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小龍鳳:公社請辭觸怒北京,親中政黨杯葛補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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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min readJun 29, 2020

2010年1月27日,公民黨與社民連五名立法會議員辭職,透過發動補選變相公投,議題為「盡快實現真普選,廢除功能組別」,被視為打破禁忌。親中黨派一度考慮參選,但隨著北京連番高調譴責,各黨紛紛歸隊杯葛。

鏗鏘集 鳥籠中的民主(2010年2月7日)://黃毓民:「五區公投,全民起義!」
陳偉業:「他們說我這句口號太激進,我再加一句,好嗎?」「好!」「解放香港…」//

1. 井水抗衡河水,揭破兩制幌子

2010年伊始,過萬市民遊行爭普選,首次越過港府走到中聯辦。有焚燒中共黨旗,有衝擊警方防線。行會成員鄭耀棠形容中央震驚,同日下午改口;中聯辦主任亦公開降溫。

議事論事(2010年1月7日)

議事論事(2010年1月7日):

2010年香港政壇由西環中聯辦燃燒的一把火點起序幕。今年元旦大遊終點站由中環政府總部西移至中聯辦,被評為「井水犯河水」。現實是市民漸認清特區政府在維護一國兩制及落實民主上處被動位置,追本溯源,惟有把矛頭對準中央。

方蘇(資深傳媒人):「…現情況是後座駕駛員的手向前伸,香港特區政府基本上全沒反應。」

中國重判《零八憲章》起草人劉曉波入獄11年,方蘇與過萬市民元旦日上街聲援,直向中聯辦表達訴求。警方用嚴密佈防阻隔示威者遠離中聯辦,部份示威者衝破防線,這舉動被評為激化中央與香港矛盾。

圖:新聞透視 「八十後」現象(2010年1月14日)

鄭耀棠(港區人大代表,行政會議成員):「這衝擊對北京是非常震驚的事,若不斷製造這種衝擊,當特區政府匯報中央時,其可信性會減弱。」

鄭耀棠昨天早上發表這番講話後,下午隨即表示,令中央震驚只屬個人推測。中聯辦主任彭清華也公開為事件降溫,說中央尊重市民表達意見方式。

議事論事(2010年1月7日)://鄭耀棠(港區人大代表,行政會議成員):「昨天我在節目提及震驚,可是在我意識裡沒存在這兩個字。記者下午問我,我否認曾說過。後來我發現,原來是我記憶力衰退,這就令我太震驚。但我個人判斷,由於他們衝擊中聯辦,若衝擊我家我可容忍,中聯辦是代表國家的機構,在香港地位相當重要,所以我個人不可接受。」//

九七以來,特區政府在堅守一國兩制港人治港方面,顯得左支右絀,中央在香港影響力越來越明顯。隨著香港在經濟上對內地越來越依賴,香港能否保留獨有核心價值,令人憂慮。

陳景輝(時事評論員):「現在像返大陸示威,要與示威對象遠遠隔開。我們城市發展思維似乎跟內地沒分別,在高鐵爭議上港府甚至模仿大陸收地方式,很多人把你打成是否想(香港)做獨立王國,是否想邊緣化自己,兩制再沒有空間。」

劉銳紹(時事評論員):「先別談政制,即使很簡單事件可見特區政府站內地一方,例如內地公安涉嫌越境執法。以前有句話:若香港沒經濟,就沒有兩制。過去實施兩制是看見香港對內地經濟有大幫助,現在這作用越來越少。」

議事論事(2010年1月7日)
圖:新聞透視 「八十後」現象(2010年1月14日)
圖:新聞透視 「八十後」現象(2010年1月14日)
圖:新聞透視 「八十後」現象(2010年1月14日)
RTHK The Pulse(2010–1–8)://[January 1st March]梁國雄:「你們是否真關心她?若她被踩會死的…(不要讓她坐下)」Chrstina Chan(陳巧文):”It’s not surprising that any political party would want to do this, and maybe even use young people for their own interests, but I guess the most important thing is just to keep doing our own thing, and we have to stress that we don’t belong to any parties, any organisations.”//

2. 總辭如箭在弦,建制虎視眈眈

公社兩黨就總辭細節達成共識,宣佈1月底辭職啟動公投運動。那邊廂,左派早在2009年底組織對台戲「政制向前走大聯盟」。隨著高鐵撥款爭議爆發,立法會被「萬人宇宙大遊行」反高鐵青年包圍,五大商會紛紛聯署表態;富豪商賈亦在2010年1月中成立「工商界政改動力」支持港府政改。建制政黨邊向公投唱反調,邊對補選議席虎視眈眈,民建聯與自由黨一度說考慮參戰。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兩星期前,立法會財務委員會,通過政府興建高鐵的撥款議案,一群反高鐵年輕人表達對現行政制不滿,矛頭直指功能組別。這次事件令公眾反思香港政治制度究竟出了甚麼問題。//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
圖:ATV 時事追擊 八十後青年(2010年1月23日)
圖:TVB Pearl Report(2010–2–14)
ATV 時事追擊 青年反高鐵抗議行動(2010年1月16日)://近期流行講八十後,反高鐵這群八十後最觸目,他們苦行,又在立法會外食,有人說是第一次出來發聲。八十後反高鐵青年:「我不認同青火年政治冷感,之前天星、皇后碼頭我知道,但它未牽涉到人的生活,但今次它影響菜園村、大角咀幾十年生計。」//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立法會財務委員會通過政府興建高鐵的撥款議案,一群反高鐵年輕人表達對現行政制不滿,矛頭直指功能組別。表決高鐵撥款當天,議會外聚集了過千名反高鐵示威者,一直收看議員在議會內的討論。朱凱迪(反高鐵大聯盟核心成員):「從空間上去看,就像令立法會擴大了,立法會裡有五、六十人在討論,外面卻有數千人跟你一起討論,既有情緒反應,也有理性辯論,我們盡量用不同方法,把這些東西擠進真正討論裡,就像一張本來跛腳或搖搖晃晃的桌子,很不完美,有很多缺陷,我們就像用報紙墊著桌腳,把桌子墊高一點,令它沒這麼難看,令討論更認真,對保障市民公帑或政治權利時多盡點責任。」//
ATV 時事追擊 青年反高鐵抗議行動(2010年1月16日)://一個又一個「撐」高鐵團體紛紛在報章上高調表態,有自稱「50後」的建造業及法律界專業人士希望社會著眼長遠利益,亦有包括香港總商會的五大商會等。//
ATV 時事追擊 青年反高鐵抗議行動(2010年1月16日)
ATV 時事追擊 青年反高鐵抗議行動(2010年1月16日)://同一時間,另一批八十後亦表態撐高鐵,有人說第一次走出來,因為不想別人誤解八十後。八十後支持高鐵青年(李梓敬):「最重要問甚麼是八十後,很多人以為八十後很激進,一定反高鐵份子。激進也好,不激進也好,我們有我們表達方式,我們汲取互聯網,汲取興建高鐵的好處後,我們決定站出來…」//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在會議期間,公共專業聯盟工程師黎廣德將立法會一個會客室變成臨時辦公室,為泛民議員提供資訊質詢政府。他曾向政府和立法會提出以錦上路作為高鐵總站方案,不過政府指這方案不可行,他們的意見最終只能在議會外討論。黎廣德(公共專業聯盟主席):「按照設計原意,功能組別應按照公眾利益貢獻自己專業知識,幫市民分析問題,但你看,這次有哪位功能組別議員做到這一點?功能組別由小圈子選舉產生,令大家先天不信任,這是管治上的死穴,若市民一開始就不信任議會願意客觀公正聆聽不同聲音,結果它(議會)永遠都背負著原罪,這原罪形成了市民和政府間的衝突。」//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政府的議案,在建制派和功能組別議員支持下,其實早有足夠票數通過撥款,不過,反對的泛民主派議員不斷質詢,用拉布方式拖延表決,經過合共25小時討論,669億港元高鐵撥款,在建制派議員和大部份功能組別議員支持下,以31票贊成,21票反對獲得通過。//
張楚勇(城大公共及社會行政學系高級特任講師):「因為有這種政治制度,才導致有這種鬥爭、抗爭,並非說他們有政治目的好像有陰謀,要奪權之類,這未免倒果為因。因為制度總是在那兒卡住了,人們認為很不公道,無論是皇后碼頭、天星問題,或灣仔很多重建問題,一而再再而三引申到這兒,別說太遠,三、四個月前他們(泛民主派議員),也沒想過投反對票,我可以保證,要是有政治陰謀,這些反對派何以大大落後於形勢?這是不可能的,包括政黨、政府、立法會在內,我們的政治體制,現在的設計、運作,根本不能夠解社會上重大爭議。政改牽涉北京、中央政府,以至八十後青年,擺平如此多的分歧難度很高,太容易一拍兩散,我十分擔心。」
TVB Pearl Report(2010–2–14)://國際關係專家沈旭暉說,香港年青人採用的示威手法與國際趨勢接軌。Simon Shen[沈旭暉](,Ass. Prof., Social Sciences, HKIED):「從下而上、個人主義、自發的公然挑戰,學者稱之為新社會運動。自從薩帕塔(Zapatistas)在墨西哥組成,1990年代及2000年反全球化運動興起,全球年輕人都採用這抗爭模式,他們不再信任舊組織,港人正沿用外國成功例子。//
TVB Pearl Report(2010–2–14)://蔡耀昌1980年代起帶頭示威抗爭,亦有份策劃元旦大遊行爭取普選,3萬人在中聯辦門外示威,來到尾聲時開始出現混亂。Richard Tsoi[蔡耀昌](Convenor, Power for Democracy):「示威整體上和平有序,也許年青人想多做一點,他們也知道那是他們自發行動。他們應該考慮周詳,務求示威可保持和平,因為只有和平抗爭,才能得到社會大部份民眾支持。」//
RTHK The Pulse(2010–1–22)://Many sectors of Hong Kong’s mainstream media have not been kind to the young protesters against the Express Rail Link. Not only have editorials taken the official line that they are too violent or too radical, even in their reports, daily papers and weekly magazines have described them as being superficial, or as treating the protests as an opportunity for fun.//
RTHK The Pulse(2010–1–22)://Others have sent teams out to dig up embarrassing activities, whether at the protests or not. Christina Chan in particular has been the subject of such personal attention. Bobo Yip[葉寶琳](Spokesperson, Stop XRL Alliance):「(示威者)累積經驗,見(傳媒)不信任示威者,甚至抹黑他們,對《東方新地》這報道很不滿,這明顯侵犯私隱,擺明要『造』陳巧文,抺黑她,很過份。過去我們很倚賴傳統主流傳媒報道我們,始終未能寫出我們參與的見證感覺,現在我們可用新媒體報道自己,平衡主流媒體。」//
話說早在2008年港人熱烈慶賀北京奧運聖火時,港大學生陳巧文已因展示雪山獅子旗聲援西藏自決,被TVB攝影師喝罵「邊度鄉下」。期間陳遭首次起底欺凌,《蘋果》一度以「陳巧文Sexy照曝光」、「陳巧文終極噴血照」、「陳巧文三圍數字曝光」為題轉載其私人照片甚至三圍數字。明報(2008年5月4日)://近日迅速成為傳媒焦點的港大女生陳巧文,因為支持藏民自決,成為部分網民的攻擊對象,有人更擅自將陳巧文放在Facebook內的私人照片,放到網上討論區供人評頭品足…昨日《蘋果日報》在網站大篇幅轉載,並以「陳巧文Sexy照曝光」、「陳巧文終極噴血照」、「陳巧文三圍數字曝光」作為標題,又引述網友「報料」,為陳巧文「起底」。記者昨晚向陳巧文查詢…陳直言很不開心,亦希望網民不要再將其照片擴散。她已聯絡《蘋果日報》,要求對方將其私人相片刪除,但有關圖片昨晚還未見移除,她表示﹕「都無辦法,啲相又唔係唔見得光,只係唔想私隱被侵犯。」記者昨晚嘗試聯絡《蘋果》網站,但未能與負責人聯絡。// 其後《蘋果》刪去相關「動新聞」報道,但部份內容至今仍可見於「隔牆有耳」李八方專欄。[圖:蘋果日報(2008年5月4日)]
2008年4月蘋果批Online訪問

主流輿論對激進青年抗爭者不友善,並非一朝一夕。早在2008年中港融合如火如荼,港人熱烈慶賀北京奧運聖火時,港大學生陳巧文已因展示雪山獅子旗聲援西藏自決,被TVB攝影師喝罵「邊度鄉下」。當時《蘋果日報》特邀其做專訪節目,主持質疑陳巧文舉旗示威是追潮流之舉。

2008年4月蘋果批Online訪問:

陳巧文:「我們最初製作第一面雪山獅子旗是3月,西藏開始亂時。我們在香港舉這旗,因在大陸你舉時會被捕坐監或更麻煩,但我們應有言論自由,為何想獨立的西藏人士不能表達自己意見?」

高明輝(主持):「看到你們掛這旗會問,你們是否支持藏獨?」

陳巧文:「其實我覺得自己無權支持藏獨或西藏留在中國,我本身不是西藏人,但任何民族都有決定自己未來權利,所以我支持民族自決,不是藏獨。」

楊卓華(主持):「你知道在香港可以展示,沒有人拘捕你。其實我覺得,你展示旗幟出來要對香港表達甚麼,因為這裡不是大陸嘛。」

陳巧文:「香港還有某程度言論自由時,我們應該行出來為西藏講句說話。我想並非全部西藏人都想獨立,但在西藏想獨立的人不可以在西藏舉這旗,我們是想展示我們對他們的支持。」

高明輝:「大陸裡很多旗都不可以掛,例如台灣旗或者法輪功,如果支持言論自由,他朝有日會否舉那些旗宣示香港一國兩制自由度?」

楊卓華:「會否你個人較喜歡西藏所以舉西藏旗?」

陳巧文:「其實我們所做完全不只西藏,西藏旗只是其中一面旗幟。」

楊卓華:「西藏給人感覺尤其在西方是[new age]潮流要素,會否因感覺『潮啲』所以選用?」

陳巧文:「其實西藏這事剛發生…」

楊卓華:「是否『潮啲』?」

陳巧文:「其實就算達賴喇嘛長期是pop icon,但我們做不是這原因。譬如台灣,我覺得都應該有自決前途的權利,但他們現處於backoff position;又譬如法輪功…」

楊卓華:「法輪功沒那麼『潮』,所以你們不選?下次會否聲援法輪功?也可以展示言論自由的信息啊。」

陳巧文:「我要承認對法輪功認識不夠,所得資訊都來自與法輪功有關係報紙或刊物…」

楊卓華:「西方傳媒都時常報道法輪功。」

陳巧文:「我不了解其中立性,也不知法輪功是怎樣的組織,但任何宗教只要不傷害任何人,都應該有宗教自由。其實我們其中一面橫額也是法輪功。」

2010年反高鐵與爭政改時,陳巧文等抗爭者再被傳媒針對。其中《東方新地》跟蹤偷拍陳巧文內衣照,惹來民間團體及記者團體譴責。《東方新地》到7月仍有跟蹤抹黑報道刊出,但大眾反應卻未及往時。其後陳巧文淡出社運,表示不滿主流媒體經常造假,既斷章取義又揭露其隱私,後悔當初接受《蘋果日報》、《東方日報》等訪問。

2010年《東周刊》及《東方新地》對青年示威者之抹黑報道,其中陳巧文是欺凌焦點。〈陳巧文:「傳媒老屈我」〉香港新聞網:樹仁新傳系學生實習習作(2010年11月25日)://年前,她曾經被雜誌《東方新地》偷拍及刊登她於長洲家居內穿着內衣的生活照片,該雜誌的報導手段引起女權組織強烈不滿。她坦言對主流媒體很失望,說:「它(主流媒體)經常造假又爆我隱私,夏天穿小背心的話(傳媒)又說我賣弄性感,我都是人而已。」被問及約在一個月前她在《壹周刊》的人物專訪中,提及「她經常只得二十元及習慣赤腳行街,所以回家一定要洗腳。」她大喊冤枉,再次強調媒體常歪曲事實,「我只是開玩笑的形式說出來,我不明白他們(記者)為何要這樣寫。」她直言很後悔當初和《蘋果日報》、《東方日報》等主流傳媒做訪問,因為這些媒體斷章取義,「根本未有真正表達我想說的意思,又或者,如果當初我表達的方式不同,可能結果會更好。」她又在社交網站面書(facebook)中表示「兩年內提心吊膽地生活,已令我近乎崩潰。無論上學、到醫院求醫、前往開會、回到家中…都不免受到追蹤及被拍照。」不過,她又指自己不介意別人辱罵自己,指人人都有言論的自由,「罵我做『雞』都是人權來的,我不會阻止,只是會有點『梗耳』!」。//
2008年8月陳巧文等於香港奧運馬術比賽示威遭粗暴抬走。[圖:台灣《蘋果日報》(2008年8月10日)]
無綫新聞(2010年1月11日)

這背景下,當時議席數目未及主流的公社兩黨選擇以「新民主運動」為號召,透過攤牌策略吸納對現況極其不滿的青年支持者,推動政制開放。

無綫新聞(2010年1月11日):

公民黨與社民連決定派出五位立法會議員今月底辭職,希望透過補選,變相對政改進行公投,爭取市民支持廢除功能組別,又表示如果輸了,不排除支持政府方案。

公民黨與社民連就五區請辭和公投方案達成共識,議題定為「盡快實現真普選,廢除功能組別」,兩黨會在今月27日派出五名立法會議員分別在五區辭職,以補選作變相公投。五位候選人總得票如果高過得票最多五位對手,就算是贏;總得票如果少過對手就是輸,亦會爭取五成投票率。兩黨組成五區公投運動聯合委員會說,如果他們輸了,不排除支持政府方案。

陳家洛(五區公投運動聯合委員會副發言人):「萬一我們失敗,不排除有可能在很不願意下要支持不想支持的方案,如果市民意見這樣清楚,我們尊重民意。」

不過派哪五位議員辭職再補選暫未有公布,至於補選投票率如低過五成是否代表沒民意基礎,委員會亦無正面回應。為引起更多市民關注,社民連及公民黨會成立支援新民主運動委員會,爭取各界加入。

陶君行(五區公投運動聯合委員會副發言人):「我們相信香港人,所以我們定目標,但絕不是門檻,定門檻對我們最不公平,因政府也沒定門檻,政府到今天也不認同。」

對公民黨與社民連將立法會補選視作變相公投,民建聯表明不認同,但說會積極考慮派人參選,自由黨亦有意加入戰團。

葉國謙(區議會,民建聯):「他可訂出任何東西滿足自己,如果有這補選,有機會使更多認同民建聯理念的人加入議會,我們歡迎。」

劉健儀(航運交通界,自由黨):「這算是公投了或如何了,是否得廣泛認同呢?標準是否正確?社會全沒討論過。自由黨積極考慮參與補選。」

工聯會說要開會討論,但會長鄭耀棠批評泛民主派理念不清。

鄭耀棠(工聯會會長):「市民都不知搞邊科,辭職怎會變成公投?補選要花公帑1億5千萬,是我們每個市民袋裡的錢。」

無綫新聞(2010年1月11日)
蘋果日報(2010年1月11日)

蘋果日報(2010年1月11日):

由工聯會會長鄭耀棠牽頭成立的「政制向前走大聯盟」,為求取得100萬個市民簽名支持「翻叮」政改方案,無所不用其極,本報接獲多名市民投訴,保皇派在全港18區進行簽名活動時,不少攤位刻意隱藏身份,更向市民高呼「支持普選」、「民主萬歲」,以圖誤導市民簽名活動旨在爭取普選。有人更懷疑向長者下手,欺騙他們簽名可換取紀念品。有立法會議員批評大聯盟的手法不道德,「簽名係咪可信都成疑問,點代表市民意見?」

大聯盟前日正式展開全港18區簽名活動,本報昨日接到觀塘、將軍澳、深水埗、旺角的市民投訴,指大聯盟在當區街頭設置攤位收集簽名,但代表及義工們刻意隱瞞身份,他們向途人高呼「爭取民主」、「民主萬歲」、「民主步伐不停留」等口號,但當市民意欲查詢義工屬哪個政黨及組織時,義工卻拒絕回答。

蘋果日報(2010年1月11日)://記者下午到北角一個攤位視察,攤位橫額上寫有「政制向前走大聯盟」等字樣,在場義工有向記者派發年曆卡。簽名板上寫有政府已推出政改諮詢文件,為普選「邁出重要一步」,因此期望市民簽名支持政制向前走的字句。記者發現有市民一人多簽,簽名板上有四至五個名字均屬同一人之字迹。//
蘋果日報(2010年1月11日)://除了刻意誤導市民,也有攤位以紀念品「利誘」長者簽名。北角居民任先生對本報稱,昨午回家時看見有義工向長者埋手,「嗰十個八個義工一直唔出聲,然後有啲婆婆行埋去想攞佢哋送嗰張年曆卡,義工就遞塊簽名板上去,話簽個名就攞得。」不少長者只為取得年曆卡便不知因由地送上簽名。//
香港獨立媒體(2009年12月28日)://以鄭耀棠為首的「政制向前走大聯盟」,於12月17日成立後發動網上簽名行動…呼籲全港市民積極就政改諮詢文件表達意見,卻被一眾網民惡搞,被迫於上星期初停止顯示簽名。消息人士透露,相關人士將會在下年1月9日至17日間,在全港十八區舉行簽名運動,卻強迫群帶團體揹夠簽夠人數,否則扣減人工或削減資源,甚為不公。該名不願透露身份的團體職工指,建制派將會在各選區動員職員及議員,在每區不同的點設街站,約一小選區設兩個站點;其中在1月10日及17日兩個星期天,更表明「必須」擺街站。他表示,強烈不滿是次行動,因民建聯、工聯會及地區團體都需要揹數,平均一個職員需要揹約2000簽名,若同屬兩個團體更需要3000個。同儕間亦盛傳如簽名數量不足,可能會被扣減人工,或影響日後選舉工程獲分較少資源,不理解為何此事會影響地區資源分配,擔心團體同工為求湊足簽名,未能清晰解釋簽名作用及目的,無法令市民理解政改諮詢文件,難以促進討論。//

「政制向前走大聯盟」除了簽名活動,又在政改表決前夕發起大遊行,透過社團同鄉網絡動員,當中包括有以加快單程證之名宣傳招攬的組織「家庭團聚互助會」,在2008年立法會選舉曾被指參選賄選。

2010年2月11日,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林瑞麟出席家庭團聚互助會舉辦的政制發展研討會,聽取與會人士意見。[圖:政府新聞處]
蘋果日報(2008年9月5日)
蘋果日報(2008年9月5日)
蘋果日報(2012年9月1日)
家庭團聚互助會為「保普選、反佔中」大聯盟於街頭派發撐政改傳單。[圖:文匯報(2015年2月8日)]
蘋果日報(2016年9月8日)

有傳媒報道,本地富豪商賈亦獲政壇中間人邀請發聲。

東周刊(2010年1月16日)

東周刊(2010年1月16日):

政改諮詢、高鐵撥款等議題,掀起社會激烈爭論,最近連一向甚少論政的商界亦加入戰團。上周二,百多名工商界猛人,在「經濟動力」牽頭下,成立「工商界政改動力」,名單不乏城中富豪名人,他們一向少參與政治活動,這次卻罕見地站出來發聲…

細看「工商界政改動力」這份重量級名單,可以發現超級富豪級人物陣容鼎盛,例如合和實業主席胡應湘、玩具大王蔡志明及其親家、潮州幫富豪馬介璋、「大劉」劉鑾雄、劉鳴煒兩父子、何超瓊、林建岳、李兆基大女婿李寧,還有其他老牌家族的第二、三代接班人等等…

「大劉、岳少、大生銀行馬清鏗等等,這些在名人圈十分矚目的富豪,都罕見地出來撐場,名單中還有不少富豪二代,令人驚奇。」有商界人士透露,名單中不少是父子檔,除了大劉兩仔爺,還有觀瀾湖高球會董事長朱樹豪、朱鼎健父子,福建幫富豪盧文端、盧金榮父子,長江製衣創辦人陳瑞球、陳淑玲父女等,此外,方文雄(方潤華子)、呂耀東(呂志和子)、周維正(周亦卿子)、夏雅朗(夏利里拉大班長子)、蒙德揚(蒙民偉子)、黃友嘉(黃保欣子)、葉維義(葉謀遵子)等,都是富豪二、三代接班人…

知情者又說,其他看似「名不見經傳」的人名,很多都大有來頭,「發叔劉皇發找陳飛龍入來,這個名字很少人識,但他父親是鼎鼎大名的已故新界教父陳日新;查毅超都少有聽聞,但他媽媽是李嘉誠的妹妹。」知情者說,與林健鋒甚老友的四叔女婿李寧,亦加入成為發起人,「他和Jeffery(林健鋒)是波友,亦是香港高爾夫球會會長,他加入時還跟人開玩笑,會不會有人以為他是體操王子?」

籌組這個大聯盟的「經濟動力」發言人林健鋒,接受本刊訪問時承認,籌組時間短,沒料到一呼百應。他向本刊透露該大聯盟成立的原委,以及工商界在背後總動員的啟示。林表示,去年十一月下旬,政改諮詢方案出爐不到一星期,香港的政治爭拗氣氛已升到沸點,立法會裏裏外外都充斥反政改的抗議人士,個別輿論亦製造大量反政改聲音。這股一面倒、徹底失衡的輿論,令在政制議題上較沉默的工商界人士,罕見地聚集起來…

「當晚我們幾個坐埋傾,發現社會輿論出現不少聲音,有好多好不理性,大家見政改討論愈來愈偏激,跟住又有所謂的五區總辭等等,政改諮詢討論似乎有被騎刧現象,輿論一面倒傾斜去泛民一方,甚至有人將政改進程用來攻擊抹黑支持功能組別的工商界。」林健鋒說,當時適值工聯會會長鄭耀棠籌組「政制向前走大聯盟」,希望表達更多的有關政改較正面的意見聲音,同時有多名工商界朋友陸續向他反映意見,說工商界也是時候發聲…「我們幾個手頭上一大堆卡片,逐個call人,希望先找一批發起人。」

東周刊(2010年1月16日)://一位政圈知情人士向本刊說,經濟動力短時間內拉攏大批工商界猛人,同一時間工聯會會長鄭耀棠成立以人大、政協為主的「政制向前走大聯盟」,大部分人也是商界有頭有面之士,像羅康瑞、霍震霆、霍震寰、吳光正、郭炳湘等,情況非比尋常。「商界本來很鬆散,大家掛住搵錢不會點理政治,不過今次政改情況和以往不同,泛民已將商界視為攻擊對象,過去半年來,不斷造勢要打沉『功能組別』,令商界感受到利益要害受動搖,一定要反擊。」商界知情人士向本刊透露,商界大團結並非偶然,早於去年七月中旬立法會休會前夕,當時二十名被稱建制派、分屬不同黨派的議員,已罕有地首次聚頭,商討問題…到去年十一月底政府推出政改諮詢文件,政治暗戰氣氛愈趨熾烈,當時經濟動力再call第三次飯局,議題開始「入肉」,「泛民日日開會討論政改戰,又不斷鼓吹五區總辭,建制派議員在飯局中,就推算應該派哪些人出戰搶位。」該知情者說。去年十二月十五日,建制派再開鴻門宴,身兼全國政協常委的民建聯監委主席楊孫西,在他的清水灣超豪巨宅設宴款待,出席者除了立法會建制派議員,連中聯辦主任彭清華、副主任黎桂康等等多名中央駐港大員都到場。據本刊了解,這場飯局目的是商討五區總辭以及政改諮詢,「楊孫西又極品水仙、又茅台,大家酒酣耳熱之際,說話聲音亦愈來愈大,尤其一班平時冇乜嘢講、代表商界的功能組別議員,借機大發牢騷,變成商界申訴大會。」據出席夜宴的一名議員說,一眾功能組別議員其實有備以來,力陳功能組別議席的重要性,並且批評社會上醞釀一股不健康的「反商」、「仇商」氣氛,新勢力更將矛頭指向商界,不單影響本港營商環境,甚至拖累香港的建設發展。知情者說,除了政改議題引發工商界關注外,如火如荼的高鐵撥款戰,亦觸動商界的神經…//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三日前,由立法會工商界議員林健鋒牽頭成立的「工商界政改動力」就政府提出的政改諮詢文件舉辦論壇,政府在文件中建議,2012年立法會選舉,增加10個議席,5個屬於直選議席,5個功能組別議席來自區議會,討論焦點還是功能組別存廢問題,以至政制如何踏前一步。林健鋒(立法會議員,商界一):「最重要是增加民主成份,工商界或市民中,有些人看法是,如果直選和功能組別各加五席,倒不如加入傳統功能組別,工商界當中也有這種意見,如果永遠只以為自己意見正確,別人意見不對,那永遠只能原地踏步。」//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胡漢清(資深大律師,基本法研究中心主席):「2004年,喬曉陽說過,絕不排除廢除功能組別,最重要是保障均衡參與。即是若政黨政治成熟化,以至能夠照顧均衡參與的時候,就能廢除功能界別。」//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胡應湘(合和實業有限公司主席):「中央政府如此著緊均衡參與,工商界繳稅最多,經濟動力最大,最終令其在立法會票數太少,我相信人們看到這情形,不會跟你爭拗,乾脆不跟你玩,把資金、工廠全部撤出。」//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陶傑(資深傳媒人):「談到均衡參與,我不怕草根,我甚至不害怕八十後,我怕的是工商界這十年內要馬上孕育出,專業、懂得政治而且形象好的人,又不老是想著政協、人大,有甚麼都向中英求助。」//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戴耀廷(港大法律系副教授):「西方式政黨政治這遊戲對工商界完全有利,只要技術性規定改變了,我相信選舉中工商界大勝機會很大,就是容許政黨在電視上播放廣告。」//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胡漢清(資深大律師,基本法研究中心主席):「2017持首一定要接受民主洗禮,選舉提名委員會再要更改,可以呀,先做到這一點。2020年,立法會代表也一樣,先達成一人兩票,然後希望政黨政治成熟化就可再把它取消,不要強硬要求一步到位,甚麼都要一下子達到。太荒謬了,不可能發生。」//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自由黨前主席田北俊曾經循工商界別晉身立法會,也曾參加直選,勝出過也失敗過,他承認,代表工商界利益的政黨最終要走上直選之路。田北俊(自由黨前主席):「可以看到很多直選議員為市民爭取市民關注的福利、利益,他們的訴求比政府願意做的要多,提出後並非60位議員裡過半數贊成就行,功能組別和直選議員都要通過,往往直選那方有足夠票數通過,但功能組別那方就嫌福利太多,雖然應該做,卻不應一下子做太多,令市民覺得功能組別經常跟直選議員對著幹,我同意有這問題。若將來把功能組別候選人的投票權交給數百萬市民手上,等於直選,那功能組別還敢不敢經常否決直選議員代表市民提出的修訂?在那情況下,我認為不會像現在這麼運作。」//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何鍾泰(立法會議員,工程界):「若能通過立法會這一關,即五部曲第三部,到時一下子取消,我絕對可以接受,但之前那段時間就別加加減減,加甚麼、減甚麼、合併甚麼都會惹來很多爭拗,社會出現爭拗,設計出一種引起爭拗制度,那當然不好,那乾脆一切都不變,到那時候才一刀切,就能減少爭拗,時間表沒改變,人大常委會說你可以做嘛,你做到就算你叻。」//

3. 北京高調譴責,建制急流勇退

公社五子辭職前夕,中央高調譴責五區公投違憲,打破港府及主流將「補選」降格論調。事件被定性為政治鬥爭,本來躍躍欲選的建制版塊紛紛調整取態,邊罵邊退出戰團,炮製流會以至流選畫面。

議事論事(2010年1月21日):

余若薇(公民黨黨魁):「我們要求是公義、公平的制度,起義是為呼籲香港市民必須出來行動。」

公民黨及社民連今天正式宣佈五區辭職議員人選,一場由立法會補選牽動的變相公投運動,觸動中央神經,凸顯兩地制度矛盾,更令人擔心在一國前提下,港人表達自由權利會被進一步削弱。

港澳辦表明公投屬於憲制性安排,有特別政治和法律含義,香港只是中國轄下地方行政區域,無權自行創立公投制度,而且所謂公投也沒憲制性法律依歸,沒法律效力。港澳辦認為,公投是對基本法和人大常委會的公然挑戰。

[CCTV新聞聯播] 「國務院港澳事務辦公室發言人,今天就香港個別社會組織針對香港未來政制發展問題發動『五區公投運動』一事發表談話…所謂五區公投運動,公然挑戰基本法和全國人大常委會有關決定…」

圖:議事論事 (2010年1月28日)

但社民連和公民黨倡議「五區請辭,變相公投」並非憲制安排,對政府沒約束力。事實上,特首和政制及內地事務局亦一早聲言,只視這次選舉為補選。身兼基本法委員會委員的陳弘毅認為,基本法設計不涉及以公投去決定政制發展,如果這次補選發揮了公投實質作用,有可能違背基本法精神,但議員聲稱以補選作為變相公投,有關做法並無違法。

陳弘毅(基本法委員會委員,港大法律系教授):「沒違反刑事法律,也無法通過民事或行政訴訟去阻止他們,從民事、刑事和行政法看,都不可指這事違法。公投跟選舉一樣須有法規去規範,沒選舉法不可能舉行正式有效選舉,公投也一樣。」

張達明(港大法律系助理教授):「如果大家都同意一場公投或全民投票,其設計在法律上不能約束政府或中央政府,只是以別的渠道幫助市民表達意見,讓香港政府和中央政府聽到聲音,其實這可謂更符合基本法精神。」

王友金(中國政法大學客席教授):「中央指鹿為馬,把原本非公投的變相公投提高至公投,我們稱之為文革時代無限上綱。因為他們覺得公投是很厲害的民主武器,若由人民為今天政策投票必敗無疑,所以他們很害怕。」

議事論事(2010年1月21日)
議事論事(2010年1月21日)
議事論事(2010年1月21日)
2010年1月25日《明報》廣告,摘自黃毓民編(2010)《人民最大:五區公投實錄》
[2010年1月26日] 梁家傑(九龍東,公民黨):「我要爭取真普選,取消功能組別。今天的辭職是有意義的,是積極的。」
議事論事 (2010年1月28日)

議事論事 (2010年1月28日):

公社兩黨辭職補選被指浪費公帑,昨日建制派在議事堂上演大反擊,正當公民黨與社民連五名議員準備發表辭職聲明時,民建聯陳鑑林先用議事規程阻撓發言,主席譚耀宗隨即表態反對五區公投運動,並且拉隊離場,導致立法會開會兩個多小時後被迫流會。

譚耀宗(民建聯主席):「主席,對於五位議員以辭職來搞所謂公投起義,還利用立法會會議作宣傳,我們非常不滿,所以現在離場抗議。」

王國興(新界西,工聯會):「濫用公帑補選,可恥!煽動公投獨港,卑鄙!」

鏗鏘集 鳥籠中的民主(2010年2月7日)://[2010年1月27日立法會]曾鈺成(立法會主席):「由於法定人數不足,我現在宣佈休會,未處理事項待本會續會後處理。」黃毓民(社民連前主席):「對我們來說當然不太好,令我們無法把對辭職的解釋放進立法會逐字記錄裡,變成歷史文獻,這是香港政治上一件大事,立法機關有五位民選議員因為某些理由集體辭職。」//

在五名議員遞交辭職信後,行政長官發表聲明,對公投運動表示遺憾。

林瑞麟(政制及內地事務局局長):「這五位議員的決定,會導致我們需要動用1億5千萬元公帑安排補選,我們相信納稅人對此會有意見。縱使如此,特區政府會依法辦事,安排補選。」

[2010年1月21日] 曾憲梓(前全國人大常委):「提出公投的人無腦,他們應該想清楚,香港是不是國家?是不是香港共和國?不是啊。」
[2010年1月23日] 范徐麗泰(全國人大常委):「起義二字含義指有衝突,而且是武力衝突,有流血。」

[2010年1月23日] 譚惠珠(基本法委員會委員):「公投是違憲,不符合基本法,又不符合香港法律地位。起義予人感覺是,如果你認為達不到目的,就可以用武力。」

[2010年1月23日] 梁愛詩(基本法委員會副主任):「如果議員動不動辭職又補選,政府如何運作?」

劉健儀(自由黨主席):「我們不認同他們一廂情願的變相公投,說要公民起義,這次自由黨不會派人參選。」

自從國務院港澳辦高調反對五區公投運動後,建制派一改早前對補選態度,準備全面杯葛,務求淡化變相公投效果。原本積極部署參選自由黨急流勇退,率先放棄競逐空缺。民建聯與工聯會也一反早前態度,公開表示傾向放棄參選。在缺乏建制派參與下,投票率預料會大大降低,甚至出現毋須投票局面。

黃宏發(前立法會主席):「若完全無人參選,根本毋須投票,變成全體自動當選,連投票機會都沒有。現在假想敵那兩個陣營,策略上完全不派人參選最聰明。」

議事論事 (2010年1月28日)
議事論事 (2010年1月28日)://公、社兩黨這次利用辭職補選達到政治目的是香港首次,亦被部份人視為破釜沈舟做法。成名(科大社會科學部副教授):「我相信公社兩黨很清楚這部署,並不是希望香港在24小時內達到全面普選,而是長期民主運動動員其中一個過程,要是不提出公投,只抱舊有策略,即議會辯論、遊行、意見調查,兩黨已覺無效。」//
議事論事 (2010年1月28日)
2010年1月28日,港台節目《議事論事》根據議員薪津公開資料估計,若公、社五子未能透過補選重返議會,合共損失約3000萬港元。

結果後來有大專生眾籌參選五區,又有「獨立人士」報名狙擊公、社成員,令「變相公投」免於自動當選難產。那邊廂,泛民龍頭大黨則另闢蹊徑,透過中間人與北京探索共識,此乃後話。

鏗鏘集 鳥籠中的民主(2010年2月7日)://[2009年11月28日政制改革論壇] 劉慧卿(民主黨副主席):「我到過十多個場合,跟選民談話,問他們意見,有些人贊成,因為他們認為沒其他辦法,但很多都不贊成,他們說辭職,只有引咎才辭職。」//
鏗鏘集 鳥籠中的民主(2010年2月7日)://[2009年11月28日政制改革論壇] 馮檢基(立法會議員,民協):「我同意卿姐,若派五個人出去,只有四人獲選回來,我覺得就像被割了一刀,一個都不能少,若少了一個,還怎能說自己贏了?我派了五個人出來,要全部回來,若形勢沒來到,我真不知道怎樣讓全部人回來。」//
鏗鏘集 鳥籠中的民主(2010年2月7日)://[2009年11月28日政制改革論壇] 市民:「你知不知我有一票在手可以表達自己意見時,那感受是不同的,是可觸摸的,不是完全觸不到的,所以我不明白為甚麼不支持五區總辭。」//
鏗鏘集 功能組別存與廢(2010年1月31日)://一向以來,功能組別議員在市民心目中的認知不高,過去很多涉及民生議題,例如制定最低工資、公平競爭法以及增加綜援金額等,在立法會現行分組點票機制下,大部份情況是,直選組別支持議案,但在功能組別反對下否決。李太(老人權益中心):「我覺得現在政府不理會民意,事事遷就功能組別,因為功能組別裡全是富人,對他們有好處就贊成,損害他們利益就不通過,所以我覺得真要廢除功能組別議員,我們這些街坊、市民認為要取消。(你認為跟直選議員商量有分別?)有,分別很大,起碼我們可以罵他。」//
鏗鏘集 鳥籠中的民主(2010年2月7日)://一向主導泛民陣營民主黨沒參與五區總辭,公、社兩黨堅持啟動變相公投,泛民主派這次在爭取民主路線上一分為二,即使在民主黨內也有兩派意見。李柱銘(民主黨前主席):「我們多年來爭取民主都是靠絕食、遊行、簽名之類,無甚突破,而且我覺得爭取民主不單是政黨的事,而是所有香港市民的事。」司徒華(民主黨創黨成員):「用新方法沒問題,有效就行,但千萬別不耐煩,即使用新方法,香港民主都不會一朝一夕達到。不論任何方法,都要有長期奮鬥的意志和決心。」//
鏗鏘集 鳥籠中的民主(2010年2月7日)://「Martin! Martin!…」李柱銘(民主黨前主席):「對我來說,公投就是為公義而投票,這是我們有良心的人的權利,完全沒違背基本法。13年前,大舊(陳偉業)跟我都站在那邊立法會大樓,我當時感受,為何我們香港人要等10年才有民主,行政長官才能由普選生,所有立法會議員才能由普選生。當時我們萬萬沒想到功能界別議員至今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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