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T CS LAB實習Day17–19

其實我的data跟code並不在壞掉的那顆硬碟裡面,他們被放在另一顆還健全的硬碟裡。照這樣看來,應該是系統碟出了問題,但我明明就可以正常登入,只是存著我所有環境的家目錄一直進不去讀不了(不是權限問題),真是詭異(也有可能是某個很常見的問題但我系程跟OS沒學好…)。禮拜二一早到實驗室,亀岡先生把另一位我猜是系統管理員的人加進群組裡。「我們幫你建了一個臨時的家目錄,你可以先湊合著用喔。」呃…臨時的家目錄?打開來看,裡面果然空空如也,從bashrc到conda之類的啥都沒。如果我是在學校或者中研院,我有一套自己的環境設定script,裝起來還不算太麻煩;但就如第一週所說的,NTT為了資訊安全,在外部連結上有許多繁雜的規定,裝起環境可說是煩上加煩。我真的是在心裡大大的嘆了一口氣,距離實習結束都只剩不到一個禮拜了,就算我現在把環境裝好了,也跑不了多少實驗了,實在是沒這個必要吧…

関さん也是一臉痛苦的樣子,他應該是真的分秒必爭,少做一天事就晚一天畢業,真的很要命。他禮拜一非常非常難得的比我早走,估計是要趕快回到可以做事的地方吧(例如宿舍)。禮拜二中午時田中さん來找我們去吃飯,他比我們還慘,他的code全部都在死掉的那顆硬碟裡面,是真的什麼都不能做。其他不幸把code或data放在那顆死硬碟裡的正職也都很慘,大家首先問我們兩個實習生在硬碟死掉時都在做什麼。我很老實的說我在看論文和回一些mail(最近意外很多mail要回),関さん則是說他在寫論文(原來如此!我怎麼沒這種不需server的事務性工作可以做…)這幾天的関さん是我看過最煩躁不安的了,他離開房間的次數甚至比我還多(我只要想滑手機的時候就會跑出去,但因為要到有點遠的地方才有訊號,不能太常去不然會很明顯)。

來說個跟田中さん的小故事。我還在西班牙的某天,田中さん突然用slack密我,我還想說有什麼事,結果他說他過一陣子要去台北,問我有什麼推薦的景點或美食。是要去玩嗎?「對,會去九份跟十分。」歐齁,事情有點不單純歐。関さん在旁邊說,你趕快問他是不是跟女友去。沒想到這関さん平常看起來很溫潤卻叫我問這麼刁鑽的問題,我經過幾秒鐘猶豫後還是送出了。沒想到這一隔就是一天才回我,中間我一直跟関さん說完蛋了你要害死我了,他還一直笑。「對,是跟女友。所以推薦哪裡?拜託跟我說~」還好看起來沒事,但這真是問倒我了,我還真沒想過可以推薦日本人去哪裡,推薦一些冷門到只有台灣人知道的怕不對日本人喜好,想推安全一點的地方但很可能跟旅遊書重複,沒有那種私房景點的感覺。最後是隨便推了一些淡水(這個最芭樂)、象山(次芭樂,但可以看夜景應該還行)、寧夏夜市(可能一般日本人都會想去士林?但我覺得寧夏吃的比士林好)、石二鍋(這個應該最有私房的feel雖然在台灣大家吃到爛)。不知道大家還覺得可以推薦給日本人哪裡?畢竟我猜我應該還會再被很多日本人問…

我在禮拜三下午還是屈服了,跟亀岡先生要了權限,把東西裝一裝認命跑實驗。他那天下午又來了房間一次,但他來的時候我剛好去廁所,回來時関さん正在跟他討論,但討論完後他又自己默默退出去了。到最後一個禮拜還是抓不到怎麼跟他合作,他到底是純粹不會主動問進度呢,還是只是看我都在調參數沒什麼好討論,還是因為硬碟壞掉很過意不去呢?(這個可能性最低就是了…)

這幾天大概是我近期看最多論文的日子,這個學期因為一直都在忙修課和投稿,有新的論文都只能大概草草看過去,真的有仔細看完的大概就手指數得出來的幾篇、有實作需求或者要報paper所報的。雖然有種回到中研院那段毫無雜念吸收新知識的感覺,但還是想要有成果啊…雖然有時會想,這個實習才三個禮拜,一般企業實習的第三週可能才剛welcome party完(?)或者剛刻完baseline;這週server又出了一堆亂子,沒東西還算合情合理,反正還可以帶回去繼續做。但想來想去,果然覺得人不能這麼阿Q,想到上禮拜在西班牙,老闆問我十月有東西投稿嗎?很想回他說我剛上三篇你到底想怎樣(開玩笑),但其實覺得,對啊從四月到現在都沒什麼實質進展呢,到底在幹嘛呢?常常在一些top conference的論文底下看到,這是第一作者在哪裡哪裡實習的work — 要怎樣才能去實習還順便丟頂會呢?剛去中研院在實習的暑假那兩個月沒有產出具體成果,那時告訴自己反正是一個開頭,就當作練兵;過了兩年,本來以為已經有所成長,但…還是差很遠啊…

嘛、總之,明天最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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