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在記憶中迷失 — 《全面啟動》

政大藝術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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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Solaris,編輯:Nibiru

距離政大藝術季的開幕活動倒數一個月,劇場也規劃有趣的互動遊戲準備與大家見面。同時,劇組人員緊鑼密鼓地排演戲劇作品《Molly》,預計在十月下旬演出。關於《Molly》,讀者不可不知:它的主題呼應上映十周年、締造票房佳績的《全面啟動》。

在這部科幻懸疑片裡,身為夢境大盜的柯柏是建構夢境、竊取機密的好手,但誰會料到,他不堪回首的記憶竟來干預最後一次任務,阻攔他和兒女重聚。而這段記憶,卻指向柯柏已然迷失的愛。幻影幢幢,他該如何拯救自己?

▲《全面啟動》劇照

當克里斯多夫‧諾蘭的新作《天能》成為影視娛樂的焦點,《全面啟動Inception》十周年紀年版也在今年七月於各大戲院重映。回首這部十年前的作品,仍然是部佳作,它完美結合懸疑片與動作片,同時探討高深的哲學命題,還成功塑造了本片的英雄角色:柯柏(李奧納多‧狄卡皮歐飾),讓《全面啟動》能夠歷久不衰。

▲主角柯柏,專門在意識中竊取機密的「盜夢者」

身為本片的主角,柯柏是一名「盜夢者」,專門侵入夢境,竊取潛意識中的商業機密,但他卻背負了妻子(茉兒,瑪莉詠‧柯蒂亞飾)的謀殺罪名,無法回到美國與子女團聚。企業家齊藤(渡邊謙飾)給了柯柏一線生機:他答應撤銷柯柏的罪名,條件是柯柏要完成「意念植入(inception)」任務:讓齊藤的競爭對手,費氏企業的接班人費雪(席利安‧墨菲飾),透過被植入的潛意識,動念瓦解家族企業。

▲費雪(左)是企業家齊藤的競爭對手,也是「意念植入」任務的目標

不過,這次任務卻因為柯柏的過去而危機重重。柯柏曾在茉兒的潛意識裡暗中植入意念──所有的事物都是假的,死亡是唯一的解脫。這個想法縈繞在茉兒的腦海裡,令她產生一種錯亂的認知:真實其實是夢境,終於導致她跳樓自殺。

▲茉兒(右)是柯柏亡故的妻子,藉著他的愧疚感,在潛意識裡干預計畫

毫無疑問地,柯柏對家人的情感羈絆是無可取代的,這點是團隊其他成員所沒有(或沒有被顯現)的特質,但它同時也是罪惡感的根源。他對兒女的印象徘徊在潛意識裡,時時刻刻提醒著他曾經犯下的錯誤。他甚至無法分辨現實與夢境,以為茉兒還活著,他還能夠愛她;或是重回心碎的那晚,在慶祝結婚周年的套房裡,玻璃酒杯碎了滿地,晚風拂動輕薄的窗簾,茉兒在柯柏的眼前高速墜落,再也沒有醒來過。玻璃碎屑、飄忽的窗簾,於是烙印在柯柏的腦海裡,意識中的一切藉著聯想,時不時出現折磨他。

▲亞莉雅德(左)進入柯柏的記憶:茉兒在飯店跳樓一景

為了挽留記憶中的茉兒,柯柏都會藉著夢境,重返記憶和她相聚。這無疑是飲鴆止渴:柯柏越是返回記憶,他的罪惡感就越重,潛意識中死去的茉兒也就越強大,威脅著要將其他成員給永遠困在「渾沌狀態」。這個危機,被負責建造夢中場景的亞莉雅德(艾倫‧佩姬飾)發現。她堅持陪伴柯柏,以免柯柏迷失,也敦促柯柏原諒自己、指引他在意識的迷宮該何去何從。

▲造夢者亞莉雅德(左)指引柯柏(右)免於迷失,她同時也是希臘神話中幫助英雄穿越迷宮的傳奇女子

但,在電影的最後一幕,當柯柏與孩子們相擁時,辨別真實虛偽的陀螺遲遲沒有停下,不禁令觀眾疑惑:柯柏真的從意識中脫逃了嗎?還是他仍迷失在「渾沌狀態」裡?於是乎,真正的結局是什麼,成為多年來不斷被討論的議題,就連導演本人都表示,這個問題是他所有電影中被問過最多次的。儘管演員米高‧肯恩(飾柯柏的岳父)已經給出「標準答案」,但導演在訪問中並沒有明說,反而提出另一個論點:

「這一幕裡真正重要的(我不斷告訴人們這點),是柯柏並沒有注意到陀螺。他正在看著孩子。他早把陀螺的事給拋在腦後了。而這,才是情感在事物中的真諦。」

換言之,結局是真實或幻影,已經無所謂了。更重要的,是柯柏對孩子們的情感。柯柏的心境轉變,讓他拯救了迷失的自己:從沉迷在記憶與罪惡感,到放下過去的錯誤,他終於認知到──夢境與記憶,都不如情感的牽絆來的真切。

▲旋轉的陀螺造成結局的不確定性,但導演提出另一種觀看的方式

在探討意識與認知方面,《全面啟動》無懈可擊:電影除了解釋複雜的夢境規則,還兼顧情節的娛樂性與可看性,並成功塑造柯伯的人格,影迷也將銘記這位曾經迷失、最後找回愛的盜夢神偷。同時,我們也期待,政大藝術季戲劇演出《Molly》將帶來的精彩演繹。

《Molly》活動連結:https://bit.ly/31hBWQ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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