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低的地方 Home, Sweet Home

創作論述

一百年來,鱸鰻溝的兩岸,從日本殖民時期的火燒島浮浪者收容所、新生訓導處、綠島指揮部、綠洲山莊、綠島監獄、自強山莊、勵德班、綠島技能訓練所,各種監獄不斷疊加在此。如今,除了現場留下的可見監獄殘跡,還有什麼迴盪?

我將眼光置於1950–1970年代之間交會的一段關係,因白色恐怖來到新生訓導處的政治受難者,與在地人之間的日常生活。交會之時,一同在這塊土地上自給自足的人們,沿著鱸鰻溝上山下海,河谷作為地理空間上最低的地方,曾是彼此之間鄰居般共生共存之處。在新生刑期屆滿之後,離去的新生、續存的綠島人,他們繼續活著,而生活走向什麼方向、各自的家園該怎麼重組?

這次參與的駐村計畫於五月開始進行,在駐村之前,我在本島先行拜訪了幾位政治受難者與後代家屬。其中拜訪了文學家楊逵的家屬、走進楊逵於1961年出獄後開墾的東海花園,見到他生前種下的植物、以及後代持續在花園裡的勞動,逐創作了作品《園丁日記》(位於照相部遺址)與《拜訪老園丁》工作坊。

登島駐村之後,逐與蔡居福阿公、田春玉阿嬤熟識,感受到新生的來到、離去、以及多次不同類型監獄的進入、白色恐怖再以人權博物館回到綠島的過程,他們的生命不斷被影響,包含土地徵收、生態改變、產業轉型等。以書寫作為在綠島駐村創作的方法,創作了三篇故事:《扛家》、《度假的幻覺》、《猶未炸石頭的時陣》,從訪談和書籍資料、楊逵的文學作品與家書、綠島在地人的生活,以及自身駐村感受進行書寫。

特別感謝:田春玉、董芳蘭、陳柏鈞、陳顯宗、楊田郎、楊國宇、楊翠、楊曜聰、蔡居福、鍾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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