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uld a Neuro scientist Understand a Microprocessor

【來自臉書po文】【2017年5月22日】

【關於自己的學習與思考】

上星期六晚上讀完論文 “Could a Neuro scientist Understand a Microprocessor”

作者們試著使用「腦神經科學家研究大腦的方法」來研究處理器(processor)

由於我們對處理器以及其組成的電晶體(transistor)很了解,而如果,即便使用「腦神經科學家研究大腦的方法」我們無法得知這個處理器之電晶體的整體連接情況以及運作功能,那麼我們在更複雜的大腦中更是無法了解大腦的功能與運作,遑論心靈現象。

其實可以把這篇論文視為對神經科學的審視與挑戰

這篇論文有幾句話讓我有「觸電」的酥麻感,讓我一下子結合到所學的圖靈機、深度學習、自適應式神經網路以及圖論,然後我就想到這個問題:

  1. 在一個微處理器(Micro Processor)作用的時候,如果我們紀錄了每一個時間點,每一個電晶體的活動(是否活動,輸出與輸入值),因此獲得一個時間序列的大筆資料,有辦法或是存在現有演算法能逆向推演原本處理器的電晶體連接圖嗎? (假設知道使用的電晶體的種類)
  2. 對於一組n個(已知)通用圖靈機組成的機器,假設我們知道該圖靈機有某種功能,使得可以把某輸入變成某輸出,同時間我們有紀錄輸入值在被處理時每一個時間點圖靈機的狀態(是否運作,輸入與輸出值),請問最後有辦法得到圖靈機組成的topology嗎?

想到這個問題的瞬間超開心的,在想跟別人分享的時候,卻傻住,因為不知道誰可以解決我的疑惑。這樣說好像有點自大~~~,然,通常學邏輯學的人不一定搞演算法,學演算法和圖論的人對於類神經的演算或是圖靈機不一定很了解,即便了解,可能無法同理我在這演算法寄託對於神經科學的期待,一時間有種愣住的感覺

前天,我就上網找教授,然後寫信,(所以就沒讀生化,哈哈)

昨天和今天教授陸續回信,剛開始的回信大多不樂觀認為不是主流的研究方向,然後今天的兩封信都很正向,認為很有興趣,且覺得可能有應用價值。當時一整個覺得很開心

我在中午的時候就以圖靈機、神經網路、NEAT、topology, graph, optimization為關鍵字,發現相關研究還非常少(google和MIT的研究倒是不少),然後隱隱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研究領域。

我想發表我目前對於研究的想法:

我覺得我目前的學習方向很亂,有時候會想到新的想法,然後就會發現有人在做研究了(然後就會很興奮)

前幾天看到這句話

李飛飛卻說:「我做研究的心得就是,眼睛看到的前方應該是比較空曠的。如果你眼睛看到的前方是熱鬧的,那這個方向就不是最好的研究方向。而空曠的地方一般都不是熱點,因此你必須找准自己的焦點。」

因此我對於常常問白癡的問題的我感到很慶幸,我很期待真的能夠找到一個空曠的地方

【歐洲論壇】

下午。之前申請之歐洲論壇之主辦單位龍應台基金會來信說,因為報名參加的人都太厲害了,「關懷公共事務、抱有全球視野的台灣青年不在少數,而且學業和實踐並重」,然而名額有限,所以決定舉辦歐洲論壇小聚。當時我就想……好吧,那應該是委婉地告知我沒有通過初選。

結果。才發現我漏看了第一封信,原來我進入決審,得到面試機會

當場在計算理論的課程中發狂,一整個爽,我覺得老師可能覺得我瘋了

【最後想說個稍微沉重的事】

今天下午的計算理論課被我們搞得很輕鬆愉快,老師後來就開始說故事,其中一位學長就問:

我覺得做哲學有種一直有種良心不安的罪惡感,因為我畢竟受這個社會的養育,但是現在仍然靠他們在支持我作對社會沒有助益的研究。我常常就想自己研究的「因果關係」哲學對社會能有什麼幫助,我很怕沒有。

當時我聽了頓然覺得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而老師的回答也不是很直接到點。

我想了想就和學長說了我的看法:

事實上我覺得不只是哲學,在數學、理論物理和一些化學的研究都類似,也許我們都只是少了一個轉接頭,把理論用到實務,亦或者,即便最後沒有結果,也不必過分自責,我覺得一個東西的發展就是整個人類社會對之的投資,很多物理理論最後證明是錯的,但是只要有一個是對的,那就會影響很多社會的層面。

這樣的回答尚過粗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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