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国先烈志:从护国公到顺民-沽名钓誉的失败战神胡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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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瑛戎装照

人物简略:胡瑛(1889–1961),中华民国时代(1912–1949)后期云南的二把手,卓越的(可能是云南最好的)军事指挥官,滇国的错失历史时机的失败的国父。他在护法战争、护国战争时当先锋,重挫了北洋政府对云南的中央集权。他曾率领4个卫士前往敌对的北洋军冯玉祥部谈判,达成协议,换得缓和与安民。他在军阀争雄中力克黔、蜀的入侵。种种事迹,为滇国的独立打下了军事基础。他在中日全面战争中已经退休,但曾组织民团抵抗可能入侵的日本军。在国共内战中,他表现为一个和平主义者,拒绝了蒋介石的抵抗共匪的计划,而是决定斡旋国共谈判,引导共匪和平征服云南,摧毁了襁褓中的滇国。他拒绝了蒋介石派来接他前往台湾的专机,为他的后代们留下了无尽的苦难。

各位滇国人,我是陈天恩,胡瑛的一个曾孙,陈大公国国公 (1045–279 BC, 2021 AD -),胡瑛在云南被共匪没收的所有财产的唯一合法继承人。我的奶奶的爸爸是胡瑛。至于我奶奶胡有秋是胡瑛的十几个子女里的第几个,我已经忘了。我的爷爷奶奶在临死前出版了一本回忆录《陈修与胡有秋人生历程》。里面提及了胡瑛的后代们对胡瑛的描述。我粗略看了一下,基本上是中国主义者的视角,但具有亲密的史料价值。描述摘录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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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再附上滇国人都熟悉的云南讲武堂的同学合照:

云南讲武堂同学照:胡瑛 — — 第一排右2。朱德 — — 第一排右3

我们可以看见,胡瑛的儒将人格和朱德的流氓人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另外,胡瑛在照片中的翘着二郎腿的优雅姿势也是唯一的。

我大概是小学还是初中的时候写过一篇带有想象性的有关我曾祖父的故事,作为云南二把手、优秀的军事指挥官、孤入敌营谈判的他,如何以老迈的身躯承担了1949年国共和谈的调停任务,并拒绝了蒋介石的专机,接受了中共的接管。他妈的,害得我这个后辈费尽艰辛才能自己一个人来自由世界,还是靠着自己和英语世界的教授们的推荐。哪怕是一个卖冰激凌的上海小贩逃到了台湾或香港,我的起点都会比现实中的我高。祖父学。

我爸有这样一个特点,他是个专注于自己的职业,而不愿意理会政治环境的人,即,一个武器专才和战略白痴。作为心内科专家的他,出生在长沙。他在80年代的时候想一直留在熟悉、舒适的长沙。是我爷爷(陈修,即胡瑛的女婿)逼迫他来广州,他才来到广州发展。这毫无疑问是个正确的选择,无论在改革开放的战略上,还是后来我爸爸在专业领域获得了远远超过他在长沙的巨大成就上。21世纪初,作为美国公民的陈修给我们全家(我、我爸爸、我妈妈)做了移民担保申请,获得了国务院的批准,但却被我爸爸瞒着我和我妈妈给拒绝了。我爸爸迷恋在广州的安逸的、熟悉的、不需要为自己的命运承担选择的责任的生活。我想,这到底是遗传了谁的?

胡瑛。

胡瑛是个儒将,和我爸爸如出一辙,有着卓越的专才,在滇国的卫国战争中出生入死,获得了杰出的成绩,为滇国抵抗了来自邻国军阀们的威胁,维护了滇国的独立。云南王龙云依仗他。他一度是云南的二把手。然而,他终究是个贪图熟悉环境的人,贪图安逸和舒适的人。最重要的是,他不愿意为自己的命运做出战略决定,做出牺牲。他在行动上、口头上倡导和平主义和中国人不打中国人,并最终引得共匪和平征服云南。但在这种言行的背后,是怯懦于为人生做出战略决策,为决策做出重大牺牲的品质。我爸爸毫无疑问遗传了这一点。我在我人生的诸多坎坷上也体现了这一点。我爷爷奶奶自然在毛泽东时代获得了不好的待遇,虽然作为湘雅医学院的长沙城市人不至于饿死,但也终究到了捉老鼠来补充蛋白质的地步。在改革开放后,他们两人凭借卓越的专才去了美国当他们的药学家。本来他们在Mel Clinic获得了美国人的尊重、爱与关怀,但不同于美国的是,中国给他们的是恭维、崇拜和物欲横流。中国的学生们所接待他们的宴席,自然在味蕾上超过了他们在美国自己的烹饪和简单的医院食堂。他们终究迷恋于这种虚荣,看着2000s中国的飞速发展,选择回到广州终老。他们后来像皮球一样被他们的两个儿子在中美之间踢来踢去,转移责任。最照顾他们的,反倒是他们的女婿——我妈。他们的很多积蓄,被广州一个养老院骗了干净。他们从独立的人变成了依附于我父母的人,有时依赖于我家的其中一个房产养老,和我爆发了激烈矛盾。他们在广州最好的医院接受了中国人所能接受到的最好的医疗——远远低于Mayo Clinic的美国标准。他们在中国到处被骗。过去在饭桌上对他们百般殷勤中国的学生们,在他们真正来中国养老时,已经对他们不怎么过问了。我想,他们在死前是后悔回来了中国的。毕竟无论是生活品质还是道德环境都直线下降。这,便是他们美其名曰“落叶归根”的下场,和胡瑛的“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和平主义如出一辙,其粉饰的,是自己的不愿意做出战略牺牲的品质。他们选择了舒适的熟悉环境,而非不断挑战自己人生的自由之路。

胡瑛作为一个战神,在 “山巅之城”的《近代滇国人物纪略之胡瑛 》

https://medium.com/@diantnam/%E8%BF%91%E4%BB%A3%E6%BB%87%E5%9B%BD%E4%BA%BA%E7%89%A9%E7%BA%AA%E7%95%A5%E4%B9%8B%E8%83%A1%E7%91%9B-41a8eb8332f6

这篇文章中有描述,在我摘录的照片们中也有描述。这里不再详述。胡瑛作为一个顺民,则在我摘录的照片们中有描绘,他如何不战、不走、不接受共匪官爵,留在原地,被共产党抄家和迫害。他的后代们被全部打散。他的女兒胡有秋,则选择把这事看成是胡瑛为了中国和平而牺牲自己的伟大举动。这是一个家族的恶劣品质导致尊贵下降的故事。如刘仲敬所言,岁月静好就是找死。

我想了一想,我20多岁的时候执意要到自由世界,是因为我感觉到在中国没有一个人是安全的,从乞丐到习近平。后来我在2018年从新奥尔良地区到西雅图地区的正确迁徙,都是一拖再拖。我从西雅图租房到Inland Northwest 全款买房也是一拖再拖,非拖到租的房子漏水不可,导致我完全错过了买房的低价时机。其实华盛顿州根本不是赢家待的地方,物价奇高,监管层层,成本高而机会少。我于2021年就有资本和时间去伊利诺伊州全款买第二套房了,以便迁徙和以备后患,但是却总是贪图熟悉的舒适而不作行动。后来我在2022年和23年把自己赚到的流动资产赔光了。现在的各便宜州的房价已经猛涨了。我比起我的先辈们,多了一份对邪恶的敏锐判断力,但仍然继承了贪图熟悉的安逸,而不惜拖延执行战略决策的恶习。

我在X上和 @YunnanDuli 的一番交谈中,我顿悟了自己的这个罪恶品质其实是个家族习惯。诚如刘仲敬所说,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是要不断做出牺牲的。你要追寻自由,要进步,便必须不断地强迫自己做陌生的任务,不断地探索new frontier,不断地迁徙(地理上或精神上)。当你像胡瑛和他的后代们那样贪图虚荣和安逸时,你便死了,如我们死去的滇国。千年的水乡,在匪国的南水北调和滥用水坝的盘剥下,布满龟裂的土地。

2019年五月,沦陷区云南省大旱。https://www.hk01.com/%E5%8D%B3%E6%99%82%E4%B8%AD%E5%9C%8B/332137/%E9%9B%B2%E5%8D%97%E5%A4%A7%E6%97%B1-%E6%B0%A3%E6%BA%AB58%E5%B9%B4%E4%BE%86%E6%9C%80%E9%AB%98-%E8%BF%91%E7%99%BE%E8%90%AC%E4%BA%BA%E7%BC%BA%E6%B0%B4-%E8%A5%BF%E9%9B%99%E7%89%88%E7%B4%8D%E5%B7%9E%E5%81%9C%E8%AA%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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