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由而跳的芭蕾舞男神──魯道夫·紐瑞耶夫(上)

“I want to stay and to be free.” Rudolf Nureyev

魯道夫1974年在巴黎歌劇院演出古典芭蕾舞劇《舞姬》。(圖片來源: Courtesy CNCS.)

芭蕾舞界傳奇人物魯道夫·紐瑞耶夫(Рудольф Х. Н.)的一生如同小說一般精彩。他不僅是舞蹈之王,也是當時蘇聯芭蕾文化象徵,冷戰期間,魯道夫突破了政治的束縛,將代表蘇聯的芭蕾舞風格傳至西方世界。

冷戰背景下 芭蕾舞發受到蘇聯政府高度重視

70年代,隨著冷戰形勢日漸升溫,各國政府在不同領域一較高下。蘇聯政府知道,儘管他們無法聲稱擁有世界最好的冰箱或汽車,卻可以誇耀自己擁有世界第一的芭蕾舞團和訓練出代表全人類首次登上太空的太空人尤里·加加林(Юрий А. Г.)。

冷戰期間,美國和蘇聯政府分別制定了各種文化交流計劃,藉此提升國家形象,將優秀表演團體派往國外演出就是計畫之一,芭蕾舞團跨國巡迴演出在當時非常受歡迎。對蘇聯政府而言,芭蕾舞是冷戰中重要的宣傳工具。

在1961年蘇聯將世界上第一位太空人尤里‧加加林送上太空成功,蘇聯政府在美蘇太空競賽中取得了重要的里程碑之際,同時不忘通過「炫耀式宣傳」來穩固蘇聯芭蕾舞的文化優勢。

年輕的魯道夫。(圖片來源:The Rudolf Nureyev Foundation)

出生平凡卻極具天賦的魯道夫

魯道夫出生於1938年,身為韃靼人和巴什基爾人混血的他,並未出生於富裕的家庭中。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紐瑞耶夫一家人從莫斯科撤離到烏法。魯道夫六歲時,他的母親幸運地拿到芭蕾舞的門票,並帶著兒子一起去觀賞芭蕾舞表演。小男孩對那場表演十分著迷,從此立志要當舞者,他的父親非常反對,希望他的兒子能專注在學校課業上,但是叛逆的魯道夫違抗父命還是偷偷地去上了舞蹈課。

舞蹈老師非常欣賞魯道夫熱情奔放的氣質,認為他資質很好前途不可限量,向他提起俄羅斯芭蕾舞團 (Ballets Russes)。魯道夫的指導老師畢業自蘇聯全國數一數二的芭蕾舞學校列寧格勒瓦崗諾娃芭蕾舞學院(Академия русского балета имени А. Я. Вагановой),他向魯道夫表示,如果他想成為職業芭蕾舞舞者,那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前進列寧格勒!

魯道夫在列寧格勒。(圖片來源:The Rudolf Nureyev Foundation)

脫離鐵幕 逃向西方

從瓦崗諾娃芭蕾舞學院畢業後,他被選為馬林斯基劇院(當時被稱為基洛夫劇院)芭蕾舞團的獨舞舞者。1958年演出天鵝湖之後贏得了觀眾熱烈迴響。在1961年的6月,基洛夫芭蕾舞團前往巴黎巡迴演出,歐洲觀眾的歡呼聲不亞於蘇聯觀眾。 接觸到鐵幕外世界的魯道夫忽視了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KGB)規定舞者在國外應遵守的保持距離規定,與法國舞蹈家們私下多次進行社交活動,且時常晚歸。一連串的八卦消息風聲四起,使得基洛夫芭蕾舞團對於是否讓他繼續參加巡迴演出感到猶豫不決,但他的名氣早已突破鐵幕享譽歐洲,因此帶上他繼續巡迴勢在必行。

舞者們原定在巴黎演出後,下一站要前往倫敦,但魯道夫卻臨時接獲一張返回莫斯科的機票。他意識到自己被蘇聯政府大動作緊急召回,這樣一來,他不僅會錯過精彩的倫敦表演季(London season),同時他心裡也很清楚,若他搭上這班回莫斯科的飛機,就意味著他此生將永遠無法離開蘇聯。

經過一陣與蘇聯政府派出的秘密警察間的追逐戰後,他決定尋求西方政府庇護,並設法向當地朋友求助。蘇聯的官員竭盡全力要抹黑這名「叛徒」,而他也在未出庭的狀態下被判入獄。所幸,短時間內他順利找到庇護所最終被獲准留在法國。接下來許多年之間,他的旅行都靠臨時文件完成,多年之後才終於獲得奧地利國籍。這替他勇敢追尋自由的人生劃下完美句點了嗎?顯然他的性格和才華早已注定了一生不會平凡。

敢於突破窠臼 重新定義芭蕾舞

相信喜歡芭蕾舞的人,不可能不知道魯道夫·紐瑞耶夫是誰,從他離開俄羅斯奔向西方自由世界起,便在西方報紙頭版上大放異彩。魯道夫之所以會如此出名,不僅是因為他在巴黎勒布爾熱機場上演「從蘇聯叛逃」的戲劇性經歷,亦是因為他的舞技超凡脫俗、具戲劇性,他對芭蕾舞的重新詮釋使芭蕾舞從表演昇華成優雅精緻的藝術。

過去男芭蕾舞者多以壯碩、結實的體態為選角標準,然而魯道夫並不贊同這樣的審美標準,他以女舞者為雛型,效仿其身體姿態,透過身體的線條和精緻揮動手臂動作向觀眾呈現出優雅感。 魯道夫主張的風格在當時的蘇聯社會中,最初是無法被大眾接受的,這樣的姿態顯得過度陰柔、男子氣概不足。如今,這種芭蕾舞風格早已被全球男芭蕾舞者奉為圭臬。

儘管我與他活在不同年代,他卻是我從小就一直欣賞的芭蕾偶像,因為小時候學芭蕾舞,他和英國最出色的女芭蕾舞者瑪格·芳登(Margot Fonteyn)的一起登台演出的影像看過無數次。他們是我心中最經典的黃金搭擋,至今我還珍藏著關於他們的書籍和影片!

魯道夫和瑪格。(圖片來源:Getty Images )

題外話:

1961年,23歲的魯道夫第一次看到42歲的女芭蕾舞瑪格·芳登(Margot Fonteyn)在倫敦跳舞,愛上了她的跳舞方式,一心夢想著與她合作。 幸運女神對他十分眷顧,隨後皇家芭蕾舞團邀請他與瑪格·芳登一起演出吉賽爾一齣。 他們的合作使觀眾驚嘆,也讓他們兩位舞者建立了多年的友誼。那他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呢?關於魯道夫的戀愛史精彩絕倫,敬請期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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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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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一群跟俄羅斯有緣份的5個台灣女生,不同年齡、個性迥異、人生目標各自不同,卻在不同的人生階段相遇在俄羅斯。我們在俄羅斯工作,在俄羅斯學習,在俄羅斯生活;用青春時光熬出點點回憶,這些傷心、快樂、痛苦、幸福、孤獨和幸福;煎熬著我們的靈魂,是我們繼續前進的養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