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日本內閣官房長官菅義偉公布新年號-「令和」,報界大為緊張,即時印刷「號外」,引發東京和大阪各地人群搶「號外」的事件。在網上由 1500炒價升至3500日圓($245港幣)。
大街大巷群眾搶「號外」的景況,我相信40歲的香港人未曾見過。
2015年9月,我處理明周封面2449期「神之手@肢解主流媒體」,訪問前輩黃毓民。黃是香港網媒先驅,又是《癲狗日報》的創辦人。為此專題,我略研香港報界的歷史。香港報界的高峰期為上世紀的20–30年代,像日印三張紙的《超然報》可直銷到廣州,戰後60–70年代香港處於中西的政治風眼,大報小報各有各做,高峰期香港報攤賣超過一百份報紙。當時流行「一張紙」的小報,黃毓民年輕時有份參與,於是冒昩請教。
毛澤東之死 毓民印「號外」
「當時毛澤東一死,我和李彭基(前《爽報》總編輯)即刻印『號外』,在尖沙咀天星碼頭派,數分鐘派晒。當時毛澤東的死訊是大新聞。」我問毓民當時你幾多歲? 「仲讀緊大學。」毓民憶述天星派號外那天的事,仍然歷歷在目。
「令和」公布當天,電視台早上重播1989年「平成」當時搶「號外」的景況。「唓!有即時新聞,還有市民搶『號外』?」當時我不太相信有市民仍然會「瞓身」去搶報紙,況且日本各大報館一早預告會出PDF版,派發給讀者,好像《千葉日報》早勸讀者在網上下載。結果,群眾在車站外出現瘋搶潮。日本傳媒的口水佬分析因為讀者還有collection的習慣,這個嘛,傳媒人還是應該好好深思一下:在今日紙媒艱難的年代,新聞為何「要印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