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ndmill
Feb 2, 2022

今天是大年初二,我應該回去看望我媽,可我沒有家了,連我媽人在哪裡都不知道。和媽媽住一起時就時常被別人逼婚,親戚們嘴上滿不在乎的掛著「你不用管你媽,你媽有人照顧」這種話,我卻對那幫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共匪為人處事的作風心知肚明。所謂的「有人照顧」有個機器人照顧也叫做有人照顧,至於把我媽照顧的怎麼樣,天底下除了我以外還有誰會在乎呢。第一次被共匪捉進籠子裡關起來時,那間牢籠也關過我媽。籠子裡的餐桌只能容納十來人,病員卻有將近一百人。就餐時間極短,盛滿稀飯的不鏽鋼飯碗燙到剛拿起來就想撒手扔到一邊去,可還是得在護士收餐前拼命吹涼喝進肚子裡。很多病友不得不蹲在地上吃飯,飯碗就擱在面前的地板上。我漸漸開始了解母親的一些生活習性是怎麼形成的,她在家慣用一只又小又破的不鏽鋼碗盛飯吃,哪怕家裡有陶瓷碗,還總喜歡蹲在牆角,捧著她那只專屬不鏽鋼飯碗默默的吃,哪怕家中已有餐桌茶几凳子椅子。長年的住院生活彷彿為她的人生打下了烙印,將她給徹底改變,不復從前。我的人生也因共匪的一次次強勢介入而徹底變糟,一而再再而三的牢獄之災給我打下的烙印恐怕是,習慣待在室內,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感興趣,不願跟任何人接觸,乃至發展感情,只因連我和我媽的血緣關系都能被共匪輕易斬斷。我快三年沒有見到我媽了,共匪搶人搶財搶我的行李搶得多開心啊,孑然一身的我如今再也沒有什麼可以被共匪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