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拍不拍-在街頭拍攝的相關法律
文/Abel Lin
街頭攝影可以商用嗎？如果公開拍到人臉的照片是否會侵犯肖像權？
尤其是現在手機、相機都可以拍照的時代，大家對於「被拍」的行為也越來越敏感。像是京都有名的花見小路在去年10月就不堪其擾地宣布：只要未經許可擅自在私有道路拍照，就會罰1萬日圓（約新台幣2900元）罰金。台灣時常也發生被拍的人對攝影師大罵或作勢要打人的事情。
關於公共場所的拍攝規範，每個國家都有各自的法律，建議出國前要先做功課。而在台灣因相關的法律尚未健全，目前只能簡單地以街頭攝影相關的三大權利做為依據：肖像權、創作權、智慧財產權。
A：肖像權
不論是全身或是半身，肖像在法律上以「五官」判定，肖像權都是個人所獨有，不可能轉讓給其他人（就像你不可能把你的臉借給別人），虛擬人物則在討論之外，那屬於智慧財展權的範圍。只要在未取得同意下使用他人的五官特徵進行創作，就已經侵犯到肖像權，但創作者是否因此被告就有點微妙。
如果有人因為自己出現在照片中感到不舒服是可以提告的，但在舉證的階段很容易遇到難題：
1. 街頭攝影中，一般人（非公眾人物）的肖像權並不具有可量化的商業價值，很難考量賠償。
2. 街頭攝影的地點和內容大多具有「公開性質」或不可預期性，非私人空間/財產或其他有規範的領域，如軍區，因此很難判定拍攝行為是否為針對性的拍攝。
3. 除非作品有毀謗名譽、修改他人肖像做成不雅照片或是未經考察的偽證，如威廉王子比中指新聞，這樣明確的內容可供法官判定，不然像是隱私權、特定作品/建築的專利權、名譽權等問題都建議個案判斷，畢竟每張照片涉及的範圍與影響完全不同。
另外，成本也是時常被考慮的因素，提告所花的時間和金錢通常無法獲得相對應的回報。
B：創作權
在開放空間中如果沒有拍攝違反特定法令的照片，路人沒有什麼權利要求你刪除，因為這違反了創作權，跟言論自由一樣，如果沒有涉及攻擊或妨礙他人，挑起種族宗教政治相關議題，要如何拍攝是屬於創作者的自由。這些就是屬於攝影師的「創作權」。
C：智慧財產權
智慧財產權中的著作人格權與著作商業權。著作人格權保障了攝影師原創性的創作，他人不能任意使用，如果有媒體想要使用你的照片，你有權要求標明出處。有些攝影比賽的規則中會特別加上「得獎作品需放棄著作人格權行使」之類的條例，這個意思代表著攝影師如果得獎的話必須放棄你的創作（小孩）喔，參賽前可以詳讀規則。
智慧財產權適用於許多的項目：重製、展覽、發表、改作等等，可以買賣或轉讓他人，通常我們說買一件作品買的是其擁有權而非智產權，這部分又是一個複雜的領域。
根據街頭攝影的精神和條件，難免會將人放入鏡頭中，不論是否有意，一般狀況下是可以放在自己的社群媒體上。不妨礙他人、不刻意挑起爭端、不違背善良風俗，以尊重的心態攝影，你就可以享受街頭攝影帶來的樂趣。
延伸：
- 有「建築著作權」的建物
不同於一般民宅或是街道上的大樓，艾菲爾鐵塔、臺北101有特定名稱且註冊商標，這種屬於有建築著作權的建築官方不能妨礙你進行拍攝，但可以依照商標法要求攝影者下架已公開照片。
2. 照片肉搜
在表特版分享路上遇到的帥哥美女是否違法？在不妨礙善良風俗的前提下較難明確提出告訴。但是，若造成照片中的人生活不便或是有語言攻擊等狀況發生，拍攝者還是會有可能被提告「名譽毀謗」或是要求「精神損失賠償」。
*本文感謝司安博略聯合律師事務所何昀軒律師提供協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