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7.2023

No Negative November.

極短篇。

幾週前我的大腦開始偷偷的遞紙條給我。不同於幾年前波濤洶湧鋪天蓋地的那種「衝到走廊底部啊，打開窗戶啊，跳出去」，也不同於那種只是在跑步機上跑著然後想到「如果速度調到很高就這樣被甩出去會怎樣」。這次他只是淡淡的安靜地，在一天的開始說「不繼續做也沒關係吧」，在晚上爛在沙發上的時候說「就這樣停下來也沒有不好」。就像多年前我在菇圖寫紙條和我旁邊的人說，同學你的情非得已有點大聲。

就這樣休息？

一個老師的先生突然離世。
並不是很常接觸的老師。但還是錯愕了好久。
想到他們從高中就在一起。想到某年歲末聚會有個不認識的大叔坐到我們研究生桌打探某某老師怎麼樣，聽到我們說她人很好然後得意的說那是我老婆。想到之後就不會看到他們在上班前在車裡一起坐著喝咖啡。想到他們還很小的小朋友。就很難過。

總是先擔心自己失去什麼的苦楚，才想到別人如果失去會是什麼樣子。

太陽變得好早就下山。
夏日已老，我已熟悉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