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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債券連結國家命運」讀後感(上)-債券名詞解釋與操作策略
作者前面簡述債券的基本概念和交易策略後,陸續以主權債券、公司債券、抵押債券和巴賽爾協議Ⅲ的債券來說明債券對國家的影響。
「主權債券」一定是安全的嗎?
主權債券為政府發行的債券,我們會覺得以政府為擔保的債券風險低、相當可靠。但作者說明了過去幾個發生主權債危機的例子,及後續債券持有人的處境。
「橘郡(Orange Country)」是一個幸運的例子。在1994年時,錯誤的操作衍生性金融商品破產後,投資人相信橘郡的復甦計畫和償債能力,認購了新發行債券拯救了橘郡。
但1998年的「俄羅斯金融危機」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財政惡化加上企業幫助聯邦政府逃稅,遇到1997年的亞洲金融風暴,盧布遭受狙擊,俄羅斯股債崩跌。之後政府宣布放棄捍衛盧布,停止支付盧布計價債券。最終投資人持有的債券遭到「重整」和「減記」,至少損失50%左右。
2011年發生的「歐洲主權債務危機」至今還令人印象深刻。歐盟本身就是一個奇怪的組合,只有「貨幣聯盟」,欠缺共同的「財政政策」,會員國之間經濟狀況差距甚大。2008年後,歐豬五國(PIIGS)經濟放緩收入銳減,靠著歐元區整體而非自身的信評,持續以低利息發行大量的主權債。在希臘2009年宣布新的財政預測赤字高達12.7%後,爆發債務危機。後續在第二輪援助時,更要求投資人接受債券50%的損失。
規模日漸暴增的「公司債券」
目前各國央行持續的「貨幣寬鬆」政策,將公債殖利率推向低點,也讓公司債殖利率同步下跌,間接鼓勵企業發債。
一些央行將公司債券納入QE的購債計畫後,令公司債大受歡迎。上面表格為美國公司債發行量,可以發現從2008年後,公司債發行量暴增,若企業出現不當的營運導致虧損或倒閉後,會使國家和人民付出慘痛代價。
美國第七大企業「安隆」,以天然氣起家,後來靠著一群交易員在期貨市場進出,經營模式、會計制度不段創新,變相成為金融機構。在2001年爆發會計假帳,其債券信評調降至垃圾債券,宣布破產。
而金融機構很喜歡推的「高收益債券」,除了以「高配息」吸引投資人外,也喜歡以「信用利差」來當賣點(高收益債與美國十年期公債殖利率利差)。如果在2007年看到低利差(5.39%)而認為「經濟穩定」,到了2008年就欲哭無淚了。
造成次貸危機的「抵押債券」
說到「抵押債券」一定會提到美國的兩房:房利美(Fannie Mac)和房地美(Freddie Mac)。在2008年被政府接管前,只能算是政府支持的企業,並無政府的擔保。
1970年後,兩房開始收購銀行的房貸債權,「證券化」房貸並發行「抵押貸款」。因兩房的「隱含」政府擔保,信評皆為Aaa等級,可用低殖利率發債,銀行在得到源源不絕的便宜資金後,又以低房貸利率放款給需要的人。
「證券化」房貸不斷放大貸款規模,連車貸、學生貸款、信用卡貸款都如法炮製,推出各類金融商品,甚至出現「證券化」再「證券化」的債務擔保憑證(Collateralized Debt Obligation, 簡稱CDO)。
CDO為買入抵押債券又將之打包組合發行,使槓桿倍數擴大。之後2008年爆發的次貸危機,主要也就是次級貸款的氾濫及「證券化」遭到濫用的後果。
巴賽爾協議Ⅲ(Basel Ⅲ)衍生出的「變形」債券
國際清算銀行(BIS)被譽為「央行中的央行」,協助國際金融合作與追求金融穩定。巴賽爾銀行監理委員會(BCBS)架構於國際清算銀行內,是銀行監管標準的制定者。
在1988年頒布巴賽爾資本協定Ⅰ(Basel Ⅰ)、1999年又頒布巴賽爾協定Ⅱ(Basel Ⅱ)。在2008年雷曼兄弟破產後,又設定新的資本適足、壓力測試和流動性風險等標準,在2010年發布巴賽爾協定Ⅲ(Basel Ⅲ)。
Basel Ⅲ為了強化銀行的資本要求,衍生出一種變形的債券:應急可轉債(Contingent Convertible Capital Instruments, 簡稱CoCos),主要有吸收損失和觸發點機制。
若銀行的資本適足率低於某一標準時,則啟動吸收損失機制,將CoCos轉換成股票或減記本金(部分或全部),以符合最低的資本適足率,使銀行更有能力應付危機和吸收損失,避免「大到不能倒」。
而因CoCos的風險較高,所以較其他類型的債券信評低、殖利率高。但銀行破產時,這類債券會先吸收損失,可能令投資人血本無歸。若政府紓困時,股價反彈,股東的損失可能相對小,造成這類的債券報酬低於股票,風險卻大過股票的扭曲情形。
現今債券結構越來越複雜,不當的買入自己不懂的債券,追逐穩定高配息,最後可能損失大部分的本金而得不償失。而目前我只買美國公債,其他就算是投資級公司債也還不能成為有效避險的標的。
最後作者也大力抨擊目前世界各國輪番QE和負利率政策會埋藏下一次的金融危機。要避免債券危及國家的命運,要從「價」、「量」和「值」來著手。「價」方面,停止負利率和長期低利率對市場運作的扭曲;「量」方面,全球QE需要逐漸退場,令殖利率回升,才能抑制政府和企業發新債;「值」方面,嚴格監管複雜的結構債券,防範金融機構變相提高槓桿。
最重要的必須專注於「結構性改革」,讓國家收入大於支出,大量舉債和買債的必要性就會減少。並且減少貨幣和財政政策的力道,經濟才能恢復正常的增長和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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