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untary Workcamp in Portugal 2018: Another World Is Possible.

Claudia Kuo
Mindd the Gap
Published in
17 min readOct 11, 2018

參加了一個十二天的葡萄牙國際志工營。

志工營在葡萄牙當地由 Casa da Juventude de Amarante 組織(以下簡稱CJ Amarante)主辦及執行。地點在葡萄牙北部、距離Porto車程約一小時的小鎮Amarante,營運的計畫及執行業務多元。我參加的這個志工營工作類型分類是Agriculture和Manual,工作內容宗旨是:提倡有機農場、有機食物以及公平貿易,學習有機農場工作與環境保護相關知識,而這只是當地組織運行的許多計劃之一。比方這幾天跟我們朝夕相處的三個小隊輔(?)是另外一個為期一年的EVS Volunteers計劃的成員,在我們之前也有另一個短期的關於當地節慶、劇場、及智能缺陷者關護的志工營才剛結束。

CJ Amarante和周遭的有機農場社群有很緊密的連結,這幾天我們幾乎每天 都到不同的農場、學校及相關組織拜訪和工作。這些地方都太棒了,寫在最前面分享給大家:

(部分Photo Credit: CJ Amarante)

Mimos de Arnóia

Isabel’s farm. 一個有機農場。去時剛好在收成的季節,我們在這裡的工作有:收成玉米、幫小茶樹除草、分離豆子與豆莢。除了我們之外有其他常駐的志工在這裡,不確定這些志工是透過什麼管道得知這個農場的,或者是透過WWOOF?總之如果想要去農場簡單生活工作一陣子的話,或許可以參考他們FB頁面裡的聯絡資訊寄信詢問看看。

題外話:想到看過一個叫 Workaway 的網站,似乎也有許多這類型的工作換宿。

每天在車上會看到像這樣子的遠山

Bosque dos Avós

你想不想為你的孫子女們種棵樹讓他們記得你?一個葡萄牙老爺爺這麼做了,他身邊的其他祖父母們覺得不錯便一起加入,現在他們收到來自葡萄牙全國其他地方的祖父母們的請求:也讓我為我的孫子女們個種棵樹吧!

顯然他們一開始沒有預期到會有這個規模,雖然每一棵樹都有屬於自己的編號,但樹越來越多之後只有編號就開始顯得不足,因此我們那天的工作是為500多棵樹(現在都還只是小樹)用手機查出並寫下他們對應的經緯度位置及除草。

工作結束後這群可愛的老爺爺老奶奶為我們準備了一對超級超級超級豐盛的草地大餐:飯、豆、肉、紅酒白酒啤酒、水果、蛋糕……受到如此款待都不禁感到罪惡。我們只是在太陽底下工作了兩三個小時,得到的卻遠比付出來得多。甚至中餐結束後老爺爺老奶奶們背上葡萄牙傳統樂器開了場露天音樂會,風和背後葡萄牙的山林。真的差點要哭 :’(

João and Amélia’s house

才識淵博的João及Amélia夫婦美麗的鄉間房子。他們年紀都很大了,很高興有這麼多年輕人來幫忙。這天我們戴著草帽剝豆莢以及洗蘋果。這幾天對我來說夢幻的鄉間工作場景有很多,洗蘋果是裡面最不可思議的那一種。

他們有一個客房,歡迎有人去那裡跟他們待一陣子,在安靜美麗的鄉間一起用手栽種、體驗和土地共存的生活方式、聊宇宙萬物。Mercella說她在那裡待的一個月獲益無窮。一切都變得清楚。

Fair Trade Workshop

好喜歡Migual在公平貿易工作坊跟我們說的故事。你選擇買的每個東西都是在為你想看見的未來投的一票。這句話聽過很多次對嗎?大家都知道公平貿易的基本概念,但他發現在工作坊裡拜託大家去買這些東西幫助這些人是沒有用的,所以他跟我們講個幾個故事,這是我印象最深刻的那個:關於Yes People 和No People。

想像在一個世界級的大都市裡,比方說像紐約、倫敦啦,一條車水馬龍交通繁忙的大馬路上,忽然出現了一個彬彬有禮、飽受教育的警察攔住你的車,請你彎進旁邊的一個大房間停下車。你很忙,但你總之彎進去了。然後他請你按下牆上的一個按鈕,你雖然遲疑卻是照做,接著你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但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其實在隔壁的房間有一個人被綁在椅子上,你按下這顆按鈕時隔壁的房間就會發射出一發子彈殺死他。但你不知道這些也看不到,你只是聽到一聲慘叫)

後來警察請你再按一次按鈕。

「你們要不要猜猜,有多少人按下這第二次按鈕?猜一下嘛。」

「100%」

「90%」

「70%」

「答案是70%。但這很有趣,對嗎?你們覺得哪裡奇怪了嗎?一般來說,這麼恐怖的事,是不是應該要猜1%、2%、5%之類的。」

都市裡的人因為太忙了,所以有70%的人即使聽到慘叫,為了想趕快離開這裡、趕快回去原本的崗位上、做原本要做的事,還是按下了第二次按鈕。即使他們不明所以,甚至聽到慘叫。

我把這70%的人叫做Yes People,另外30%的人叫做No People。其實當這70%的人很好,甚至是幸運的,不用想太多,有城市裡的追求,而生活可以過得很舒服。城市的繁忙生活很容易造就這70%的人,因為人們都太忙了。所以如果你想當No People的話,方法之一就是離開城市。

我沒有打算要叫你們成為哪一邊的人,但我希望你們好好想想這個故事。

因為有一天,我們都有可能成為那個坐在隔壁房間椅子上的人。

Escola Profissional De Agricultura De Marco De Canaveses(EPAMAC)

號稱全葡萄牙最好的農業技術學校。我們參訪這裡的這天晚上校園裡面有個關於豐收的慶典。原本女生是不能參與smashing的(用腳採準備用來釀酒的葡萄,一時中文英文都想不到更好的字),Migual說,但總是為了我們特別開例。日將落前卡車載著我們到葡萄藤下採葡萄(在這種明顯違規的交通工具方式下受傷了的話保險應該不負責,哈),採到一半穿著傳統服飾的老婆婆老爺爺就一群群帶著樂器唱著歌出現了。卡車載著我們和一籃籃的葡萄到葡萄處理倉前,這時Migual才說:按照傳統必須要在邊演奏唱歌邊往我們這邊行進的樂隊隊伍抵達前進去大酒槽裡smashing喲——我們於是在暮色和漸益迫近的響亮歌聲中倉促的脫鞋洗腳踩進酒槽,像是有什麼咒語或約束真的會奏效的歐洲鬼故事。樂隊進到其實不是很寬敞的石屋子室內後聲音更加響亮。老婆婆老爺爺樂隊們輪流大聲唱著歌,我們搭著肩跳舞,一人一口輪流喝在大葫蘆裡遞過來的酒,我一度差點流出眼淚。好不容易儀式結束在歌聲中輪流踏出葡萄池時才發現原來我們也踩了一個小時。但對於釀酒來說當然還是不夠的,這只是慶典的一部分,剩下的他們會用機器完成。

本來聽說紅葡萄的顏色會留在腿上兩三天,結果其實很容易就洗掉了。後來在城市裡我買了葡萄酒色的指甲油,讓這個慶典多留在我身上幾天。

在農業學校參加慶典的晚上剛好是大家說好要辦farewell party的這天。完成了另外一個圍圈剝玉米皮的儀式之後終於可以好好吃晚餐,在戶外邊喝好喝的白酒邊看著人群跳舞不小心就喝得有點多。我喜歡在葡萄牙這裡人與人的距離如此之近。那天晚上大家都看到頭痛的我就一直笑。「但妳喝醉是最好的那一種了,妳只是去睡覺。」搭著車回到CJ Amarante之後睡前我擁抱了每個人。

Photo Credit: CJA

其他太多沒有名字甚至google map上也找不到的地點啦。採葡萄、洗蘋果、除草、剝豆莢以外,也去了蘑菇(Shiitake)養殖場採蘑菇、搬很重的養殖用木頭、清理農場積土長草的水塘、整理鄰居借給我們種菜的花園等等。每天的生活時間表差不多是:

  • 8點在 CJ Amarante 的 bar 吃早餐
  • 9點搭上車出發到不同的農場
  • 中午享用農場主人幫我們準備好的中餐(共通點基礎是: 戶外餐桌 / 酒)
  • 午餐後休息,有幾個農場主人趁這時間坐下來跟我們好好聊天,分享在此地經營有機農場的理念
  • 下午繼續工作。但有幾天工作在上午就完成了,中餐後就搭車回 CJ Amarante
  • 回到Amarante之後到晚餐前都是自由時間,通常大家結伴去河邊游泳、找間麵包店喝下午茶或在小鎮裡亂晃(這陽光這空氣,夏天的歐洲人真的太幸福啦)
  • 19:30 在 CJ Amarante 吃晚餐
  • 20:00 Circle 大家在會議室裡圍成圈圈坐下來分享今天的心情、了解隔日預計的工作、讀大家可以指定收件人投到紙箱裡的紙條訊息。
  • Circle 結束後也是自由時間,幾點睡也不會有人管你。小隊輔們也是盡心盡力安排活動了:帶大家到鎮上的Bar喝酒、或買酒回來在庭院裡喝、各國分享零食及跳舞之夜、有一天甚至找了另一個志工來教我們怎麼互相幫對方按摩……等等。

夏天傍晚七點多才天黑,天氣剛好都很好,每天都很開心。

Photo Credit: CJA

這期志工營的小隊員成員有:一個臺灣人(我)、兩個德國人、兩個波蘭人、兩個義大利人、兩個俄羅斯人、兩個墨西哥人、一個賽爾維亞人、一個法國人、四個葡萄牙人。年齡分佈從18歲剛高中畢業、志工營結束後隔天才大學開學的波蘭女孩(天!)到28歲不太會講英文的墨西哥姊姊。除了波蘭女孩們結伴同行之外,其他人都是在志工營中、或是因為志工營而在營期開始前取得聯絡方式後才認識。聊天時我們也問過彼此很多次:怎麼會想來這個志工營呢?之前有做過相關工作嗎?之前有參加過其他工作營嗎?

原來大部份的人之前也都沒有在農場工作的相關經驗、很多人也是第一次參加志工營。而我報名的動機主要是:

  • 想到一個摸不用電腦的地方一陣子
  • 想了解有機農場到底是怎樣的呢
  • 看了電影 Call me by your name 被義大利鄉下夏天的美景震懾,想生活在夏天的南歐鄉下——結果真是滿足我對這個場景的所有幻想了呀。

這次我是透過台灣的願景青年志工人力銀行(VYA Taiwan)報名了個人志工計畫。從前就聽過關於國際志工對於當地造成的正面影響是否大於負面影響的種種討論,不過這次我參加的志工營是農業主題、還不那麼直接的接觸當地人群,也不是在一個貧瘠缺乏物資的所在,內心沒有什麼糾結。在這裡或許更像農場打工換宿。繳給VYA的志工計畫註冊費用依據網站說明並不會被支付給工作營主辦國、而是留在臺灣經營志工計畫使用。但我們在葡萄牙志工營期裡面住宿、吃飯和交通都沒有付半毛錢,這邊的組織也有他們自己執行志工計畫的經費來源。歐盟內感覺這類型的跨文化計畫很多呀好羨慕。

論及費用:久之前我也一度困惑為什麼去當志工免費付出勞力還要繳錢呢(有些志工營除了註冊費和須自行負擔的交通費之外、到當地還要另外繳食宿活動費用給當地組織,通常計畫說明上就會寫明是否有額外費用需要準備)?後來想如果是一個貧窮需要幫助的地方、怎麼可能有錢幫志工出機票食宿費用呢,有錢的話早就更花在刀口上啦。免費當志工很好,花錢當志工我目前也還沒想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像是自願繳了學費去上一堂課、得到新的體驗與成長。沒錯,我參加這個志工營就是為了我自己。為了我自己的體驗與成長。

我也問了志工營的其他成員怎麼報名,大家都是在自己國家跟特定的組織提出申請,但費用好像每個國家都不一樣,也有幾近免費的。這些在地社群和多個國際組織之間的合作模式我也不太清楚,說不定報名管道不只一種,如果有興趣的話再多查查囉。

第一次參加就在葡萄牙遇到這個地方這個組織這群人真是滿懷感激。沒想到在離開學校後的這把年紀還可以當個小隊員被引導、呵護著被牽著手去觸摸去認識這世界另一塊真實的樣貌。

語言

這次的志工營裡剛好沒有英語母語者,雖然也有英語程度高低之差別、有各自的口音,很常也會有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的時候,這樣其實也不壞,大家都很努力的想聽懂對方在說什麼。畢竟這個時代,像華語教學課堂裡說的,大家應該知道有口音是很自然而沒有優劣之分的事,但語言的目的是溝通,重點在於必須能讓彼此理解。

我個人的感想是,一個越好(好的意思是:不管有沒有口音,容易讓人聽懂)的英語speaker,通常也會是一個好的listener。比方德國人R,雖然有時句子會迸出德文腔,讓人停頓一兩秒判斷他剛說的是英文還是德文,但他與大家都溝通無礙,也是這幾天裡我談話最多的對象。我們還昭告大家他應該是這個工作營裡聽懂我最多的人了,哈。

語言系統的遠近說不定也有關係,我發現理解義大利腔英語對我來說有點困難(同理對義大利人來說台灣腔英語可能也很難理解),我跟我的義大利室友常常雞同鴨講,但法國人室友卻似乎聽得懂我的義大利室友大部份的句子。

英語口說越好越容易聽懂別人在說什麼的假設似乎也可以沿用到在旅途中遇到的英語母語者(一個加拿大人、一個紐西蘭人、一些澳洲人… 剛好好像都沒有什麼難以聽懂的口音),雖然兩個英語母語者彼此交談時我常常還是聽不太懂,但一對一和英語母語者對話時大部份都溝通無礙。謝謝他們願意(或許)放慢了語速說話。

題外話,這幾天遇到的唯一一個知道Kodaline這個愛爾蘭樂團的,竟然不是歐洲人而是一個紐西蘭人!而且他還來過台灣,太親切了。是我此生目前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講過話的紐西蘭人,樣本數太少造成現在對紐西蘭好印象爆表,哈。

近兩週的工作營後來也有似乎沒什麼話想講、語言貧乏的時候。同國家的人兩兩聚在一起以自己的語言交談時我也會想著好想有人一起講中文呀。後來想也不全是英文的關係,在臺灣說中文的我在人群裡也時常是安靜著的,偶爾在遇到有興趣的話題的時候話匣子打開停不下來。

刻板印象和身份認同

老生常談臺灣人在國外常遇到的尷尬和無奈。大部份的歐洲人可能儘管聽過臺灣但不知道(通常也沒什麼興趣知道)世界上有兩個中國ROC和PROC、臺灣是民主政體等等,護照上的China太難解釋了。如果有人問的話我大概就會這樣講:If you know there are two different China in the world, maybe like North Korea and South Korea, then I won’t mind if you identify me as a Chinese. But if you don’t know that, I’ll prefer you call me Taiwanese.

總之簽到表上的Taiwan還是會括號中國的一省(看到我平淡畫條刪除線上去時M也無奈的跟我說很遺憾他們國家之間的關係是這樣)、被po到FB專頁的照片還是會被寫from China(嘿,老實說我覺得在一個小型私人組織的專頁上寫Taiwan應該不會受到什麼威脅呀)…… 唉,護照上就有一個China也不能說什麼,但至少希望被知道有兩個不同的China呀。

幸好這幾天我有稍微跟同伴們強調最好還是不要稱我Chinese,雖然我們官方語言是中文,但奧地利講德文他們也不是德國人、加拿大人講英文他們也不是英國人。大部分的人雖然可能仍然不是很清楚臺灣的狀況,但都滿溫柔的。

此外是關於亞洲。但必須說在前:志工營裡面的人都讓我打從心裡感想是些open-minded的人(而且大部份的人年紀都比較小,很多還是學生……想想我19歲的時候還不知道在幹嘛,對世界更一無所知),所以被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或是感覺到一點刻板印象的時候其實也不會感到不快。畢竟像自己即使有意識的小心避免,有時可能也還是難免落入自己對其他國家人的刻板印象。

說到刻板印象,還是有像這樣的對話:

「Shoppyng,我想問你一件事,你不要覺得怎樣喔。但我真的很想問……」 義大利弟弟C小心翼翼的開口。

「你該不會是要問我,我們吃不吃狗肉吧?」想到之前在德國時聽到臺灣朋友分享,他的課堂上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這個不可思議的問題至今還這麼頻繁的被問,對我來說也是一種文化衝擊了啊啊啊。

「對!所以在中國真的會吃狗肉嗎?」

「痾,可是我不太了解中國欸…… 我說過了我(是台灣人呀。)」 後面這句還沒說完就被C打斷。「我知道啦!但是我想問嘛——」

此時去過越南旅行(但沒去過中國)的法國人L信誓旦旦插口「他們真的吃!我在越南旅行的時候有看到!」

C嚇了一跳,迫不及待問L更多細節。我忍不住說:「雖然我對中國也不是非常了解,但我必須為他們說點話。我覺得大多數的中國人不吃狗肉,他們就像大家一樣有很多人家裡有養寵物狗啊。你如果去上海或北京之類的大城市看過就會知道,他們就跟大家一樣過很普通現代的生活。而且像我在臺灣身邊從來沒聽說有人在吃狗肉的,也沒看過有地方買得到。不過有可能有些很鄉下的地方會吃。但真的只是在很少數的鄉下地方。就像任何一個國家都可能有很少數一些人吃狗啊。」

「也是,說不定義大利也有些地方有人吃狗。」C說。

「而且我不懂,為什麼吃豬吃牛就比吃狗更沒問題一點(我想說高尚但想不到高尚的英文單字是什麼)?法國人還吃兔子(和蝸牛,但我也忘記蝸牛的英文了),我從來沒想過吃兔子。」

「真的。」吃素的德國人R也答腔。但賽爾維亞人A顯然覺得吃豬和吃狗之類是不同的,大家還沒繼續聊下去晚餐空閒時間就差不多結束大家一起去meeting啦。其實我滿喜歡大家這樣熱烈討論,直接說不同意別人的意見也不會被覺得是在針對對方。

2.

「我們公司的老闆們都很喜歡亞洲人,因為亞洲人都很努力工作。」波蘭人D很真誠無惡意的說。像在誇獎。

「唔…… 我不太確定,很努力是不是一件好事。或許對老闆們來說是件好事。」我。

「嗯,我想那也是對亞洲人的刻板印象的一種。」匈牙利人Z說。

3.

「Shoppy!所以你們國家是free China?!」義大利弟弟C顯然剛在跟賽爾維亞人A討論到相關話題。同樣念法律經濟系的他們這幾天聚在一起時都不間斷的討論(主要是歐洲的)歷史政治法律等。

「對呀。我們是民主政體。」(怎麼記得之前好像已經跟C說過類似的事了呀!)

「可以想像成像南韓和北韓啦。」看到C還是滿臉疑惑的樣子,A補充。A大概是整個營隊裡對臺灣的狀況認識最多的人,他還跟我分享了他在上一個工作營認識兩個中國人的事。後來A還告訴C:你知道梵蒂岡是全歐洲唯一承認臺灣代表中國的國家嗎?(哈哈……)。A也是通常都聽得懂大家的英文的人。送了他一枚錢包裡僅存的臺幣硬幣,沒想到還可以聊到轉型正義這個詞。真是很感動A知道這麼多而且願意跟我聊這些呀。

工作營結束後心裡長出的渴望是:

  1. 希望英語表達能力可以更好。
  2. 希望得能與人及土地建立更深刻的連結。To feel connected. 像我們與在這裡認識的(幾乎)每個農場。

希望閉上眼鏡,就可以看見葡萄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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