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被大肆轉發的新聞之一非李奧納多莫屬,熱心網友(出處已不可考)製作歷任女友的年紀圖表,不意外的發現最高峰不過二十五歲。我一面覺得不可思議,一面對當事人感到抱歉,畢竟無論是巧合還是偏好,都不關我們的事。
假設李奧納多命中註定二十五歲,就像我命中注定四十五歲,那他就僅是挑選年紀相符的女友罷了。
二十五歲的人在想什麼?可能還在徬徨與迷惘,可能覺得倒數計時已經開始 — —…
住了十年的房子,很多內部物件慢慢更新,桌子換了一張、沙發搭配桌子的高度也需要更換、燈泡拆下來不知道幾十顆、陽台上的盆栽來來去去、不擅收納所以新買了幾個櫃子尤其是鞋櫃、烤箱還在觀望、新朋友是一個氣炸鍋。
我的房間需要一個新窗簾。
舊的窗簾壞掉了,繩子垂垂掛著,簡直像吊脖子用,這個隱喻讓我害怕,然而直到有一天,窗簾再也關不上,我才不得不去選購窗簾。
有一天我突然很想要與某個人有一段哲學性的談話。
不是學者、不再是學生、只是一般人,我們每天到底都說了哪些話,對哪些人說了怎麼樣的話,這些話有多簡單或者多直觀,這些話有多缺乏隱喻或者知性?
我跟同事抱怨工作、抱怨天氣、抱怨什麼都做不完;
我跟家人說今天晚上吃什麼、幾點回家;
手指放在鍵盤上準備振筆疾書,我忍不住問自己為什麼要打下這一個關於文字創作的面試經驗,除了某些我想要分享的醒悟之外,我認為每個人某種程度都在創作,無論是創作字面上的文字視覺音樂作品、生產論文、製造溝通橋樑、處理文書行政、制定法律、穩定金融、發揮影響力、瞎起鬨、挑撥離間,一切一切都可以被視為創作,也許這個經驗是可以被擴大到我不知道多大的範圍,所以,Here we go?
一年過去,我們的生活終究還是被切割成之前與之後。
之前,我一週兩天有時更多天,得花上長長的時間搭乘交通工具,公車轉捷運爬三層樓的手扶梯最後再轉一次公車,終於抵達目的地。搭車時可以做的事其實很多,像是聽一兩集podcast,或者聽完一個歌單同時觀察數十個人,打瞌睡的上班族、背單字的高中生、看網路小說的女人、回訊息的男人、發呆的老人、滑手機的年輕人、講話太大聲的兩個朋友、童聲童語的小孩子興奮吼叫、外國人、本地人、逐漸變成本地人的異鄉人、欲想成為異鄉人但逃離不了的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