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 for Tenderness
爸爸的離去,曾經是那麼一個巨大的震盪。在這個震盪還沒完全平息時,我經歷了另一餘震。
我有兩位朋友在萬聖節生日,一位是我中學時代的知己閨密,另一位是我在一個本地音樂祭中所認識的澳洲人。年少的我曾希望有一天能介紹他們互相認識,那時的我對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有一點點 Fancy。
- 鄧登燈*
“Hey Cat, how do you do?”
3月21,我收到熱情嘅澳洲朋友的MSN。
(係 T ,我同佢冇話題,我太內向了。)當時,我心想。
“Hey T, how do you do?”
“ What are you doing?”
“Nothing special, and you?”
“I’m studying my uni course online. So boring here!”
對話大約說了什麼已印象模糊了,只記得最後胡亂答了幾句,便結束對話。
3月29
“Hi”
是 T,剛過生日的我,終於有話題可以和 T 分享了。
“Hi T, how do you do?”
“T is died in an accident yesterday.”
(什麼?!是開玩笑嗎?)我大腦停止運作,斷片了。(這是說笑吧?)
“Are you kidding?”
“I’m T’s mom. I’m not kidding. He went out to celebrate Easter with friends. He sat at the end of the car and fell down. His head hit the ground.”
沒有情緒崩潰的大哭,我只是默默的通知了我和 T 的共同朋友,心中有塊巨石,壓得我呼吸不了。
那個週末,我和朋友們郊遊離島,心中難過。朋友們問起 T ,忍著眼中的淚水,把所知的說出。我和 T 不是特別相熟的朋友,只是那年我剛過 21 歲,是很多西方國家的法定成年年齡;只是 T 在我剛過生日後數天離世;只是 T 從此不能成年了。
在那過後的一段日子,我總是對身邊的人說我愛你。是的,我希望表達我的愛,對身邊所有認識的人的愛。是的,我不希望愛的太遲,在能夠表達的時候表達吧。是的,心中巨大的遺憾和傷痛,也是爸爸的離世所演變出來的。
我愛你,正在閱讀我的文字的你。
在在共識者|專欄::文 ◣ 身邊 Ol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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