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xDA Taiwan #58】推測設計，一起為世界可能的樣子做設計
IxDA Taiwan 第 58 次的互動設計工作坊，邀請到了將《推測設計》該書引進到台灣的 Digital Medicine Lab 創辦人何樵暐 Chiao ，來與大家分享推測設計是甚麼，還有該如何透過推測設計的練習，開啟有別與以往的思辨能力。
講者介紹：推測設計推手，Digital Medicine Lab 何樵暐 Chiao
曾任職於 BenQ 和 IDEO 的 Chiao 在加州藝術中心（ ArtCenter College of Design ）攻讀媒體設計系碩士時，接觸到了推測設計。
Chiao 認為，台灣是以生產製造起家的社會，設計和想像力常常運用在商業範疇中，如果無法滿足商業利益，或無法被實現，就會被評為不切實際。但設計的美好不僅於此，推測設計的概念就像一盞明燈，能運用設計結合未來世界的想像，把自身關心的議題發揮到極致，刺激大眾的思考和判斷。
這天的工作坊 Chiao 總共分為兩階段，第一階段為推測設計介紹與案例分享，第二階段由學員實作和案例分享間相互交錯練習，如以下的架構，就讓我們一起回顧吧！
推測設計是甚麼？
推測設計是基於兩位前英國皇家藝術學院的教授 Anthony Dunne & Fiona Raby 所提出的方法論，主要著重在運用推測能力和想像力，結合科技及其他領域，來描繪一個不同於現實的可能世界，顛覆原本對既有世界的刻版印象，藉此啟發人們的思考能力。
你可能會好奇，為什麼要結合其他領域？如果不結合其他領域，那可能思考出的產物就只能說是空想；你可能還會好奇，藉由這樣的想像會不會太過天馬行空？推測設計鼓勵人們該暫時性的停止對於想像的不信任（Suspension of disbelief），試圖讓想像帶領我們，去運用在各種不同的社會性、政治性等等的議題上，探索在可能的平行時空中的種種未知。
推測設計不是一種技能，而是一種思考模式。
下面整理了三項核心概念：
概念一：A/B 宣言
提出 B 用意不在取代 A，而是另一種面向。
在以上 A/B 表中，A 是普遍認知的設計，而 B 則是 21 世紀的設計師要做的事情。放在一起彼此對照比較之下，B 的用意不在取代 A，只是增添另一種面向，可相互對照和促進討論的面向；理想上，希望 C、D、E……接踵而至。
過去 「為生產而設計 Design for production」，但現在「為辯論而設計 Design for debate」，透過激辯來啟發想像；又例如「Consumer」和「Make us buy」，都是現在商業社會下著重的概念，但 B 表的「Citizen」和「Make us think」，在現今已消費過剩的社會，如果你的設計沒有對 Citizen 有幫助，無法刺激大眾思考，那就只能是堆垃圾。
其中，最令我印象深刻的，莫過於「設計不只解決問題(Problem Solving)，更要發現問題(Problem Finding)」，解決問題不夠，必須要發現問題是甚麼，透過預測的未知未來，來撼動現在的社會。
概念二：What if 要是… 會怎麼樣
推測設計最常使用的方式就是 What if，要是 …，那會怎麼樣 ？空白的地方可以就你自身在意的議題著手，例如，若是在生物科技方面，要是你爺爺過世後，可以把他身上的DNA取出來放在蘋果裡，那你們會吃這顆蘋果嗎？
又或是在歷史方面，要是當初納粹贏了第二次世界大戰，那現在社會會變怎麼樣？
就像建構了一個完全不存在的世界，但又不是這樣的不無可能，因為不論是現在快速進步的基因工程，還是在有無限變數可能翻轉的歷史之下，這樣的討論會延伸出許多的探討。
這邊 Chiao 分享了三項作品令我印象深刻，
- Attenborough Design Group: Radio Sneezing
在 Radio Sneezing 這項作品中，作者讓收音機自己會打噴嚏，為什麼要打噴嚏呢？其實是因為收音機在一陣時間沒用之下，都會積生了灰塵，而讓收音機會打噴嚏，就可以自己清除上頭的灰塵。看影片是不是幽默又有趣？
2. I Wanna Deliver a Shark
在 I Wanna Deliver a Shark 這項作品裡，基因工程議題中，要是女性的生殖能力是商品，能夠把鯊魚的基因放入女性內，未來有機會生下鯊魚。那鯊魚可以被販售嗎？又延伸，對於女性的生殖能力能夠被標價、能被販售嗎？
3.Lunar Girl
在 Lunar girl 這份作品中，是由一位對女權主義很有興趣的設計師所創作的。What if，如果當初第一個上月球的是女生，那會發生甚麼不一樣的未來？在需要太空學背景知識底下，作者實際地去美國 NASA 做研究，更在基於一定比例的研究事實，透過 MV 的拍攝來傳達他的設計概念，有興趣可以欣賞此影片。
推測設計的核心概念，其實跟基本的設計理念是一樣的，透過對議題的理解和想像的方式，提出在不久的未來有機會發生的問題，並且用各自的方式呈現作品設計，可以是詼諧的、藝術的、互動的等等。
概念三：PPPP
從「貌似可能 Plausible 的未來」找理想
PPPP 圖由兩位作者提出，由四個 P 所組成， 分別是
- Probable 很有可能：多數的設計在此發生，除非劇變，否則即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 Plausible 貌似可能：20~30年後貌似可能發生未來
- Possible 不無可能：科幻電影內容的範疇，較虛幻，但不是不可能，而是比較難想像該怎麼走到那裡
- Preferable 較為中意：而中間橘色錐形則是 Preferable 較為中意，在「Probable 很有可能」和「Plausible 貌似可能」的交界處，這就是推測設計發揮的空間，試圖影響著那較為中意的未來。不能相去太遠，必須在不遠的將來有實現的機會發揮，這樣才有意義。
小結喘口氣！前面三概念放心裡，要發揮影響才有價值
從What if ，Design 到 Impact
前面講了這麼多，小結一下推測設計的概念，從 What if 的假設出發，去思考、去 Design ，但同時不能忽略了 Impact 。一定要考量設計後帶來的影響，如果設計後沒有影響，儘管設計再好，也是沒有甚麼價值的。
實作三部曲，逐步開啟議題的想像。
在講者介紹完推測設計和過去作品後，學員動手時間到！
今天工作坊實作分成三個階段，一步步地透過更多的案例介紹，來刺激學員有的想法，如果你也想試著體會推測設計的奧妙，那就更著下面三部曲來練習看看吧！
實作 Part I：What if 起手式
從自身在意的議題著手吧！
試著把 What if 用在一項議題中，Chiao 提醒，選 What if 主題的訣竅，就是要自己本身最在意的事情，例如學生最在意的或許是畢不畢得了業、上班族在意的可能是老闆為何一直不加薪，又假設要是你對女權很有興趣，可能會用 What if 如果迪士尼的公主，都是很自立自強，那之後對於女權會有甚麼影響？試試看吧！
來，你最在意的事情是甚麼？用 What if 動手練習一下吧！
這邊也分享當天學員的 What if ，有一組針對的是 BMI 議題，非常有趣：
「What if 如果 BMI 超標是違法的，那會發生甚麼事情？」
提出原因是，現今許多國家人民平均 BMI 值是超標的，但諷刺的是，也有許多國家人民營養不均衡，BMI 值過低。如果可以在全球頒布一項法令，假如 BMI 值不正常就違法，那會發生甚麼事？影響的範疇可能是食品、運動產業等等的大動盪，Chiao 也補充延伸，對於政府來說，維持健康是件正常的事情，那為什麼現今會允許商家販售不健康的產品？現場也提出了些迴響。
那你呢？提出了甚麼What if 了嗎？準備好就接著第二步驟。
實作 Part II： Re-imagine
細化主軸，透過圖像和表格挖深議題
我們都相信小說家可以編織出一個新的社會，那為什麼設計師不行？
台灣很多的設計師都服務於商業，但其實設計師的專業(或是也可以說是武器)「圖像化」，就是能夠很快速地把內心的想法透過易懂的方式呈現，提供給社會參考的契機。設計是門專業，也是有能力攻擊某議題的手段。
而 Chiao 認為，「表格」就是一個很好圖像化的方式。為什麼要用表格呢？雖然很少人用表格當結果，但表格是非常可以整理思緒的展現，只需要用很簡單的圖象，配上易調整的文字和樣式，就可以把想傳達的議題傳達出去。舉例來說，身分證上的配偶欄，如果把表格拉成配偶欄 1 和 配偶欄 2，那就足以延伸許多的討論與想像。(可以有兩個配偶？)
表格能夠將思緒架構化，透過縝密的思考邏輯來架構化自己的想法，它代表的可以是個系統、組織、社會、國家等，開啟還不存在於社會的議題討論。
舉例來說，手術部位標示圖，如果多了第三隻眼，那會在甚麼樣的世界？
又或者，當公務人員考核表中，多了一欄「風水知識」，那台灣會不會成為不一樣的島？
插畫也是種有效傳達想法的方式
如果過去社會發展的重點項目不是工業製造，而是生物科技呢？那有沒有可能在革命的結果不是把車生產出來，而是馬長出了具有輪子的腳？上圖作品是透過插畫的方式來表達，不需要寫文字，用圖像就可以了解他的What if 概念。
聽完一系列的設計作品，一開始都會倒抽一口氣，認為有點難以想像，但仔細一想，在不久後的將來，又不是不無可能。
實做前的小提醒：令人信服的不可能 V.S. 不令人信服的可能
在實際實作之前，Chiao 也提醒了一項重要的核心概念，必須要建立在Suspension of disbelief (停止對於想像的不信任) 之下，我們知道在這個社會下，每個人都很務實，但在做推測設計之中，能不能暫時先放下「不可能」的心態，先從「令人信服的點」出發，試圖讓想像帶領我們，編織一個具啟發性的議題吧！
你呢？剛剛寫的 What if ，可不可以試著繪製成表格或圖像？
這邊接續分享當天學員的作品，延伸剛剛的 BMI「如果BMI超標是違法的，那會發生甚麼事情？」 議題，該組繪製的表格如下：
「當曾肥胖先生在家裡搭電梯超重，他會收到罰單... 」
該組設計了罰單、傳票、良民證的表格，甚至還有關進去之後，必須 BMI 達到標準才能離開的服刑結束表格，非常有想像力。
另外也有組別分享食物成分營養標示表，要是每項食品的營養表示，都會標示情緒值呢？例如快樂感加10%，飄飄感加10%，緊張感減10%，不禁可以想像，這樣的表會出現在甚麼樣的食品公司，以及出現在甚麼樣的社會(小編：大概是壓力過大與緊繃的社會)。
再來就要進到練習最後一步驟了。
實作 Part III： More Work is for inspiration
再反思消化，還能再跳脫出舊有思維？
好，前面學員(以及你)已經有了在意議題的 What if、初步的表格設計。Chiao 接著再透過更多的作品來帶著大家反思消化，就來跟著一起思考吧！
1. A Prototype of Stitch-less Jacket Grown in a Technoscientific “Body”
作品「沒有犧牲者的皮革」，當現在生物、物品都可以在實驗室裡做出來，那這就是對生命的友善嗎？曾有位藝術家培養了一個有生命，會成長的藝術品，在展覽期間採用活物的方式展現，而「道德」就是其中一個探討點，如果是你，在展覽結束後要怎麼處理這個藝術品？
在當時，這件藝術品一度成長失控，所以他們決定讓這件藝術品安樂死，將維生器拔除，在當時引起了媒體大量報導。當藝術品是活著，那我們要怎麼處理？ 燒掉還是丟掉？又延伸，他還能被當成藝術品嗎？是不是被當成生命對待？
設計師在之中的角色就是，「透過提出一個構想，它可能是在不遠的將來會發生的情況，以此引起大眾的關注」。
2.Risky Watch
現在對於電子產品的要求都是以功能性、能不能賣的動為主，但如果今天不是呢？這項作品，他可以隨時配戴在身上，假設時間不是最重要的，那其他甚麼資訊更重要呢？假設他上面有一個指針可以插進耳朵，放出來的是目前所在的國家政權被推翻的百分比數值，會發生甚麼事？
這支或許不是一個一般人會想花錢購買的產品，也不是現在商業為導向的公司會生產的，但連結目前時事的香港社會，不禁會想如果帶著這支錶走在香港街頭，那會出現多少數值呢？
利用這種消費性產品放到社會議題上，看似不是完全不無可能，而是透過設計，簡單的雛型化下來，就有機會引起討論、有機會讓社會變得更好，那就是達到了設計的影響。
3. Euthanasia Coaster安樂死雲霄飛車
作品「Euthanasia Coaster 安樂死雲霄飛車」，安樂死這看似嚴肅的議題，但是該設計師卻跳脫悲傷，反方向地用歡樂的方式來傳達，「為什麼安樂死不能是開心的？」畢竟安樂死是本人自己決定的，對吧？
作者透過重力學，在一定的重力加速度會導致死亡的理論基礎下，搭配雲霄飛車的服務設計，初始幾圈還能享受雲霄飛車的刺激愉悅感，但到了後面的圈則會讓你步步邁入死亡。
他用非常優雅的方式來說明，要是遊樂園不只是小朋友遊玩的場所，而是安樂死的場域呢？要是安樂死可以不用這麼惆悵，而是歡樂的迎接呢？那延伸討論，到底是甚麼樣的社會會出現安樂死遊樂園？
4. Artificial Biological Clock
大家都知道女性的生殖能力現今是不可被取代的，但現在社會裡，女性要衝刺事業、要處理家務等，生小孩不是只是時間到了就可以生，要錢夠、社會地位夠等等，那到底甚麼樣的條件下才能生小孩呢？
這項作品是一個生理時鐘，把你的生理機能連結到銀行帳戶、LindedIn、Facebook 等等，當你的銀行帳戶到一定的程度、LindedIn 上你的職位被 Promote 到一定地位，又或是你的健康報告說明身體還不錯，所有條件達成以後，他就會轉出一顆卵子出來，告訴你可以生小孩了。(小編：真的有機會轉出來嗎，聽到有種淡淡的悲傷啊)
那如果這是一個生理時鐘的話，是甚麼樣的公司會販賣這項產品？
這邊 Chiao 透過更多的作品來引導大家的思考，啟發大家的想像，你呢？是不是一步步也細化了自己的點子？
Showtime！記憶美容、心理健康、基因選擇樣樣來！
在工作坊的最後，各組學員分享了各自的概念。
1.記憶美容中心的價目表
假如記憶可以複製改造，有不好的回憶可以透過手術的方式切除，或是產生好的回憶，這樣是不是生活會快樂些？不禁想像會造就怎樣的社會？
2. 食物膠囊配發申請表
如果全部的食物都可以被一顆膠囊取代，那會怎麼樣？以現今的生物科技已經可以將食物用合成的方式取代，例如營養成分、配送方式等，擔心公信力嗎？學員提出這些膠囊都必須透過獨立第三方來審查，以保障安全。
3. 重視心理與健康的世界
每個人都必須擁有每種情緒，不能太過悲觀，也不能樂觀過度。因此每項食物除了營養標示之外，上面還會標示情緒。太亢奮的人要進食憂鬱，太憂鬱的人要進食亢奮，以此來應對各種不同的情況(好讚阿)。
4. 基因選擇
如果今天可以選擇小孩的基因，不只是性別和外觀，而是連小孩的個性、未來職業等等都可以選擇，那會變成甚麼樣的社會？但當好壞的定義不同時，該怎麼辦？
以上節錄 4 組的精彩分享後，是不是意猶未盡？(還是茫然無助？) 沒關係，你也可以試著想想看，你剛剛想的點子有沒有在一開始概念三的 PPPP，在「Probable 很有可能」和「Plausible 貌似可能」的界限之間？Chiao 在最後提及，必須不斷的回頭審視、發想、收集理論依據等等，不能相去太遠，必須在不遠的將來有實現的機會發揮，這樣才有意義，因此界線的拿捏就非常的困難。
非常謝謝 Chiao 帶來精彩的分享，他也提到，預計 2020 年會有推測設計的展出，如果學員或在看文章的你，有特別想要做的議題，也歡迎在 FB 或是聯繫 IxDA 來與 Chiao 分享你的作品，也有機會在展覽中展出。
對 Chiao 來說，每一次推測設計的創作，就是帶給台灣不一樣的設計文化和想像，推測設計不走落地的方式，但希望其他國家的人會有機會特地來台灣欣賞這樣的創作，而不只是來購買我們販賣的商品。
寫在演講之後，關於學員和我的收穫
結束後，好奇也問了幾位參加學員的感想，其中一個是原本就對 What if 概念有興趣的設計師 Jess，本來只在科幻領域裡接觸 What if，讓他最有收穫的是，原來設計師可以把 What if 的想像，落實在生活中的設計上。
另一位在英國念永續設計相關系所的小柯，而是更加釐清當初英國教授對他的論文評語，以及釐清對推測設計的認識。當時教授說論文只要能夠引起大家討論就很棒了，但他則認為不夠美，並沒有解決甚麼問題，也不確定推測設計的理論該怎麼妥善運用。但在這場工作坊後，有解開了一些對推測設計的謬思，不要執著於這項設計夠不夠美、值不值得賣錢；另外，不是要在茫茫無解的未來概念下找方向，而是在改變某項條件底下，再進一步思考這個世界觀。
還有一位曾經在社會企業任職的 10，他認為若推測設計運用於現今大多仍以商業利益為目標的社會上是相當好的刺激思考方式，能夠運用不同的角度與思維嘗試看待解決社會問題的方法。這和過去天馬行空的想像不同，而是在現有理論可以支撐的情況下，反轉對問題的認知，對於不同的現況而對未來有不同的想像，以此來刺激大眾對於社會問題更多層次的探討。
至於我，曾是社會企業的參與者，現在是 UX 設計師，在還沒參與這場工作坊之前，我對於推測設計的理解有點模糊，無法具體說明對推測設計的看法，畢竟在業界設計產品，還是會以考量使用者和商業價值為優先。但在經過一下午 Chiao 的分享，漸漸開始崇拜起提出這概念，和落實這概念的前輩們。若是在將來，越來越多人不只把推測設計放心裡，而是在做每一項設計的時候都提出思辨，那或許社會會逐漸地改變成你想像中的樣子？
最後，剛好上週部門分享了 2020年的五大趨勢，第一項 Green Pressure 就和推測設計概念不謀而合，"In 2020, consumers move from eco-status to eco-shame."，沒辦法在一夜之間就從消費主義轉為永續至上，但對於眾多的企業已經漸漸受到綠色壓力，推出些對環境友善的服務，這也是這個社會正在朝向的趨勢，而推測設計或許能當成一項企業/社會的思考方式依據。
希望以上的介紹能夠讓在看這篇文章的你，能比過去更了解推測設計，期待你跟我一樣，有開啟不一樣的思維和想像。當然，也十分期待在 2020 年能在 Chiao 的策展上見到更多精采的作品 (還有IxDA 學員們的作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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