝於2009年11月20日)

戰國的話,比較有趣既一次經驗應該係2013年去關原古戰場。我係去關原既前一晚入住大垣駅前既APA Hotel,咁check-in原就去食晚飯,摸左入間壽司店,由壽司師父同幫手大叔、大嬸,全部都好驚訝點解會黎左個外國人。而師父仲特別友善,用佢同我既日文差不多水平既英文同我溝通,知道我係想去關原古戰場,仲同我講東軍對西軍添。

而第二日我去完關原古戰場後,非常愜意,返到去大垣就決定再幫襯返呢間壽司店(雖然根本都唔係好溝通到)。但呢一晚壽司師父不在,由尋晚既幫手操刀,但佢都當係「故人」一般,向我指一指另一幫客人,同我講佢係日本殿堂級高爾夫球手青木功,而佢亦向對方介紹「呢條懵炳係香港人」,呢次都應該係「我與世界冠軍最接近的距離」。

其實我有更多尋找歷史之旅既有趣經驗,例如真田鄉又一次被人當奇怪生物(而家可能還好,但當年相對少好多外國人會摸到去)、大阪城多聞櫓遇著個解說叔叔曾經住過香港好想同我傾多幾句,等等等等。

因為我鍾意睇日本「嗰啲野」,令我一年去三次日本。而亦因為我一次去三年日本,就令到我開始鍾意去旅行。初時亦俾有啲友恥笑我去日本拜山云云。Well,其實而家網路資訊發達好多,已經多左人咁做,亦令你容易發現有人咁做。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而又因為旅行,又令我多左一門去了解日本地理以及地區發展歷史既興趣。

又講開,日本歷史我都唔敢講自己係專家,不敢自稱乜乜達人。不過,除左「最年輕參賽亞姐」陶安仁,起碼我都仲識「西國無雙侍大將」陶晴賢既。又,唔啱除卻「德川四天王」外,送多個「羽壇四天王」之一既陶菲克?

最後既最後,咁點解去日本睇戰國幕末又唔去大陸睇三國。「唏,香港又Donki、日本又Donki,你覺得去屯門爽啲定去新宿歌舞妓町爽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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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g Lam 林奕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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