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 稻草人舞團+古微琉樂《巢》
《巢》Hideout
稻草人舞團 Scarecrow Contemporary Dance Company + 古微琉樂 Musica Lequio Pequeno
巢,讓人如蟻築穴、作繭自居、隨遇不安。
For the sake of hideout, we are burrowing like ants, living as the cocoon, and
being uneasy to the surroundings.
看似安心卻又充滿疑慮的迷宮式、封閉式生存巢穴,
有人充滿勞動力,隨時囤積改造去鞏固生存空間;
有人缺乏行動力,堅持離群封閉去嘲弄生存樣態;
有人失去歸屬感,永遠攀附懸置去體現生存暫留。
(以上文字節錄於《巢》節目單)
作品開始前,讀過了羅文瑾的編舞手記和介紹留下一些對於角色故事及音樂的安排印象而開始想像…
浪遊者/地下室人/勞動者
演出開始後在各角色分別第一次現身時我最直接感覺到的是勞動者的角色。
節目單上對於勞動者的敘述是這樣的…
用額頭鑿出光明
用雙手堆砌幸福
用雙足踏出穩固
用背脊搬運富足
用勞動換去安定
用生命建造巢穴
(以上文字節錄於《巢》節目單)
如同筆記內的以三位新生代舞者詮釋。我看到的是他是漂亮厲害流暢的肢體表現,緊湊的盛夏技巧及形狀。在意識到狀態前只能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工作。如同演後座談巴洛克小提琴演奏者吳孟翰分享的與舞者共同工作來回的感受;他們就像蟻群一般無意識地用力工作。
而我看來,我形容那是
精神的勞動
地下室的人:李佩珊
在整場表演中,我想李佩珊在所有舞蹈肢體、戲劇及情感的張力,在我的感受是整體掌控最為平衡的。不會特別去注意舞蹈、表演、情緒的故作。我想當一切完整地成為一體,它就像是自然而然發生的一個整體性了吧。
回來說這個角色的內容
佝僂的身影
徘徊在地下室
帶著自認有病的軀體
喃喃自語
狂,其實是脆弱
瘋,更是因為憤怒
復仇,則是為證明存在
不管怎樣
終究還是輸給了
地面上不屑一顧的敵人
(以上文字節錄於《巢》節目單)
其實在演出前讀了這段話,便想到我在幾個月前創作 [ __ ] 時的狀態,那樣的我的房間,就是我內心的地下室吧。的確的脆弱、憤怒、和莫名的復仇感就不停的在自己的空間喃喃,形成好像有病的過度情緒;然而,將它帶出地下室的門暴露的展現後。就放下了。
在座談時有位女士說出他看到這一段好想笑喔,但是一直忍住,好像在劇場大家都不敢笑出來。
就像回到社會,人們對於那種精神層面失控感到的可笑。
但其實我認為
並沒有敵人。
浪遊者:羅文瑾
其實一開始我對這個角色的感受還沒這麼進入,只覺得那是表象的肢體與音樂美好的搭配。直到中後段我才忽然醒悟和連結到了浪遊者的狀態,是我沒有去想這個角色的角色呀!
當旅行變成不得不的浪跡,
讓漫走成為不戀棧的堅持,
眼,要看向何方?
心,能安放何處?
身,會懸置何時?
家,或,巢
何在,在何?
浪遊者,
傷,不愁;靜,亦暴;空,也滿;存,但不在—— — —
(以上文字節錄於《巢》節目單)
在過去幾年間我自認自己也身為一個浪遊者,我經常形容的狀態是
我在所有地方,而我哪裡都不存
不就是這樣的狀態,因為自知何處都只是一段漫步的經過,不把自己的存在和情緒在任何地方留得太重。就像這樣的角色難以被他人進入的身為浪遊者的狀態。
古微琉樂的搭配真的是我無法解釋的精彩細膩及哲學、情感、精神上的豐富。
音樂總監李林靖偉在座談回應 「重複」使用一個聲音,便是我自己特別有感覺的了。
在有一段時間我也實驗性的去感受和發現了重複一個身體的動作間所產身不同的情緒和不管身體精神無預期的堆疊,在前幾週也和一位更懂音樂的朋友談論了在音樂中重複的這件事情。裡面可以有很多故事情緒甚至行程一種空和無的狀態。就像映照勞動者無意識的重複動作般。
還有在進劇場前我就好享受那樣的聲音真的好吸引我啊!
那麼對於音樂相對無知的我就先在這裡收了。
回到角色上的分配,不知道是個巧合的精緻安排,或者是個細膩的計畫。
在每位舞者本身的身份個性上我看到扮演勞動者較年輕的舞者,相對慢的進入一個作品情緒,就像回到人生中在年歲階段的盲目用那種年輕的力。當然觀賞的我一樣喜歡他們肢體及技巧絕對的漂亮流暢,和編舞的貼切安排。
而李佩珊較全面外放馬上深刻的表現,及羅文瑾慢慢感受的情緒,相對不用那樣滿和美麗的編舞去豐富。
我常常在想身為觀者會有如果在他位角色上情緒不對的尷尬感,如果作為一個不管情緒或者肢體不到位的表演者。
《巢》
應該是個準確有計劃的放置吧。
稻草人舞團和古微琉樂,都是非常有深度的創作家呢
我這樣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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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以上只是一個26歲小妹對藝術有點接觸內心其實阿婆的展帆觀感
十二月五 2020 水源劇場
在觀看到一半開始一股凝思和覺得離開劇場後一定要趕快寫出來這次終於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