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Introduction
這套電影為我帶來的強烈印象大概是:「Am I a joke to you? 」。這隱性的主旋律無聲無息地貫穿了整套電影,原來每個人都在問這個問題。由主角Arthur Fleck(Joaquin Phoenix華堅馮力士飾)因廣告牌而與老闆對質,或在診療室的對社工無助地道:「You don’t listen, do you?」,至結尾對Murry(直播主持)的指控 :「You just wanted to make fun of me.」;到地下鐵三人幫對主角洩憤;主角母親對Thomas Wayne的癡迷及她的自戀人格障礙;Thomas Wayne對Arthur Fleck這個不速之客的無奈;節目中的被吻的醫生和誠邀主角上節目的Murry;街頭無名無姓的示威者;一切一切,都是在問 — — 「Am I a joke to you? 」。亂世之下,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受害者,每個人都有藉口去瘋狂;瘋狂的藉口或者不一樣,但不變的是每個人虛無的身份位置。
Part 1|The Story
故地重遊,故事重溫。簡而言之就是一個天生悲劇的人物,受母之害而生出精神病,兒時經歷使他已注定是悲劇的主角。他好不辛苦才獲得一份可開懷大笑的職業卻又掉了工作,也失去自己的身份。(有一說同事給予手槍是故意嫁禍,但我認為同事根本沒可能預計到主角會在表演裏掉了手槍,所以對我而言不是故意的陷害。)失去了身份,卻又擺脫不了身份;就像香港棟篤笑藝人黃子華所說的:「你要嘅你得唔到,你唔愛嘅你甩唔到」。擺脫不了的身份當然是他的精神病患者標籤。這個神經質,碰上三個無賴,混和手槍的共同化學作用,終於擦出傳奇序章的第一抹火花。當然,這抹火花只是第一響,持續的墮落需要更多的燃料。而另一堆身份的問題 — — 「我到底是媽媽的誰?」「我又是爸爸的誰?」「我的媽媽到底是爸爸的誰?」「而我的爸爸媽媽又是誰?」,甚至是「那個鄰居女士是誰?」,到最後 — — 「我是誰?」。這些燃料終於使小丑成為疾速飛奔的列車,由clown蛻變成Joker:自我意識鮮明,不再是「其中一個」,而是萬中無一。Joker telling joke,clown acting joke;一個是host,而另一個只是標準量產化的幽默代理人。建構了身份,當然要讓全世界知道,而他選擇了最能make noise的直播節目向全世界展示他的存在感,就如劇中所說的:「For my whole life, I didn’t know if I even really existed. But I do, and people are starting 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