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克 Ep.3 布拉格深夜 ,夜店插曲 Late night in Prague

凌晨三點,夜店外布拉格行人

凌晨三點,濛濛細雨混著1度的低溫

從街口的視野望向Náměstí Míru(和平廣場),相較於白天,此刻空曠的廣場,仍迂迴著人群的溫度。

零零星星的路人踏著些許匆忙的步伐,在肩與肩之間划過,

暖黃的霓虹燈蘊在雨後微濕的磚上,唯有立於夜店對面的pizaa店有些許人潮

身處異國,在夜裡如此寧靜,難以想像半小時前,我仍在夜店內狂妄的拍打一位陌生男人的屁股。

早些時候

午夜查理大橋(右後方布拉格城堡)

午夜十二點,儘管承載著白日走遍布拉格的疲憊,夜的城市,才是我這趟旅程最主要的目的。

步行於查理大橋,兩側排列的鐵灰聖像,此時此刻,不同於白日裡光輝下的凜然莊嚴,倒像是鐘樓怪人裡面,卡西莫多古靈精怪的好朋友,16座橋孔,505公尺,自15世紀開始,便牽起布拉格城堡以及舊城兩岸居民的羈絆。

這座橋除乘載了五百年,來往人們的故事,也見不少戀人,隨手勾著超市紅酒,漫步在橋上,一見著了個路燈照不到的角落,便躍上那矮牆,啵的一聲,打開那愛情般豔紅的酒,獨享兩人的深夜浪漫。

緩步於歐洲寒冬深夜,有戀人、城堡、古城橋,卻有一絲熟悉的氣味迂迴在四周,啊~原來是一灰色毛帽男子在St. Christopher像旁一吸一吐的抽著大麻,那煙在空氣中繚繞,繞成了一條將我拉回現實的繩索。

進入重點

總共三層舞池,皆擠滿人,影片截圖有些模糊,請見諒

首次在國外Clubing,除了興奮之外,更多的是好奇,20歲的我,在台灣只曾去過一次夜店,也還不了解自己是Bar person 或是Club person,要不是今天主題剛好是90s,我才不會來呢(才怪,只要有音樂有酒我都會來),金髮碧眼的人群,彼此忘情的擺動他們的肩膀、臀部、手臂,像極了求偶的長臂猿,當然我也不例外。

過了一會兒,友人iris立即被搭訕(擄走),身為朋友呆站在旁邊,以口語(明明音樂轟耳,根本不用口語靜音)配上手勢OK?確認「這個你可以嗎?」,並Let it go,好了,那就是我朋友的義務職責。

後來有一位似Iris舞伴的朋友,我們就稱它高壯金髮男,來與我共舞,171cm的我穿上厚底靴子大約174cm,卻連高壯金髮男的肩膀都不到,唯一能面對的只有他那結實的胸膛,天啊!我竟然連他的臉都看不到啊!那身高簡直是整個舞池最突兀的存在,那時正播著Whitney houston的I wanna dance with somebody,燈光好氣氛佳,但同時我也確認I don’t wanna dance with this body,雖靠近的很,但卻如身處在兩個世界(一高一低?),就是沒有感覺。由於舞池擁擠,我便隨著節奏默默fade out ,晃到大螢幕舞台左下方的空地,自顧自地跳舞,觀察舞池人群,但也不忘Check Iris (原則是維持在方圓兩公尺之內)。

這時出現了一位身著狂野豹紋襯衫,棕長捲髮的啤酒肚大叔,哇嗚不知道是因為他喝醉還是他滑稽的舞步,整個人喜感爆表,一眼就是One of my kind,不知不覺得就和他還有一位金髮小姊姊跳在一塊兒了。

當我們正隨著Reel 2 Real-I like to move it擺動,豹紋大叔站在舞台下,身體依舊舞動著,但卻一手舉著酒瓶,一手示意拍打舞台上背對我們的小哥哥屁屁,一臉就是要我打,這種事怎麼能夠只有我先做,於是我伸出右手做出禮讓的動作:You go first,他用食指指了一位舞台上穿著白色短裙的女生,並跟我點頭示意,下一秒我只看到白色短裙妹皺眉回頭尋找兇手,豹紋大叔則是開始狂舞裝沒事,我心想:幹國外都這樣嗎,他也太帶種了吧..

OK FUCK IT! ,於是我挑了一位身高不高(這樣我才打的到)的牛仔褲卷髮男,並大力地打下去,然後再一個帥氣迴轉融入人群狂舞裝沒事,這樣循環大概持續了三次,牛仔褲男被我干擾的連一首歌都不能完整的跳完,就被他朋友圍進去人群保護了,現在想起來我真的對他非常抱歉…。

故事主角(傷心小哥)

當Ricky Martin — Livin’ La Vida Loca投射在大螢幕時,人群簡直瘋了,無一不以最大的半徑舞動肢體,豹紋大叔此時彷彿是被開啟了拉丁靈魂,又開始狂舞,舞累了,竟跑去喝左圖這位男子手上所剩無幾的伏特加拼盤,這位男子拿著酒盤,坐在狂舞的人群中,一動也不動,只得望向舞群,看起來傷心欲絕,連旁邊的刺青光頭大叔也不想惹他。

豹紋大叔這一喝,可把傷心小哥惹怒了,他站起來,推了豹紋大叔肩膀,淚眼汪汪地說了一長串捷克文,雖然我不懂,但感覺起來就像是: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他把酒放在舞台上,拿出手機,將一張照片推到豹紋大叔眼前,我撇了一眼,畫面似是傷心小哥帶著生日帽,獨自坐在蛋糕前,後來的發展,我真的迷惘,傷心小哥開始痛哭,一邊痛哭一邊指著豹紋大叔大罵,後來甚至抱著他啜泣,豹紋大叔開始安慰他,金髮小姊姊和我在一旁,則開始偷酒盤裡的冰塊吃,一直到後來傷心小哥的朋友發現這個情況,把他架走後。

我在豹紋大叔耳邊詢問:Do u know him?他:No ,Never met him before我:But why? ! 後來他跟我解釋了一番傷心小哥的情況,我點點頭、做點眼神交流,示意:喔~我完全了解~,但由於微醺加上口音我完全聽不懂,只依稀聽懂最後一句:in Prague , we all fri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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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diculous Adventure 荒水謬生

Student/AD/Art/Music/Marketing/introspection/born99 如果可以的話 想要睡覺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