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曼谷的租屋處睡到凌晨三點左右起床,用Grab叫了台車,不到半小時就到了蒙奇(Mochit)巴士站,凌晨出門的好處就是不用在曼谷公路上塞車。
巴士站門口的站務員叫我直接去21號櫃檯買票,但還沒開。我到隔壁櫃檯問一個正在滑手機的老婆婆在滑手機,她頭都沒抬,只說櫃檯四點才會開。
我只好到旁邊找張椅子打盹,但四點起來後櫃臺還是沒開,但已經有些人開始排隊。怕來不及搭上五點的巴士,我只好也過去排隊,直到將近四點半櫃台才終於開門。
然而我排錯了,22號才是去金邊的櫃檯,排隊時深怕自己趕不上五點的車,但我多心了,大概是每天看這種大排長龍的景況看多了,票務員根本不慌不忙。我拿到票時大約是四點五十分,到7–11買了個三明治便趕快上車,但巴士果然一直等到五點二十分左右才開。
其實這班公營巴士算是盡責的,畢竟票價不低(約900泰銖),車上有一位司機與一位票務員,就長途巴士而言這是比較安全的(後來在泰北被丟包後的柬埔寨巴士跟暹粒回曼谷的車都只有一個司機),且一上車就給每位乘客發了一塊香蕉蛋糕、一瓶水跟兩瓶果汁,雖然這些東西沒多少錢,但多了被重視的感覺。
快到亞蘭關口以前,票務員不忘發下入境卡讓乘客事先填寫,就像搭飛機一樣。然後巴士停在有一架飛機招牌的酒巴前面,發了711的微波午餐。吃完後帶著六個需要柬埔寨簽證的外國人先到關口排隊,但需要自費搭嘟嘟車,總車資大約一百銖。
進了關口後因為只有我要辦回頭簽(Re-entry),只好到右邊的櫃檯排隊,而悲劇從此開始。因為那天剛好泰國重要節日萬佛節(Makha Bucha Day),碰上週末一共有四天連假,非常多柬埔寨工人趁著放假回國,因此關口前面滿滿都是人。
在雜亂無章的隊伍站了一會後,負責維護排隊秩序的小哥,拿著奇異筆在旅客手背寫號碼,到我時問我要不要付300銖買VIP,後來我回想應該就是收賄讓我快速通行的意思,只是當時我沒反應過來,他的英文又不足以向我解釋清楚,他便離開了。
我於是在這極度無效率的隊伍中緩慢前進,中間被四、五個外國旅行團與一些老外散客插隊,於是我在同一個關口蹲了四五小時,負責收護照的關口也不負責做資料,後台才是真正打印資料的辦公處,進到那裡後還得再排一次隊,面對面審核資料後讓你回到關口後等,數百本疊的老高的護照在辦公桌上,卻僅有一名辦公人員負責蓋章,一名則負責在電腦輸入資料,退回關口後又等了一個多小時我才拿回上面蓋有回頭簽許可的護照,再次排隊準備通關,我一直跟著前方一對年輕情侶走,把他們視為我排隊順序的參照,女方的白皙在這普遍膚色黝黑的關口處相當突出,且到了後來根本也沒人按照手上的號碼排隊。
早上九點多進到關口,出關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出來後有種不知今夕何年的感受,走到柬埔寨辦落地簽證處大約十分鐘,中間有些像雜貨店的免稅商店,一些摩托司機在此不斷問要不要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