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 Greenpeacer!】行動者不敢想

綠色和平編輯團隊
Greenpeace East Asia
5 min readDec 14, 2018

非暴力直接行動,是綠色和平訴求企業、政府做出政策改變的一種方法。九月底,綠色和平行動志工為了訴求「撤回深澳」,在新北市的新月橋進行了一場垂降行動,訴求兩位新北市長候選人支持再生能源,回應這個影響新北市民甚至全臺健康的議題。行動安全落幕,也引發媒體關注。每場行動都由訓練有素的志工撐起,沒有懷抱信念的成員夥伴,也不會有一場順利成功的行動。以下是行動志工邱信凱,第一人稱述說一路走來的想法。

作者:綠色和平行動志工邱信凱

記得行動日前一天的行前會議我居然還遲到了。

步入會議室時看到了超過50張早已抵達的面孔,或熟悉或陌生,當下忽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我並不認識他們所有人,我卻又好像認識他們所有的人。一群來自這座城市不同角落,同樣關心環境議題的人。

原來這就是「同溫層」,不同的是,行動不僅止於網路上、電腦鍵盤前。

影片51秒處畫面左邊穿著藍色Greenpeace上衣的就是本文作者,行動成員信凱。

自年初,核心志工小組群當中就已經針對深澳進行過數次柔性的倡議活動。我們到深澳現場舉看板,對居民和遊客第一線說明情況,也在網路上呼籲更多人加入連署,訴求「撤回深澳」。但一開始,彷彿怎麼嘗試都找不到那要害的施力點,始終看不到那條能翻轉現況的途徑。

好在好在,終於是時機。讓未曾有「非暴力直接行動」(NVDA)經驗的我也參與其中。

誰對綠色和平的印象,不包括一部分來自我們標誌性的直接行動?加入成為行動志工的人,誰沒有心裡想著有一天一定要參與其中?經過行動的訓練,我們確實知曉了綠色和平的行為標準,這半年多來,對於深澳議題的理解,也積累了足夠對於現狀的「怒氣」,作為讓我們走上街頭做出行動的原動力。

但要承認的是,行動當天最終主宰腦袋的,是名為「興奮」的愉悅和初次完成行動後的滿足。

時至今日,行動當天具體記憶只存留片段。大概只剩下熾熱刺眼的太陽,分作黑臉和白臉的警察們,行動者相互之間的打氣,以及鏡頭前得以抒發的對於現狀的「怒氣」。行動的當下「我」已不是我,而更願意變成一種意志的代表。我也是在參加了不只一次行動之後,才慢慢開始體會行動者那種「當下並不關乎自身」,而是將自身置於更大的「議題」當中對社會傳聲的複雜卻單純的心境。

行動者站在那裡,也就代表著背後的那群或許通過捐款,或許線上發表言論,或許也同樣站上街頭的人們,大家共同和訴求站在一起。我想我們的行動終究還是在這濁世中引起了波瀾,有更多的人聽到了這樣的訴求,有更多的人同樣開始思考。但當餘波蕩漾,政治的紛雜卻也像雜音般蓋掉了大多數的理性討論。講求事實的環保問題,一不小心轉變成沒完沒了的政治問題,真的讓人感到氣餒。行動的興奮散去之後,面對輿論的紛雜,無力感又蔓延開來。不禁疑惑:一朝行動者的使命感如果消失,難道又要回到面對大環境無所適從的樣貌嗎?

年底,綠色和平在臺北、臺中舉辦「GreenDay 綠・日子」活動,當中有許多蘊含永續愛地球的活動亮點,都是由志工發想。上圖為綠能故事屋現場實況(圖中人不是信凱)

照著上半年的時間表,在秋天我們在臺北華山舉辦了整個週末的無塑野餐。在其中一個屬於「綠能故事屋」的小帳棚,我們給孩子們講關於「節電」的兒童故事。儘管提前排練了兩個月,但當真的面對小朋友,在故事最後跟著一隻隻小手打勾勾互相承諾要一直「愛地球」時,還是會被自己感動到。原來,一天比一天更認識環境運動、加入綠色和平這一年來,還是有所不同的。開始習慣出門帶環保筷環保杯,開始會計算每天的消費行為造成的垃圾,開始思考眼前環境問題可行的解決方法,開始真的跟夥伴嘗試做做看,開始在需要站出來的時候願意站出來。

成為行動者,一起站出來表達訴求真的很「酷」;但若可以在每天的生活中依然記住那個「不只代表自己」的行動精神,運用各種不同富有創意的方式在各個角落繼續「行動」,終有一天能造成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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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色和平編輯團隊
Greenpeace East Asia

綠色和平為全球環保組織,致力於以實際行動推進積極改變,保護地球環境與世界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