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iluga 引領!對於地方的刻板、理想及現實、夢想

Vukin Takimay
BEST 惡地共築
Published in
Jan 15, 2022

一、 對學生團隊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

「在我們西拉雅地區進駐的學校團隊,幾乎都是為了消化經費的。計畫有錢就進來,計畫結束就走了。」這是當地協會理事長在兩年前與筆者聊天時,談到「學生團隊進駐」這件事情的深深嘆息。

有許多計畫,聲稱要改變地方,翻轉地方。但每一次的團隊都是短期進駐,畫畫圍牆、做做空間,做些毫無結果的田調,提些空無一物的計畫書,虎頭蛇尾抑或是有頭無尾的成果展。地方永遠在承受許多未知的、莫名的提案,到最後仍然不知道究竟帶來什麼改變。

學生團隊似乎變成了消化經費的結果,地方成為了被隨意拋棄的對象,當時的我,與理事長聊天過後,對學生團隊的厭惡感油然而生。

二、 回鄉尋根青年的路與為什麼

佇立在左鎮教會的殘破部落石碑

筆者是一位自我身分認同下回到從未踏足的故鄉「拔馬」的西拉雅青年(拔馬為台南市左鎮區的西拉雅語原地名),回到拔馬時令筆者印象深刻的是:街頭不僅可以用毫無人煙形容,更看不見同齡的青年,空蕩的程度使筆者懷疑某知名政治人物的口頭禪其實是在說這個地方。

這樣的景象不禁開始思考,為什麼這裡的人口組成會這麼失衡?也想起如果政府真的投入這麼多心力在這裡,成果呢?為什麼我看見的是這樣的拔馬?霎時間,想起理事長告訴我的話,對於學生團隊的成見愈深。

筆者開始慢慢尋找回家的方式,不論是透過仍在拔馬的親戚、或是從信仰的中心、或是在各商家貢獻經濟,都不得其門而入,正陷入該如何是好之際,筆者漸漸注意到另有一群正在拔馬的學生團體。

三、 看見一群傻瓜

看見他們在拔馬協辦了月食祭,而月食祭的成果相當不錯,讓筆者不禁想認真去探究這群團體是否也如理事長所說:專案或是課程結束後就會解散的人群。

但在月食祭結束後又緊接著看他們舉辦了葛鬱金節,這時筆者才認真記得這個團隊的名稱,而當筆者細細檢視他們過去所做的專案紀錄時,赫然發現他們正在做的事情都與印象中的學生團體截然不同,不僅僅是每一周都從台南市區騎車到拔馬,更在課餘時間仔細的在拔馬田調。沒有薪水、沒有專案經費、沒有油費補助,但他們仍然不滿足於停留在學生狀態的團體。當筆者在他們另一個活動中提出疑問時,他們是這麼跟我說的:

「我們想要成為整個惡地地區的陪伴者,想要讓大家看見惡地的美好。」

四、 在引領下,自己也成了傻瓜

在聽見這樣的回答,我一直在思考著:他們什麼時候會停下來?他們會不會像理事長所說的學生團體那樣,只是另一個包裝更漂亮但也虎頭蛇尾的團體?我決定親身參與他們來驗證我心裡的那一連串問題。

於是我參與了他們隔一年的月食祭,我也用半年的時間來觀察這個團隊的每一個人。他們似乎在這個身分上都有想要在拔馬做的事情,尤其是在籌備今年月食祭時,看見團隊的人幾乎周周都到拔馬報到,似乎為了活動更好的呈現籌備,而看見每個參與在活動當中的志工,都在努力認識拔馬這個地方,他們的眼神都好真誠,看見他們每一個人在拔馬的行動,我漸漸地相信,讓大家看見惡地的美好是可行的。而我不知何時也想要成為這樣的團隊中的一份子。

在這群傻瓜的渲染下,也燃起了我的傻瓜精神。

五、 心裡深處的夢想

而我,在參與這個團隊的同時,也想要回到這一塊土地,在這塊曾養育我的祖先的土地上生活,我很幸運這樣的身分認同能夠從我的血液中甦醒,我也想要讓在拔馬的西拉雅族族人,他們的認同都能甦醒,也想要把拔馬那些負面的標籤一個個摘下,成為一個西拉雅族群與各式各樣的文化匯合聚集之處。

六、 Dmiluga引領!

為了這樣的夢想,與團隊「想要讓更多人看見惡地的美好」的理念,我會在這個團隊,以這個團隊的角色、也以西拉雅族青年的角色,持續的呼喊,持續的引領不認識拔馬的人進到拔馬,讓他們看見拔馬的故事以及生命力。

Itukidi ki nay ana,ra mukwaaw kita,ra iruaaw kita,itukidi ki nay ana apa.

「土地一直都在那裏,我們離開了。我們回來了,土地仍然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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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ukin Takim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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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 yaw ta na Siraya.nanang aw ta ti vukin•tagimay. Kaw mariyang ko imhuan.makulalul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