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飛雄｜排球少年戀人絮語 08】告白不是單細胞
🏐影山飛雄 x 原創女主，女孩第一人稱視角，紀錄兩人的戀人絮語
⚠️ 涉及後續漫畫爆雷
🏐背景提要：台灣女孩的我，在里約奧運期間，偶然解救影山飛雄，因而與之結識。生過一場重病期間，我們因為再次密集聯繫，朋友關係晉升成戀人未滿的微妙階段。
🏐 時間線：影山加盟 Schweiden Adlers 、MSBY 對戰後。影山的球隊參加在台灣舉辦的排球聯賽，同時來完成一件和排球同樣重要的心願
出院幾天了，身體又回到能走能生活的樣子，只是留下神經受損的後遺症，醫生說應該就會留一輩子了。永遠啊，多麼長的諾言
離峰時段的路口沒有一輛行車，眼前的平交道安靜地矗立著，再 20 分鐘有一班火車會經過
為什麼會這麼清晰記得呢…大概是帶著這副生病的身體每天經過，離開的念頭讓平交道的警鈴烙印在我的腦袋裡了…
哪一小時哪一分，響鈴持續幾秒後火車會來
已經好一陣子，站在月台上等車，每當火車進站，『跳嗎』的猶豫腐蝕『上車』的正常念頭，今天，是侵蝕終於穿透防火線的時候
口袋的手機震動響得太久，讓我煩躁透頂地分神。我把手機拿出口袋，打算扔在一旁的瞬間，螢幕顯示的名字讓我停下動作：『影山飛雄』
「嘿！是我，」電話接通好一陣子，那端的男性聲音可能是持續聽到風的吹拂聲，確認了電話接通，卻疑惑我的遲遲沈默，「我是影山…妳不方便接電話嗎？」我眼神呆滯地向前望，在作聲與不作聲間糾結
「咦…不會是答錄功能吧…IG 通話有這種功能嗎？」他自言自語著，「呃…我是想告訴妳一個驚喜啦！」他的聲音滿載著羞赧，只是透過聲波都能夠感應到的、只屬於這個單細胞球員的羞赧
「我們隊伍今天剛到台灣，接下來 10 天有移地訓練和友誼比賽，我想說妳不是出院一陣子了嗎…要不要來看比賽…出來走走？」
他沈吟了一陣子，又補充道，「順便我們見個面…」這句話小聲得幾乎要消失在風裡，然而也許是平交道太安靜了，我沒有漏掉任何一字
「還是妳不能出門啊？」他安靜了一陣子，自然地自言自語起來，「如果是這樣，我去找妳好不好啊？我們後天剛好整個下午都是自由時間…」
也許是認為答錄機可以自顧自暢所欲言，他的羞赧逐漸被興奮取代，「妳不是說妳住在 H 市嗎？我查過了，從我這搭火車只要一個多小時…」
「你不要來，我出遠門了。」謊言在我意識到以前就說出口了，打住他的叨絮，沈默在我們之間蔓延。不，這樣說也不算是謊言…
「咦、不是答錄機！」他愣了一下，而後語帶失落和懊惱，「這樣啊…果然還是應該提早問妳的…」
他頓了頓，又振作起來，「那還是我回去之前，我們碰個面？下下週妳應該回來了？」
「…」依據我對影山單細胞的了解，他不可能偵測出現在的異樣，我或許可以直接掛電話，然而他異常執著的性格，也很可能會直接行動、搭火車來 H 市
我唯一的選擇是編一個故事哄騙他，騙過他當然不難，但是現在的我難以解釋地不想如此，「吶～影山…」
「嗯？」
「你在日本也會搭火車嗎？」
「當然會！」他以為我要拿他在巴西時迷路的往事出來調侃，不服氣地回嘴，「巴西那時只是我語言不通好嗎？在日本搭車我還是可以的！」
「那…你有沒有遇過誤點啊？」我像被操縱般、在有意識無意識間、漂浮地說著，「因為火車撞到月台墜落物誤點，在日本不是蠻常見的嗎？」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話鋒轉得犀利，就連影山也能察覺怪異
「你覺得那些人…」這時平交道的警鈴響起，圍欄在我眼前放下，還有 5 分鐘，「那一瞬間是劇烈疼痛，還是一切都輕鬆了？」
哽咽不受控制地落在我的聲音裡，「你覺得他們會不會為帶來班次誤點的困擾，而感到愧疚？」
「妳在說什麼…妳妳在哪裡？我現在去找妳！」他的聲音慌張了起來，「喂！妳、在、哪、裡？」
「影山啊…對不起…我不應該接這通電話的…」我邊哭著邊斷續說著，「我出遠門了，不要再找我了」我說著把話筒拉遠，準備切掉通話
「等一下！不准掛電話！」他嘶吼著，用認識以來從沒聽過的命令語氣，「妳以為我打這通電話，就是為了叫妳來看比賽嗎？」
「…」沈默和警鈴交響著，「不然呢？」我的語氣霎時跟著不爽起來，注意力被稍稍分心，和他吵架起來，這傢伙不是一向很有禮貌的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妳，妳現在就聽好了！」他兇狠地吼叫，確保聲音可以蓋過環伺的警鈴，「我很喜歡妳！跟我交往！」
警鈴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我再次陷入沈默。喜歡…當然喜歡…
不喜歡還會在里約街頭帶迷路的他回比賽場嗎？我又不是那種熱心民眾…
不喜歡還會交換聯絡方式、每次去日本必找他嗎？我又不是那種愛交新朋友的類型…
但是…現在這句喜歡是真的嗎？現在的我又有資格喜歡嗎？
「喂！妳聽到沒！我喜歡妳！」他等了一會沒得到回應，警鈴惹得他無比急躁，「就算妳不想跟我交往，妳也給我當面拒絕！聽到沒！」
火車的聲音從遠處響起，鳴笛的聲音低沈嗚咽。他吼叫的咳嗽起來，卻阻止不了他的叫喊，「聽到沒！當面拒絕我！」
他奔跑起來，話筒傳來他零落的跑步聲，「我告訴你！我已經在火車站了！」他大口喘息，「我現在就買票去 H 市！我會在火車站等到妳來拒絕我為止！」
火車疾速穿越軌道，壓過鐵軌發出巨大的轟隆聲響，持續著一分鐘、兩分鐘，混雜著警鈴的聲音，一瞬間什麼也聽不清楚，包含影山的嘶吼、我腦內的雜音、和最終的抉擇
警鈴叫了最後幾聲停下，圍欄緩緩升起，平交道恢復一片寂靜，依舊沒有半個人影
「妳還在嗎？喂！」他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顫抖，他用粗魯的吼叫掩飾不安，「回答我…」
『先生，往 H 市的車票，最後一班要發車了喔！你要買票嗎？』櫃檯的票務人員的聲音傳來
「呃…」他的聲音梗在喉頭，再也發不出下一個音節
『啊不用不用！抱歉給你們帶來麻煩了！』星海光來的聲音從稍遠處響起，拍了拍影山的背，『喂影山！你怎麼回事？我們要去旅館，已經很晚了，要到處逛還是明天比完賽再說吧！』
「為什麼…」影山的聲音碎成片段，手上從日本機場買的免稅品紙袋掉在地方，發出一記悶響
『喂影山！你站好！』星海慌忙的拉住重心不穩撞到一旁柱子的影山，『牛島前輩，快來幫個忙！』
「你剛下飛機，早點休息吧。」我沙啞著嗓子開口，「今天的話，今天的事，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
「…」他倒抽了一口氣，喉頭發出哽住的細碎聲響，然後長噓了一口氣，「如果妳指的是交往，」他沙啞著低喃，「我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喜歡妳，不是一時要阻擋妳…那樣…的理由…」他的固執勁再次回到正常值，「妳可以對我沒興趣，但妳只能當面拒絕我」
「我為什麼不能現在拒絕你？蛤？」輕生本來就是一瞬間的念頭，當在那個點上被拯救，門檻跨過去之後，我就回到常態那個會和他拌嘴的性格
「那妳把現在的位置發給我，我去找妳，妳就可以拒絕我了」
「我偏不要！」我長長哼了一口氣，又長長嘆了口氣，「你不要感到愧疚或自責，趕快跟隊友去休息吧」
「妳、現、在、就、發、地、址！」影山正式進入不達到目的不罷休的模式，「不然我就…我就在這個火車站坐著，等到妳發地址為止！」
「…」我想像得到他此刻已經整個人坐在空蕩的中央車站大廳，一臉氣嘟嘟的樣子了，「我保證我要回家了。」我只收到一陣靜默，好啊…現在輪到他沈默抗議了是吧…「我要掛電話了。」我再次被句點
「妳知道我要什麼。」影山的腦袋還有另一個無解的 bug，那就是一旦他決定要做到的事，他就絕不會放棄，就算試了很多次失敗也不會
「交往的事，你可以冷靜思考再做決定…」我的口是心非讓心臟狂亂地跳，明明知道對方看不見我說謊的游移眼神。喜歡他啊…從開始變成朋友不久後就喜歡了啊…可是就因為如此，我才更害怕他只是一時迷糊
「我很冷靜。」他繼續用直球攻勢擊破我的迂迴，「我是從妳生病開始想跟妳交往的。我想告訴妳，無論未來如何，我會陪妳。」
『妳應該回去休息了，球隊明天有重要的賽程，影山不能再耗下去了』牛島的聲音沒有起伏地傳來，看來牛島也看不下去，所以把電話搶過來，用直述句指令
「喂！我還沒跟她講完！」影山急得忘記了敬語，於是默默補了一句，「牛島前輩…」
「牛島前輩…你可以轉達給影山我說的話嗎？」我決定好好把握這個誠實傳聲筒，把影山傻男哄去睡
『嗯，妳說』
「請他不用擔心我，好好比賽，」我頓了頓，「等賽程告一段落我們再碰面」
『她讓我跟你說，好好比賽完再碰面』
「那前輩你跟她說，讓她明天來看開幕賽，2 點以前來和我拿入場票」
『他讓我跟妳說，明天來跟他拿票看比賽』
「前輩你要跟她強調，她沒來拿票，可是會耽誤比賽的！」影山頭一次把排球拿出來作為要脅
「前輩請你一定要跟他說，影山飛雄現在真的是有夠幼稚！」我完全能透過擴音聽到他的威脅，於是不甘示弱地回吼著
『喂喂喂…你們快一點，教練要氣炸了！』星海的聲音打斷這段的傳聲環節，『影山你要被教練罵慘了！』嘟噥的聲音遠去，我順手掛斷了電話
我很晚才徒步走回家，隨意敷衍父母幾句，就趕緊洗了澡躺在床上，不意外收到影山連環炮的訊息，有語音也有文字，當然還夾雜數通未接來電
「我到家了，剛洗完澡」我發了文字訊息和他報平安
「明天 2 點，我在 T 大體育館正門口等妳」就像一直守著手機一樣，他秒讀了，還不忘提醒我剛剛的約定
「我要看醫生，不確定我能不能趕到」
「你該去睡覺了」我實在沒準備好明天就面對他，甚至回答他的求愛（？）
「我會等妳」
「我進去比賽的話，我會讓球隊經理繼續等到妳來」影山選手的固執被開到最大值，連球隊經理都被拖下水了…
「我真的可以忘記你說的話」
「你不需要為了情急下的話負責」
「我是認真的」
「我也希望妳可以認真考慮」
「…」
「早點休息吧」
「妳也是」
「不准胡思亂想」
「明天要來喔」
「好啦、講一百遍了你」
「誰讓妳都不放在心上」
「影山…」
「今天謝謝…謝謝你的電話」
「…那妳考慮我的話」
「今天的夜空很美，星星好多」
「如果不是你，我想我不會看到的」
「謝謝你」
「…」
「我可以陪妳一直看下去」
「嗯、我知道」
「我想睡了」
「嗯、明天見」
「好好睡一覺」
「妳在哪裡？妳不是說妳到了？」2:05，影山站在體育館門口，急躁地四處張望，「妳是不是想騙我回去比賽？我告訴妳哦！我…」
「影山選手…你這麼毛毛躁躁的，真的是 AD 的先發舉球員嗎？」我站在他身後，對著電話吼著，順便用力拍了他紮實的後背一把，「拜託…才過 5 分鐘耶，而且我是 2 點在這裡等，還沒看到你，才想說去買個吃的給你好嗎…唔！」
影山轉過身盯著我，定格了一瞬間，接著用力抱住我，猛烈的力道讓我撞在他的懷中，運動員的體溫、男性的氣息、影山的傻氣，濃厚地籠罩住我。那一瞬間，此前對該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話題要怎麼避重就輕、要怎麼趕快讓他回去比賽…一切的內心排練都瓦解在他真實的擁抱裡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妳了…」他把我拽得更緊，聲音瞬間蒙上霧氣
「…」我睜大雙眼努力不讓眼淚落下，雙臂輕輕扶上他的背，沒有節奏地拍著。想說什麼，但哽咽阻止了我的語言組織，「對不起…」他的擁抱把淚水擠出我的眼眶，啪嗒啪嗒地滴落在他的肩頭
「沒有什麼需要對不起的…」影山將我擁得更緊，像是怕鬆一點我就會飄散一樣
「對不起，」我啜泣了一陣子，等稍微平靜下來，才摸著他的後頸，「你一定嚇壞了…」
「就算是這樣，妳以後不開心都要跟我說，好嗎？」他把我拉開，紺青色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我，沒有一絲誘哄，只是直白地要求著
「我不可能答應你這種事。」果不其然收到他不服氣的反駁起手式，我搶在他開口前接話，「如果我答應你也真的照做了，你卻錯過時機，任何人都會很自責，你也不可能隨時都待命著…況且你不需要對我負責任」
「妳…」他被我說的無法反駁，於是應是把話鋒帶到他前面鋪墊著要問的必問題，「那我昨天說的，妳考慮得怎樣？」他表情管理欠佳的臉浮上紅暈
「我覺得你可以再冷靜想想」我把頭別過去看向遠方
「我想很清楚了！」他像影子跟著身體，黏著我站在我的視線前，「妳沒感覺的話也沒關係，但請給我直接的拒絕！」
「影山飛雄！」聽著他的執著，讓我的脾氣也跟著上來，「你就這麼想要一個病殃殃的女朋友？也不能跟你打球、連一起運動也很難，你想要這樣的關係嗎？」我說一個問題就戳他胸膛一下，「還有，你想過遠距離怎麼克服嗎？我們一交往就要面對長期遠距離，這是你想要的關係嗎？」我不知不覺邊說離得他越近
「生病為什麼就不能交往？」他一臉『這太深奧、我不理解』，「我又不是要妳當我的陪練員，如果排球會讓妳開心，那我就可以陪妳打球，如果妳體力不能負荷，那像之前那樣連線做瑜珈不是也很好嗎？」我腦袋浮現之前邀約他隔空瑜珈的情境，被他回嘴得一臉汗顏
「遠距離也是，我們之前也一直是這樣保持關係的不是嗎？」他看我第一次被說的啞口無言，氣勢振奮得插起腰盤點著，「交往以後我也可以陪妳哦…我這次飛來，我看往來的班機每天都有，所以我想來找妳隨時可以！」他全身散發『薪水沒處花』的氣息，讓我狠狠瞪著他，這人到底是生活太無趣還是薪水太高…
「妳說的我都有想過，我是很認真想過，才跟妳…跟妳…」他一時無法辨識我的眼神到底是哪個點在不爽，倏然結巴起來，「跟妳告白的…」這一次換他別過眼，「但我唯一想不清楚的是妳對我的感覺，所以如果妳不喜歡我，我也是能理解的」他偷偷把眼神轉回來，不想錯過我的任何反應
在一陣無法估量過了多久的沈默後，我用玩笑掩飾幾乎壓抑不住的激動和猶疑，「你動腦想這麼複雜的思考，沒有發燒嗎？」
「我才沒有這麼單細胞！」他不服氣地回嘴，而後小聲地嘟噥，「我有寫在觀察日記上」
「什麼日記？」我只知道他有一本字跡奇醜的排球日記，但是有觀察日記這種東西嗎？
「就是日記啊…」他整張臉通紅，笨拙地迴避話題
「什麼日記？」或許是得知他出乎意料的細膩，緊揪著我的害怕也跟著鬆弛，調侃他的不小心露餡，「你不說清楚，我就 pending 你的告白喔！」
「就是觀察妳的日記啦！」他一聽到這句話，馬上一五一十脫口而出，「紀錄妳的喜好、打球的缺點、生病的狀況什麼的…」他這席話讓我眼眶再次泛紅，原來直覺判定影山的告白是一時衝動，這樣的我是多麼自以為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忍不住想要挖掘更多影山的秘密，這傢伙寫日記的行為實在和他的日常太反差得可愛了
「妳不是說要回答我的告白？」他無辜地回看我，收到我擺出的惡狠姿態，乖乖地回答，「就是里約之後，我們在日本重逢的那陣子開始的啦…」他試探地拉起我的手，「我都回答了喔，輪到妳了」
「影山飛雄，」我正經了表情看著他，他也倏然直起腰桿，「你喜歡我真的很勇敢，」此刻的他幾乎屏住了呼吸，讓我擔心再久一點他就要窒息了，「我也很喜歡很喜歡這樣的你，」我雙手回握他的大掌，「就算未來看起來很辛苦，不過我們交往吧！」
「！」他一臉不可置信，就像玩一個卡關許久的電動突然被破關，卻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一樣，「妳…妳…我…」
「你這反應是什麼意思…」我雙眼呈現等於狀，伸手輕戳他的臉頰
「我以為妳會刁難我很久…」他結巴地老實說著
「刁難？我是什麼惡女嗎？」我稍加用力地捏住他的腹側，「那不然你…」
「不准反悔！」他圈住我的身體，把我用力摟住，「我們已經是男女朋友了！」他低下頭湊近我的肩窩，「所以妳以後開心或不開心，第一個要告訴我知道嗎？」
「誰說我要反悔了？跟影山選手交往，我可是不會輕易放手喔！」我閉上眼更靠進他的體溫，稍稍放鬆力氣，把身體的重量部分交給他，「你是不是應該趕快給我門票，趕快進去比賽了？」
「根本就沒有門票，」他用頭側摩挲我的頸子，「比賽是免費入場，拿門票只是讓妳來見我的藉口」
「你竟然也學會技術性話術了啊…」我用指甲輕刮著他的小手臂
「嗯、但我有東西要送給妳，所以我們比賽後一樣在這裡碰面好嗎？」他湊過眼看著我，放大的臉龐幾乎要貼上我的臉
「又是戰術？」我挑挑眉
「是約會」他乾脆把臉架在我肩上，一副『不答應我就不放開』的樣子
「知道了…」我推開他的臉，防止他看見我升溫的臉色，愛情來得太快，我還沒準備好啊啊啊，「咳嗯、那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他滿意地直起身，環抱的手卻沒有鬆開，「再抱一下」
我們就這樣維持很公害的姿勢了一陣子，「影山…你真的該回去了」
「嗯…」他意思意思地稍微鬆開我，「妳以後改叫我飛雄」
「賴皮飛雄該回去比賽了，」我用手肘推了推他，順手把已經涼了的茶葉蛋遞給他，「肚子餓的話可以吃，蛋殼要撥」
「謝謝，」他接過茶葉蛋，順勢反握住我的手，「晚上在這裡等我」我點點頭，他才轉身走回場館
終於寫到告白啦！從此之後甜味和傻氣一點一點加起來吧~
2021 年從排球少年動畫入坑，垂直墜入至深，日常、夢裡載浮著幻想＆劇情，於是把它們都打撈上岸寫成文字、做成作品
🙆♀️ 更新故事時間線屬無理跳躍式，可以根據標題編號判斷時間先後哦～
🙅♀️ 原創作品，請勿未經允許以任何形式轉載、改寫
🙆♀️ 喜歡我的創作給我個掌聲吧，也歡迎召喚你愛排少的朋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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