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9 穿乡过镇看美国
旅行中、所有名胜古迹、奇观异象其实极少能让我留下长久念想,这个信息如此爆炸的时代,你不用出门都可以知道南极洲的一只企鹅的生活。何况这千百年来上帝神工雕凿的痕迹,早已充斥各种媒体资讯中。驱车自驾游时,随时会经过一些极小的乡野城镇,而这些地方既不属于景点,又不是可以打尖落脚之地,匆匆而来,匆匆而过。它不留你,你亦不记得它。
而往往我更在意那些不起眼的小镇、街道,慵懒的路人,过红灯时彼此会心地微笑,从Town的这头开过,从那头出去,无非就几个Store,一个Gas station,或者一个Motel,轻轻飘起的星条旗,缓缓行过的人。黄昏时屋子里透出的明黄的灯。
美国公路串起无数小镇,常见这样的景致,镇的入口处,一颗垂垂老矣,却仍枝繁叶茂的老树,夏秋它叶满枝头,冬春它银装素裹,公路两侧是无垠的田野、旷野或荒野,老树后是一排陈旧的木屋,外墙斑驳的白漆已掉光不少,青苔沾满台阶。靠着公路边,是一个或者一排邮箱,矗立在路旁,斜斜歪歪的老旧,但仍坚定的张望着远方。
邮箱于人的生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远方的来信,意味着外面的世界,意味着牵挂的衷肠。镇口那颗老树,茂盛而孤独的站立了上百年,看着孩子们出生,在街头嬉闹成长,然后有一天在街头和一个姑娘拥吻后,坐着灰狗离开,去了远方。几十年后,老树又看着他一个人回到了小镇,然后每日坐在树下晒太阳,看车来人往,看邮箱。
无论地理空间、文化习俗的异同,但人间的悲喜故事总是相似的。在中国,类似的场景是在寂静的村头,青色的炊烟袅绕果香,走西口的哥哥,信天游的妹妹,泪噙满眶,有人一去不复还,有人还了还再去。。。在京城,亦还有百花深处的老情人,痴痴等着千年不归的良人。。。
而这美国公路旁的小镇,常有黄丝带系满的老树亦在等候归来的人,曾经有年轻人唱着“If you going to San Francisco, Be sure to wear some flower in you header”去流浪,终于他们都老了,那些花儿盛开又凋零了,有人回故乡了,有人不归了,前方那等灯过街的妇人,许是曾经戴花流浪的情人。
【胡佛大坝】没什么可说的,摘录一段维基百科的说明更详尽。稍微不一样的感受是,从大坝上空横亘过去的93号公路大桥,我个人感觉比胡佛大坝更震撼。
该坝于1931年由第三十一任总统赫伯特·胡佛为化解美国大萧条以来的困境及加速西南部地区的繁荣,动工5000人兴建。坝体最后一次水泥灌浆于1935年完成,比计划提早2年竣工。1935年9月30日由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总统主持了竣工仪式。
水电工程自1936年竣工发电。建成之时为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混凝土结构和发电设施。该坝高726英尺(高220米,底宽200米,顶宽14米,堤长377米)。
坝建成后形成人工湖米德湖,该湖为西半球最大人工湖,湖区有6个码头,景致优美,已成为美国人游艇、滑水、钓鱼、露营渡假圣地。
胡佛水坝位于州界上,且亚利桑那及内华达两州有一小时之时差,故水坝两端各设有一时钟以方便过客对时。进入大坝区域安检时,不需要下车,但要经过严格的检查甚至盘问,有意思的是美国警察远远见我开过来,基本没查什么,摆手就让过了,可能是我这亚裔面孔让美国人觉得还是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