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瓜週話 03:自殺的粽子》

追逐幸福的時候要在追逐的過程中仔細體驗人生。

liniao
誌瓜筆記
14 min readJul 10,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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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瓜說話是一個 Podcast 節目,分為每日小篇幅的《誌瓜日說》以及每週大篇幅的《誌瓜週話》,您現在在閱讀的頁面是文稿閱讀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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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看點

  • 理解幸福的意涵
  • 理解自殺者的處境
  • 存在的意義

內文

第一部分

大家好,歡迎來到《誌瓜週話》,我是誌瓜。

哲學家卡繆在他的作品《薛西弗斯的神話》一開頭,就寫下了一句經典名言:「只有一個哲學問題是真正嚴肅的,那就是自殺。」如果要透過這句話,窺探卡繆的中心思想的話,那就是卡繆終其一生都在思考「人存活的意義」這個問題。而自殺這個行為,代表著「人生沒有意義」的含意。

那為什麼自殺,這個帶有「人生沒有意義」這個含意的行為就是嚴肅的哲學議題呢?誌瓜舉一個例子吧,在 1609 年伽利略證明哥白尼的日心說是正確的,證明了地球並不是宇宙的中心。照理來說日心說就是真理吧,是嚴肅且應該要捍衛的真理吧?但是當這條真理真的威脅到伽利略的生命時,伽利略幾乎沒什麼反抗的就放棄了。當教會一威脅說要把伽利略送上火刑柱,他就認錯了,為了這個真理受到懲罰,不值得。

那卡繆就開始發言了,他認為這麼多哲學家在討論真理,但就沒有看過真的為了真理而死的。那些不值得用生命去捍衛的真理,它們真的有這麼重要嗎?但自殺不一樣,自殺者在仔細思考「人存活的意義」這個問題後,發現答案是人生沒有意義,而自殺者願意為了捍衛這個答案而去死。那你說,這樣看來自殺稱不稱得上是唯一嚴肅的哲學問題了呢?

誌瓜今天來跟大家聊聊自殺。自殺的歷史十分久遠,也不只有西方世界對自殺有深刻的見解,在中華文化中就有著名的例子了,那就是屈原。屈原的自殺是為捍衛自己的人格與理想;除了積極的捍衛自己,自殺也可能是對於自我、社會問題的消極回應,例如太宰治在《人間失格》這本書中,透過葉藏這個半自傳式的人物的經歷,闡述自身不斷感受到自我與社會的疏離與焦慮。

但是,即使我們舉了這麼多例子,說明自殺背後其實帶有深遠的含意。可是那些人物都與我們的生活時代有差異。這樣的時代差異,不免帶來一個疑問:自殺可能是知識不普及、民智未開的行為。自殺是否仍然值得我們討論呢?誌瓜認為答案是肯定的。從世界衛生組織公布的資訊來看,每年約有 80萬人死於自殺;由臺灣衛福部所公布的數據,臺灣在 2016–2018 年間的自殺率逐年上升約 3%。

光是看著數據,就知道自殺在現在的社會上仍是需要討論與關心解決的現象。因此如果能透過了解自殺者或自殺未遂者的經歷,藉此理解自殺的行為,挖掘出生命的意義,或許能夠對自殺帶來正面的影響。那麼,誌瓜想討論一個問題:人為什麼要選擇自殺呢?我們能不能從不同的案例對比當中,找到一個共通的線索進行探討呢?

設想看看,什麼樣的情況會讓人最容易想要自殺?縱觀社會新聞與古人的自殺案例,可以得到一個粗淺的結論:自殺者共通的感受是喪失了幸福。有些人在債築高臺、情感生變時自殺;有些人在物欲橫流、紙醉金迷的生活裡,發現物質空虛,進而自殺;更有那些明明身處幸福與快樂的生活之中,但卻發現幸福終將消失,最後落魄自殺的人。

為什麼會有這些推論呢?用卡繆的話來說,那就是因為荒謬。同樣是在《薛西弗斯的神話》這本書中,卡繆提出「荒謬」的概念,他說人們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會渴望得到實現,但這個世界並不會對人們的期望有所回應。因為世界與人本就是偶然產生,並不預設任何存在的目的與意義。在這種人們渴望回應,但世界冷漠不回應的情境中,人們會感受到「荒謬」。而有部分的人會因為得不到回應,在這種荒謬感之下選擇自殺。

如果結合上面的敘述,那麼就可以得出下面的結論:人類會不停地追求幸福,並且渴望幸福能夠永遠保存,可是世界不會有所回應,若有回應也只是隨機的,於是每個人都會面對喪失幸福的情境。那麼在喪失幸福或著焦慮於幸福無法永久保存的情境裡,有人看到了「自殺」這個選項,自殺代表了永恆地擺脫喪失幸福的痛苦,或是代表了能保存剎那間的幸福。所以他們選擇自殺,因為他們在追求幸福的過程中,體認到幸福並不能操之在己。

根據目前為止的討論,誌瓜認為有關自殺的議題,可以從「追求幸福並意識到它或許無法成真」這個情境入手。那麼有關幸福這個主題,應該要如何進行探討呢?我想,還是從屈原,用這個大家所熟知的自殺者當作討論的起點吧。

第二部分

屈原是戰國時代的人物,距離現代的時空差距有 2500 年之多,想當然我們無法完全洞悉他的內心。但是,屈原留下的作品,例如在《離騷》或《天問》中,那些敘述情節的人物,與屈原的經歷、情感,幾乎可以與屈原本人畫上等號。再加上中華文化在探討文學時有一個特點,人們普遍認為作品是作者理想、情感的體現。簡單來說,就是在解讀作品的時候會將作者的經歷與作品內容結合。依靠這個特點,我們就能透過從屈原的作品中,去探究屈原的經歷與徳行,也能探討今天節目中的核心主題:屈原對於幸福與自殺的看法。

屈原是楚國的貴族,他最為著名的稱呼叫做「三閭大夫」。「三閭」是指昭、屈、景這三個家族的貴族。三閭大夫的職責,就是掌管宗廟祭祀還有貴族子弟的教育。其實就是現代的老師的角色,那從這點可以說明,屈原的學識是極為豐富的。而在屈原早期的政治生涯中,他曾擔任「左徒」這個職位,類似於現今的外交部長,在官職上僅次於當時楚國最高職位「令尹」。

從這些官職看來,屈原的早年是十分受到當時的領主,楚懷王賞識的,甚至可說是少年得志。但也是得志後,屈原的命運開始向下墜落。他的政治主張例如:聯齊抗秦或是改革楚國當時以貴族為重的情況,都牴觸了當時貴族的切身利益。那擋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嘛,這些楚國的貴族與官員因為自身利益,於是放出讒言,令楚懷王疏遠、流放屈原。

舉例來說,反對最為強烈的有楚懷王的寵妃鄭袖、上官大夫靳尚與楚懷王的兒子子蘭。在《史記.屈原列傳》中,便記載這樣的一個故事:楚懷王想請屈原制定法令,屈原寫出一個草稿後,上官大夫看便想要據為己有。想當然,屈原沒有把草稿拱手讓給他。之後上官大夫就向楚懷王進讒言說:您請屈原制定法律,屈原以此誇耀,說只有自己才有能力制定法律。楚懷王聽到之後非常的氣憤,於是就疏遠了屈原。

類似的事件還有當秦國攻打楚國的時候,秦昭襄王邀請楚懷王相會。此時屈原剛從第一次的流放返回,聽聞這件事後極力反對與秦國的會面,但仍然無效,楚懷王赴會後遭秦國監禁多年至死。後來楚懷王的繼位者楚頃襄王,在秦國再次攻打楚國時,想與秦國再次講和。屈原根據先王的經驗,表達出強烈的反對,但是又遭他人讒言給楚頃襄王,使得屈原再次遭受流放。史記當中對此的記載是子蘭「使上官大夫短屈原於頃襄王,頃襄王怒而遷之。」那個短屈原就是侮蔑屈原的意思,而楚國從此受制於秦國,沒有過多的反抗能力。

最後屈原只能在自己的無能為力當中,看見楚國的覆滅。在楚國的首都郢都淪陷之後,屈原不願讓自己的理想與品德受到汙辱,選擇以身殉國。從上述有關屈原的簡單介紹中,可以看到屈原具備了才華與獨到的政治眼光,更在早年被重用。但我們也看到了,即使屈原具備能力與堅守正道的品德,仍然因為他人的讒言,導致自己無法得到幸福。最後,在知道自己的幸福幻滅後,選擇自殺以保存自己的徳行。好,在理解屈原的人物背景後,接下來,誌瓜將以屈原的作品《離騷》中的人物形象,詮釋屈原的價值觀,並且對於「如何思考德行與幸福」這個問題做出回應。

第三部分

談到屈原在《離騷》當中最重要的意象,那一定是「香草美人」了。關於香草的意象,得追溯到楚國的民俗宗教儀式。在這些儀式當中,香草是祭祀中的重要道具。藉由採集香花,佩戴香草的步驟,作為與自然神靈溝通的媒介,於是香草便被賦予神聖、潔淨的意象。在屈原的運用之下,香草變成一種讓自身的德性外顯的道具,例如《離騷》當中,佩戴香草比喻品德貞潔,如「製芰荷以為衣兮,集芙蓉以為裳」;這句是以服食香草譬喻修養人格之高潔,同樣的譬喻還有「朝飲木蘭之墜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換句話說,佩戴香草或種植香草的行為在《離騷》當中,是一種表現內心高潔、品德高尚的道德意涵。

屈原所運用的「美人」意象,也可以追溯至楚國的宗教儀式。美人在古代是一個被追尋的對象,這個追尋的關係與人對神的追尋相同。在《九歌》這個紀錄楚地祭神歌舞的作品裡,扮演神與人的巫覡,在祭祀時的歌舞中體現出人神戀愛的關係。在《湘君》這篇裡,湘君為男神,主祭者為女巫。女巫祈求湘君降臨,訴說的口吻便如同祈求情人與她約會一般。可以看到這些宗教儀式中,人與神之間的關係,與戀愛當中期待令一方有所回應的心情相似。而屈原在寫作時同樣也運用到類似的心情,將君臣之間的關係,比擬為戀愛之中的關係。如「衆女嫉余之蛾眉兮,謠諑謂余以善淫」便形塑一個在君王身邊遭他人忌妒的女子形象,藉此比喻屈原在政治遭受排擠。

「美人」一詞在先秦並不特指漂亮的女性,也可指有道德修養的士人,屈原在此將「美人」的涵義,與楚地的宗教儀式結合。屈原有時候會以美人自居,如「為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遲暮」,以美人的容貌即將因為時間而流逝,譬喻時間流逝而賢士的功業未成。而屈原對於美人的意象,最為後世所傳頌、化用的筆法,是以男女關係比喻君臣關係,並且以棄婦的口吻,宣洩自己仕途的失敗。

在《離騷》這篇文章當中,屈原所投射出的形象是偉大的、是道德的,同時屈原也是孤獨的。在《離騷》中,有屈原乘風上升到仙界,與遍及凡間的「求女」情節。求女的意思是「尋求政治、人生價值上知音」以化解自己的孤獨。孤獨的原因,是因為在當時的年代,屈原謹守著自己的徳行與理想,不願與他人同流合汙,也因為同伴、知音的稀缺,讓他感受到孤獨。

目前學界對於針對「求女」的情節,主要為「求賢君」與「求賢臣」兩個主流。「求賢君」這個觀點的支持者,是宋代理學大家朱熹。他說:「女,神女也,蓋以比賢君也。於此又無所遇,故下章欲言游春宮,求宓妃,留二姚,皆求賢君之意也。」這句話是說,屈原將君王比擬為「神女」,將對於女子的追求比擬為渴望賢君的出現。在作品的敘事中也可以看到這種用法:屈原將楚王比擬為深閨的女子,宮廷就像是女生的房間一樣深遠,而小人的讒言就如同口才笨拙的媒人,無法傳遞情意一般,於是屈原就此被疏遠。

而在《離騷》後面幾段的文句中,屈原想要離開楚地「求女」,此刻的求女可以理解為「追逐理想」,而屈原詢問占卜的人與巫師以確定他的心意,兩個人都以君臣和諧做比喻並期許屈原離開故鄉,到外地憑藉自己的才能找尋賢明的君王。從這點更能確認屈原的求女,的確具備「求賢君」的意涵。

將「求女」視為「求賢臣」的代表人物,是東漢著名的文學家王逸,在他編纂的《楚辭章句》中,認為屈原的求女是「女以喻臣。言己雖去,意不能已,猶復顧念楚國無有賢臣,心為之悲而流悌也」用白話文解釋的話,王逸認為在求女這個情節當中,女指的是賢臣。屈原的求女,其實是在說楚國的朝堂之上,沒有一個能與他一同進退的人。從求女情節之前的一句「哀眾芳之蕪穢」意思是:原先的香草都變成一片荒蕪。說明屈原原先以為的賢明臣子,都變成沒有辦法堅持理想的小人。另外,在求女情節的最後,有一句「蜷局顧而不行」。這句話的意思是指屈原踏上求女的道路之後,在登高時望見故鄉,突然感到不忍離去。而對於故鄉的不忍,符合王逸所言「猶復顧念楚國無有賢臣」的說法。

當然,關於求女的情節還有許多其他種解釋,例如求理想、求美政等等。但以上所有的解釋是否能完整代表屈原呢?誌瓜認為這些說法固然都反映了部分屈原的心境,但這些說法似乎不能完全迎合屈原的價值觀。誌瓜的意思是,這些說明只能間接的說明「屈原追求其理想」的人生價值,卻沒有說這個價值是什麼。於是,誌瓜要提出一個理解「求女」情節的新解釋:求得穩定的幸福。

從幸福這個概念與《離騷》的契合之處開始吧。首先,在前面我們提到屈原在文中將「人神戀愛」、與「君臣關係」做出情感上的聯繫。什麼是人神戀愛呢?楚國人在祭祀時,將自身與神靈的關係比擬為戀愛,其實是有求之不得的意思。在這一段戀愛中,很明顯的是在地位上,神鬼的地位是高於祭祀者的。而且在追求戀愛的過成功,神鬼的離去,並不是凡人能有所期望的。感覺有點像是當你在追學校的校花時,人家只會在需要你的時候陪你說兩句話,例如電腦壞掉或是忘記帶午餐的時候,但只要一不需要你了,校花就會馬上去洗澡或是睡覺,已讀你的每個訊息那樣。神鬼跟校花一樣,讓凡人汲汲營營的追尋,但卻轉瞬消逝,凡人只能在這種不穩定的狀態之中煎熬。

當然,神鬼與校花在地位崇高的討論上截然不同,若以自然現象說明,神與鬼可以詮釋為:對於天災、人禍的不可預期,所以人類只能乞求上天賜予幸福。乞求幸福的方式有兩種,分別是「驅鬼」與「迎神」。鬼象徵著對自然災害的未知與恐懼;而神象徵著對自然力量的崇敬,這種人們對於自然力量又愛又恨的情感,是構成這段人神戀愛關係的基礎。屈原運用戀愛關係的不確定,來比擬人神之間那種不穩定、不確定的關係。對於凡人而言,無論是命運、神鬼或是幸福,都是不安定與難以求取的存在;就算成功追求到了,也將難以保持,轉瞬即逝。

聽到現在,我們內容一直在祭祀、神鬼啊這些東西上打轉,那到底為何要發展出祭神儀式呢?這個問題的發展,是因為「人們想在自身的幸福與命運的不確定性中尋求穩定性」。愛德華.泰勒這位社會人類學大師,在《人類學》一書當中,認為人類的宗教是由「萬物有靈」的世界觀當中,尋求一種超自然的力量,並以此為依歸。像是美索不達米亞的人們,由於底格里斯河與幼發拉底河會不時的氾濫,並且周遭沒有天險可守,導致這個地區,時常發生天災以及人禍。於是人們產生對於生命的不確定感,選擇訴諸神明這種神祕的力量,並由此形成宗教。

回到屈原,雖然屈原擁有強大的知識與政治能力,但他仍然必須服從命運的支配。舉例來說,滿腹才華的他,仍然需要一個能夠賞識他的國君,以及健康清新的政治環境。但命運並沒有讓屈原獲得這些條件。因此在屈原不被重用之後,他對於幸福與命運無法掌控之的感覺,就變得更加深沉了。甚至對於屈原來說,那種感覺早就跳脫了對於生命無常的不安定,昇華到了一種對於自身理想還有對生命感到失序的地步。從這一點看,屈原在《離騷》中「求女」情節的始末,是屈原在比喻自己曾經追求幸福、擁有幸福、卻又失去幸福的經歷。

結論

對於屈原來說,他的人生是有價值、有意義的。這個價值在於他的「德行與幸福」。在《離騷》當中,屈原運用香草、美人等意象,不停地說明他的存在是因為他美好的德行;同樣,屈原也以戀愛關係,也就是求女的情節,說明幸福難以追求把握。但正如屈原在《離騷》當中,對於追求德行與幸福時所說的:「亦余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屈原不畏困難的追求著。這種執著,正是屈原的生命意義所在。

屈原的生命意義,在於他選擇不斷的自我修養,達到內善外美的境界。對屈原來說,所謂的幸福是個人的德行、智慧的修養,以及督促君王堅守正道,使得人民能夠獲得富庶與滿足。而屈原的自殺,是因為屈原發現了他認為的幸福,在這個世界是難以獲得的,就算勉為其難地獲得後,也難以長久保存。最終能夠保存的也僅有他的德行。於是,屈原的自殺,可以翻譯成在幸福與德性難以獲得與保存的世界中,一個「保存自己德行,不希望自己的徳行受到汙染」的做法。

「人生是有值得、能夠有意義的活著嗎?」這個問題屈原用自己的生命做出了解答。為我們在這個充滿隨機性與偶然的世界指出了一個方向。那就是我們最終能確認與把握的,只有我們自己的行為而已。屈原面對這個世界的黑暗時,在知道幸福無法獲得時,選擇了確認與把握自己的徳行,不願意讓別人對於壞事的苟合,影響自己正確的判斷。

但自殺這件事是否是可行的呢?當然自殺可以是一個選項,是個與在世界上繼續存在完全相反的選項。甚至誌瓜會說,自殺是一個必須在的選項。只有當人們意識到有自殺這個選項,但仍然選擇活著的時候,才能真正擔起責任,擔起「人存活著有意義」這句話的責任。

所以今天誌瓜並不是要教唆你去自殺,但也沒有說你不要自殺。誌瓜要你思考的是,你的存在究竟有沒有意義呢?仔細的思考這個問題,並且盡全力地捍衛你找到的意義吧。如果覺得這個問題實在是難以回答,或許透過不斷的存活,就有可能洞悉自己的價值。在存活的過程中,看起來似乎幸福總是在遙不可及的位置,但那又如何呢?在著名心理學書籍《心流》中有一句話,說人生的意義就是在追逐意義。因此,在追逐幸福的時候,誌瓜認為需要的並不是追到幸福本身,而是要在追逐的過程中仔細體驗人生。

好了,這就是這周的《誌瓜週話》,我是誌瓜,我們下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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