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小龍鳳:廢除功能議案落敗,匯點被罵歷史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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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 4, 2020

1994年6月,民選票后劉慧卿提出「九五直選」草案,倡廢除功能組別。當時基本法定稿,列明特區首屆立法會按人大決定,功能組別與選舉團佔2/3多數,直選僅限20席。末代港督彭定康主張擴大功能組別選民人數,中方不滿推翻直通車另起爐灶。劉慧卿直指彭督方案不過「一滴民主」,主流民主派揚言寸土必爭實則底線飄移,不如旗幟鮮明倡議全面直選,草案以一票之差落敗,四名棄權匯點議員被罵為歷史罪人。

新聞透視(2017年6月17日)

1994年6月1日,劉慧卿動議二讀「九五直選」私人草案,強調卑躬屈膝無用,議員應該拿出勇氣為大眾創造歷史。

《1993–1994年度立法局會議過程正式紀錄》3017–3020:

主席先生,我代表「九五直選陣線」及所有支持民主的香港市民,動議二讀1994年選舉規定(雜項修訂)(第3號)條例草案。這私人條例草案的目的,是要使一九九五年立法局全部議席由直選產生… 一直以來,中英政府對香港市民在政制民主化訴求的態度,都令人感到憤怒和失望…即使總督彭定康在九二年十月提出的政改方案,仍然是非常謹慎及保守得可憐,這個我稱之為「一滴的民主」,亦實在來得太遲和太少。儘管如此,這個方案仍然受到中方粗暴的攻擊…

從過去的事例中,我們可以看到我們是不可依靠英國推行真正民主,但更可惜的是,香港一些民主派人士在一九八九年在爭取直選議席的時候,要求九一年最少有15至18個直選議席,九五年則不少於30席,如果香港那些自稱為「民主派」的人都只要求一半民主,我們怎可以期望中英政府更加進步呢?民主派人士為何不支持60席直選呢?有人說他們恐怕找不到60人出來參選…

BBC 末代港督彭定康(1997) 第1集://[1992年10月7日] 彭定康方案並無增加直選議席,卻企圖增加間接選舉議席,最戲劇化是幾乎所有在職成年人均有權在功能組別中投票。彭定康:「因此這些安排可給予我們一列民主直通車,讓它在基本法軌道上前進。」//

有人會說,我現在鼓吹九五全面直選是違反基本法,會激起中方的憤怒,甚至可能會引來中方倒行逆施。我的回應是:我們很清楚知道中方怎樣一手炮製基本法,香港人只是無奈地被逼去接受,況且,基本法根本無提到九七年前的政制安排,那又何來違反呢?雖然,英方以及香港許多議員,過去因為希望銜接,希望有直通車,就連民主的原則也可以作出交換,但到頭來,中方是罔顧香港人的意願,公然宣布要另起爐灶,在九七年要解散三級議會。由此我們可以看到,卑躬屈膝只會換來中方的掌摑…

我希望中國政府不要一手摧毀香港人百多年來辛苦建立的一切。香港人既無機關槍,又無坦克車,有甚麼能力與中國政府對抗呢?如果有人說我與中國政府對抗,倒不如說,中國政府想與香港人對抗!假如今日中國政府出來宣布,歡迎香港在九五年推行全面直選,我相信在座大部份的議員,都不會反對我的私人條例草案。許多人不贊成,就是因為中方的壓力!其實有許多議員,都是走在群眾的後面,因為許多市民的要求比政團更為進步。去年,「英文虎報」的民意調查顯示,雖然在中方多方威嚇之下,仍然有65%的被訪者,支持在九五年推行全面直選…

BBC 末代港督彭定康(1997) 第2集://這是彭定康訪京第二天。首天情況很壞,一切都不順利。彭定康(前港督):「他們要打倒我,或逼我讓步,有人或想終止談判離開,令人不安,但他們沒這樣做。我懷疑這是中央領導的意思,他們全部都針對李柱銘,以為他利用香港搞亂中國,威脅他們控制香港的能力,更認為我們施狡計間接擴大民主。」//

最後,我要指出,立法局是可以創造歷史,有些事情許多人以為不可能,但如果我們能夠把握時機,不可能也會變成可能。九五年的政制安排掌握在我們手中,雖然會有來自中英雙方的壓力,但我們身為立法局議員,絕不能推卸責任,不顧全港600萬人的福祉。無人能預知未來三年零一個月的轉變,假若中國政權有重大改變,說不定會支持立法局全面直選,甚至讓我們全部人坐「直通車」!因此,我呼籲各位議員,拿出勇氣和膽量,支持立法局一九九五年全面推行直選。

1994年6月1日劉慧卿動議二讀「九五直選」私人草案,細數中英方如何一直扭曲民意,呼籲議員應該拿出勇氣為大眾創造歷史。到1998年劉出版政評集《香港可以說不》也收錄該演辭。
解密百年香港(2007年8月21日)
ATV 1994年香港和國際大事回顧

「九五直選」原意用來修訂彭督方案,但被主席否決,最後以私人草案形式排到6月29日彭督方案後進行。劉慧卿率先在彭督方案二讀表明反對「一滴民主」,指既然銜接框框已破,民主派應力推全面直選,不應委曲求全。

《1993–1994年度立法局會議過程正式紀錄》3498:

當港英政府在一九八五年推行第一次立法局間接選舉時,並無推行公平的普選,相反地,為了繼續維護政府、工商界及一些專業人士的利益,於是設計了特權式的功能組別及間接選舉。這種選舉其實與獨裁的委任制度沒有甚麼分別。更加不幸的,主席先生,這個制度令中國政府得其所哉,並將其寫入基本法,要我們在九七年之後繼續採用,令香港的選舉制度遺臭萬年。

在一九八九年北京大屠殺之後,英國政府對香港的政黨有些改變。她希望借民主之名,令其可以光榮撤退,於是試圖擴闊功能組別選民的人數,美其名為變相的直選,其實是一個非驢非馬的選舉方案。可惜,港英政府的好夢可能難圓。今日她要面對的阻力,主要是來自那些當初她一手提拔,賦予政治特權的工商界及專業人士…其實自由黨的修訂方案與港英政府在八五年提出來的制度可謂一脈相承。港英政府過去依賴這些委任議員,現在這班人可能成為最大的叛徒…

1991年立法局首次引入直選議席,記者劉慧卿出戰新界東以46,515票當選成直選票后。[圖:RTHK 香港領袖系列 逆境自強:劉慧卿(2001年11月25日)]

主席先生,功能團體的選舉方案無論作怎樣的修訂,也無法令其變成真正的民主選舉。所以我的立場,由始至終都是反對的。一九九二年當總督提出他的政改方案時,我在本局投票支持。當時政府說出會在基本法的範圍內盡量爭取民主,盡量提高市民的參與程度。我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給予支持。但當彭定康的所謂「一滴民主」方案公布後,中國政府勃然大怒。英國政府隨即在九三年讓步,改為提出一個以為中國可以接受的方案。中國不但不接受,反而宣布在九七年要解散立法局。既然銜接已經成為泡影,為何我們還要在基本法的框框內打轉…

主席先生,今日最具爭議性的修訂,相信就是功能組別選舉。其實功能組別選舉充滿了問題。試看看過去三屆的功能組別選舉,分別有三成甚至七成的議席是自動當選。再看看九一年的功能組別選舉,當時21個議席之中有12個是在沒有對手的情況下自動當選…功能組別明顯地出現互相協調的情形,但其實更加重要的,有些是檯底交易的結果…大家議員都可能會記得,去年我們的同事梁錦濠先生由於賄選被判入獄。你們知否他當選的功能組別有多少人?只有36人!我曾經在本局質詢廉署,是否有辦法可以改善這個小圈子的遊戲規則,以致不會出現賄選的情形?當時廉署的答覆是沒有。唯一能夠杜絕賄選、買票、種票的辦法,就是將功能選舉全部廢除。

我劉慧卿今日旗幟鮮明地聲明,我支持60席全面直選。這是我九一年參選的政綱。我當時亦講明我希望未來的行政首長透過一人一票選舉產生。我的底線是立法局60席全部直選。有些議員表示他們也支持60席直選,但其底線可能是30席、20席或甚至10席。這樣根本是舉棋不定,沒有底線可言。所以我希望支持我的人了解到我是旗幟鮮明,我是有底線的。有人批評我的修訂可能令彭定康方案不能獲得通過。我們要了解,要爭取就要付出代價。況且他們也希望他們選出來的議員有一個鮮明的立場,凡事不會搖擺不定。

1994年6月29日立法局辯論政改,港府英方國共勢力都來遊說,要左右議員投票取向。[圖:2011年6月10日 議事論事 政壇回憶錄:李柱銘]
1995年全面直選草案以一票之差飲恨,四名棄權匯點議員被罵為歷史罪人。其後匯點議員李華明到電視上辯解,指民眾簡單二分,純粹投贊成票是政治投機。1994年ATV時事清談節目《龍門陣》://李華明(匯點):「我們一直立場都說棄權,劉慧卿也知道。大家因票數怪責匯點,要明白那根本是造票,看到那些議員離場祝劉慧卿好運,看你場戲如何做,又有人被遊說走了,所以現在票數…」鄭經翰(主持):「你要向公眾解釋,自稱民主派但不投60席直選,是有問題的。」黃毓民(主持):「馮檢基都投票啊…」李華明:「問題在這裡,投了像拿了出世紙,但這是簡單二分法。」//

多年後,劉慧卿憶述當日各方代理如何向議員猛烈拉票。到「九五直選」草案時,有議員提早離開迴避表態,民主派政團匯點四子則以「負責任」態度投棄權票。工聯會譚耀宗說有信心2007年有普選,但同樣未討論先離場。

劉慧卿(2006)《卿描淡寫》84–90:

當了議員十多年,最難忘1994年6月29日那場深宵辯論。僅以一票之差,我提出的「九五直選」草案未獲通過…那天,立法局大樓變得好像街市一樣,左、中、右說客和政府官員雲集,四出拉票。連平日最怕聽同事辯論的議員葉錫安居然也長時間留在座位上,原來,他只要一踏出會議廳,馬上成為拉票目標,叫他把持不定。論到拉票的手段,可真是層出不窮,當中最厲害的,莫過於出動你最敬重,或你最害怕的人。自由黨不贊成彭督方案。有位政府官員在會議廳外,留意到一名自由黨議員神情輕鬆,表現風騷,覺得事有蹊蹺……然後,他發現右派議員彭震海不見踪影,於是立即在立法局大樓內展開地直至式搜索,終於在宴會廳一個昏暗角落找到彭震海。他說,國務院港澳辦公室主任魯平剛剛與他通電話,邀請他出任港事顧問,要他對彭督方案投棄權票;另一方面,國民黨亦派人向他做工夫,他頓成夾心人,十分苦惱。

至於彭定康本人,他坐鎮港督府,實行遙控拉票。彭定康打電話給我,說要跟我交易,他叫我支持他的方案,但他又不肯支持我的方案。我反問他,這算是那門子的交易?結果,彭定康方案以一票之微,驚險地獲立法局通過。

1995年全面直選草案以一票之差飲恨,民間團體蟻聯直罵四名棄權匯點議員為歷史罪人。圖為蟻聯成員何秀蘭。[圖:新聞透視(2017年6月17日)]

我的「九五直選」草案辯論甫開始,有些議員因身份問題不便表態,提早離開。一位同事臨走時給我打氣,遞上一張便條,寫著「Emily, good luck!」。那真是十分窩心,我報以會心微笑…當時,匯點和香港民主同盟仍未合併為民主黨,這兩個民主派政團各自表述,港同盟議員支持我的草案,匯點則投棄權票。匯點議員李華明指我的草案違反《基本法》,罔顧現實的限制,香港民主發展不爭朝夕,不能不理會九七後發生甚麼事情,要有長遠目光,否則便是不負責任。我不苟同匯點的立場。我認為,民選議員爭取全面直選,才是向市民有交代和負責任的行為。匯點作為民主黨派陣營的一分子,竟然在香港的歷史性關頭投棄權票,那才是不負責任。

1994年6月30日,劉慧卿全面直選草案以一票之差飲恨,民間團體蟻聯直罵四名棄權匯點議員為歷史罪人,揚言要在未來選舉狙擊匯點候選人,尤其三位直選議員李華明、狄志遠和黃偉賢。蟻聯發言人高[秉]忠警告,如果港同盟與匯點合併時,也讓這三人加入民主黨,同樣要付出沉重代價。[圖:1994年7月1日《明報》,摘自立場新聞(2015年6月5日)]

一班支持全面直選的民間團體人士,包括「蟻聯」成員一直在公眾席上旁聽,不時點算會議廳裡有多少贊成票,多少反對票。議員出出入入議事堂,不能作準,未到投票的一刻,形勢隨時有變化。6月30日清晨4時50分,辯論結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的支持者十分激動,有人哭了,有人怒氣沖沖,一位「蟻聯」成員指著匯點議員怒罵:「匯點,歷史罪人,你們出賣民主!」立法局保安員驅逐他們離開公眾席。十年人事幾番新。有份對我的「九五直選」草案投下棄權票的四名匯點議員梁智鴻、狄志遠、黃偉賢和李華明四人,除了李華明,另外三人先後卸下議員重任…民建聯的譚耀宗當年揚言有信心2007年立法會將會全面直選,時移勢易,民建聯已經放棄了這個目標。

1991年,港同盟跟匯點結盟參戰立法局首屆地區直選,與支聯會互為表裡的港同盟以六四牌力壓親中派,民調偏低的匯點翠屏區議員李華明受惠於「雙議席雙票制」聯票效應,在九龍東港同盟司徒華帶挈宣傳下晉身立法局。1994年,李華明與狄志遠、黃偉賢幾位匯點直選議員在劉慧卿全面直選草案投棄權票,一度被指背棄直選理念。李華明在1995年立法局選舉以民主黨旗號在於九龍東南擊敗工聯會譚耀宗,九七後在九龍東一直連任。至2012年,李華明表示從政無退休保障,宣佈不再參選立法會。同年李華明成立政治公關顧問公司從事政治遊說工作,2018年因替香港高爾夫球會服務,被指跟主張政府收回粉嶺高球場建屋的民主黨有明顯衝突。[圖:新聞透視(2014年9月18日)]
2014年佔領行動前夕,李華明與中原地產施永青、金發局成員李律仁等組成「香港政改民意關注組」發表民調,一度稱有過半受訪者支持政府「袋住先」方案,獲政務司司長林鄭月娥的政改三人組多次約見。政改後關注組成員成立智庫「未來@HK」,繼續透過民調及研究做遊說工作。李華明本人則主要透過火鍋食品廣告與《am730》專欄曝光,並多次在受訪批評港人抗中情緒。[圖:明報即時新聞(2015年2月9日)]
2016年立法會選舉後,港澳辦副主任馮巍分別邀李華明、新思維主席狄志遠及民主思路召集人湯家驊會面。2018年,特首林鄭月娥出席民主黨黨慶,負責籌款的李華明高歌《笑看風雲》,林鄭即席捐3萬元支持,又在社交媒體標籤「大和解」。[圖:Now新聞(2018年3月20日)]
2018年特首林鄭月娥出席民主黨黨慶捐3萬元,又在社交媒體標籤「大和解」,引起爭議。[圖:明報(2018年3月21日)]
1991年,匯點區議員狄志遠跟港同盟區域市政局議員馮智活拍檔參戰立法局首屆地區直選新界北議席,擊敗親中派晉身立法局。1994年,狄志遠與李華明、黃偉賢幾位匯點直選議員在劉慧卿全面直選草案投棄權票,一度被指背棄直選理念。1995年狄志遠以民主黨牌頭參戰區域市政局選舉獲勝,其後以政治智慧不足為由淡出議會,轉投多項公職。狄志遠2006年當選民主黨副主席,2008年參戰立法會社福界功能界別落敗。2012年狄志遠公開支持政府推行國民教育,到2015年隨特首梁振英上京參與閱兵儀式,又以「香港政改民意關注組」成員身份表態支持政府「袋住先」政改方案,強調中央軟化但人大八三一退無可退,其後宣佈退出民主黨。[圖:港人講地YouTube(2015年5月8日)]
2016年初,狄志遠與同樣支持「袋住先」被逐出黨的黃成智等合組新黨「新思維」,主張走中間路線,分別參戰2立法會換屆選舉與新界東補選落敗。立法會選舉後,狄志遠民主思路召集人湯家驊分別獲港澳辦副主任馮巍邀請到深圳會面。2017年特首小圈子選舉,狄志遠率先陪同候選人林鄭月娥落區探訪長者,又到深圳會見港澳辦主任王光亞及副主任馮巍,並代傳話指林鄭能力較佳。2018年九西立法會補選,狄志遠為親共人士陳凱欣站台,呼籲中間選民支持。[圖:Now新聞(2016年1月7日)]
1988年,社工黃偉賢伙拍鍾貴平在元朗市西代表匯點出戰區選報捷,自此開展議會生涯,1991年在朗屏連任。同年黃偉賢伙拍票王吳明欽出戰立法局新西,吳明欽高票當選,黃則敗於鄉事派戴展華。年底戴展華被揭虛假文書冒認律師被迫棄席,黃偉賢在補選報一戰之仇。1994年,黃偉賢與李華明、狄志遠幾位匯點直選議員在劉慧卿全面直選草案投棄權票,被指背棄直選理念。其後黃偉賢隨匯點與港同盟合併,成為民主黨成員,繼續循直選連任區議會及立法局議員。主權移交後,黃出戰首屆立法會選舉落敗,但元朗區議員一職則連任至今。2016年,時任運輸及房屋局局長張炳良就元朗橫洲發展計劃「爆料」,說房署人員曾在2014年向區議員黃偉賢及鄺俊宇「摸底」,二人均支持在橫洲興建4000公屋單位。黃鄺公開聲明強調只被知會。2020年,隨著元朗區議會變天,黃偉賢一如大眾所料當選主席,警告會懲罰態度散漫政府官員「留堂」。[圖:蘋果日報(2019年12月30日)]
梁智鴻出身醫學世家,為著名外科醫生,1985年獲中方委任為基本法諮委,同年開始參與立法局元祖功能組別醫學界選舉。1998年成功擊敗對手當選,自此連任至2000年放棄參選為止(1996年由400名推選委員以全票制選出做臨時立法會議員)。六四後梁智鴻與前政務官香港總商會總裁麥理覺(Jimmy McGregor)及一班工商專業人士創立香港民主促進會推動政制開放,一度醞釀與港同盟合作,以金錢資助後者,後來據傳為免與中方過於硬碰而擱置。1991年立法局選舉後,梁智鴻曾加入匯點,並在1994年與李華明、狄志遠、黃偉賢幾位匯點議員在劉慧卿全面直選草案投棄權票。其後匯點與港同盟合併為民主黨,梁智鴻未有加入。[圖:TVB新聞檔案(2018年10月5日)]
梁智鴻曾任醫學會會長,2002年出任醫管局主席,期後因沙士爆發被立法會報告點名批評,梁智鴻決定辭職問責,同時強調沒有失職。卸任後,梁獲委任為行政會議成員,又出任出任安老事務委員會及標準工時委員會主席。2014年底,時任港大校委會主席梁智鴻曾遊說法律學院前院長陳文敏申請副校長一職,後來有關遴選疑因政治壓力被拖延。至翌年9月29日暗票否決委任後,梁智鴻說基於保密原則不公開討論細節。校委本科代表,學生會會長馮敬恩事後披露內容,其後商台及網上討論區再爆疑似會議錄音,揭露校委對陳偏見態度。梁智鴻逕自向法庭申請臨時禁止洩密。11月底,港大畢業生議會議決對梁智鴻表示不信任。[圖:ATV回首2004港聞聚焦]
2017年,「7警案」被告罪成入獄後,梁智鴻與全國人大兼警察員佐級協會創會會長譚惠珠等成立「敬言仁基金」,稱要支援2014年佔領行動期間執勤警員及家屬,據說籌得超過2000萬捐款,其中演藝界一周內籌得7,777,777元,後來有人質疑部分捐款人背景涉黑,基金會說懇辭了3筆捐款。[圖:AM730(2017年3月8日),中國星集團副主席陳嵐(向華強太太)早前代表影視娛樂業,向敬言仁基金代表陳亨利(左三)及梁智鴻(左二)致送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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