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城市::第一章::
【前言】人生充滿著混沌、不安,心中藏著溝渠水般的污垢糾纏著垃圾與髮絲,一絲絲連連相扣,想狠狠的嘔出來,卻總是徒勞無功。他們說:「你很怪呀!」我不明白,那時我只是一名小學生。我是誰?我為何在這?內心的痛苦糾纏著,嘗試著把一切轉換成聲音,尖叫出來,卻沒有一點聲響可以發出。也許那個只有落葉的城市是存在的。我把我的糾結都寫下了。
他來自一個只有落葉的城市,那裏沒有花、沒有綠葉、沒有生氣,那裏只有秋天和嘆息。他一直擁有離開這個城市的念頭,可惜他沒有能量、沒有方向、沒有目標。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他由憂鬱小孩長大成為一個沒有靈魂的人。
他,從來沒有笑過,也沒有哭過。他,甚麼也沒有。終日在一直飄著枯葉的公園遊蕩著。他不是獨自一人的,他身旁充滿著為數不少的同類人,他們看不見彼此,也感覺不到彼此。是無心裝載?還是沒有靈魂?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很孤獨。
那天,是和平日沒有太大分別的一天,天色依舊灰濛濛一片的。但是那天,一些不一樣的事發生了。沒有靈魂的男子在那天遇到了一隻本應不存在這城市的生物,他不清楚那生物是甚麼、如何出現。那生物毛茸茸的,擁有著黃白色的短毛,是那麼有朝氣的,是與這個城市那麼格格不入的。牠有長長的尾巴、尖尖的耳朵和牙齒,身型是比兩個手掌稍大。他的身體散發著一種給人溫暖感覺的氣味,就是這氣味,把這個沒有靈魂的男人吸引過來了。
男人看著牠,內心感覺很激動,是一種他從來沒有的感覺。他伸手想撫摸牠,卻又怕一碰牠便消失。落葉,在漫天飛舞,時間卻像停止了一般。他們四目交投,卻沒有移動的意欲。他不明白牠的意圖,更不明白牠為何出現在這公園。但是他彷彿明白,牠是不屬於這城市的。就這樣,他們雙方站著對望,直到黃昏到來。
男人通常會在入黑前回到家中,因為燈在這個城市是很缺乏的。住在這城市的人,家中普遍也沒有燈,更不要說街燈了。這城市在任何形式來說,也是很落泊,是一個只有落葉的城市。
黃昏來臨了,再不離開便要摸黑回家,男人猶豫著。但他不捨這隻奇怪生物,顯然地,生物對他也充滿依戀。終於,他鼓起這生也沒有過的勇氣,對生物張開雙手,抱起了牠。生物並沒有掙扎,牠靜靜的任由男人抱起。那刻,男人內心充滿了澎湃的感覺,是異樣的,是輕快的,他不明白這種感情。他溫柔的把牠安置在懷中,凝望了良久,然後把頭埋在牠的毛髮堆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搔癢的感覺快速的蔓延了他全身。
太陽快下山,他不敢再蹉跎,急步走回家中。
在在共識者|專欄::文 ◣ 身邊 Olga
#煉藝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