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舊日誌 #49】蜑家:香港的海洋族群

香港古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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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lished in
Sep 28,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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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應該都對蜑家人這個名詞不算太陌生,他們是世代居住在船艇上面,靠海維生的族群,在包括香港在內的廣東沿海一帶生活,尤其是珠三角。他們有獨特的文化,也有自己的語言(蜑家話),和漢人以及香港其他華裔族群不太一樣。在幾十年前,蜑家人在香港社會中的辨識度很高,大家都知道「蜑家人」長什麼樣子。不過,隨着社會進入現代,原本的蜑家人和岸上族群都已經近乎完全融合在一起。蜑家這個身份漸漸淡出社會的了解之外,加上史觀和論述的變化,社會上對於蜑家族群的描述也出現了很多不同版本。

應該叫蜑家,還是水上人?

其中爭論得最激烈的話題,是到底應不應該叫他們為蜑家人?「蜑家」、「疍家」和「蛋家」都是同一個詞彙的不同寫法,在過去頗長的一段時間,都是漢人或者陸上人對他們的稱呼,而且通常都伴隨着貶低、鄙視的意味。很多蜑家人都認為這個詞有很負面的意味,而傾向不以蜑家自稱。所以有不少人認為,「水上人」才是比較合適的用字,因為蜑家人幾乎都住在水上,而「水上人」本身也是比較中性的詞彙。

不過,「水上人」和「蜑家人」兩個詞彙其實意思上也有一點點不同。水上人自然是泛指所有住在船上的人,但並不是所有住在船上的人都是蜑家人。父系祖先來自潮汕一帶的鶴佬人,同樣住在船上,同樣也會自稱水上人;也有一些地方的客家人會住在船上,亦是水上人的一份子(雖然比起蜑家和鶴佬人,水上客家人更為少見)。所以就學術上的討論來說,一般還是會把「蜑家人」和「水上人」兩詞分開使用,以免混淆。除此之外,被人以「蜑家」作為蔑稱的經驗,原來在香港不同的地方也會稍有分別,某些地區的蜑家人並不一定有同樣強烈被冒犯的感受。而現代人講起「蜑家」一詞,也不如舊時代般帶有貶意。當然,一些蜑家人仍然對這個詞感到相當介懷,那麼在日常對話之中,比較妥當的做法依然是尊重尊重當事人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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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章節:
百越人是蜑家人的祖先嗎?
蜑戶被漢人欺壓有多嚴重?
殖民地時代的蜑家人過得比較好嗎?

參考資料/延伸閱讀:
雍正〈恩卹廣東蜑戶〉1729
羅香林〈唐代蜑族考上篇〉,《國立中山大學文史研究所月刊》第2卷第3、4期合刊,1934
〈奉兩廣總督閣部堂大人批行給示勒石永遠遵照額例碑〉,《香港碑銘彙編》
錢德樑《古代中國與越》八旗: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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