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九七香港:泛民空轉臨界點,書生揮舞激進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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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l 31, 2024

2012年反國教運動落幕,特首僭建風波引起新一浪民意反彈,建制泛民同聲質疑特首誠信。有團體策動遊行與馬拉松集會,泛民議員更接連出招,由不信任動議、特權法到彈劾議案,專程找來民主元老資深大狀李柱銘親筆起草並登報宣傳,然而民間支持有限,聲勢甚至未及外圍挺梁團體。這時,有溫和學者撰文倡以長期堵路作為爭普選備用底牌,引來意想不到巨大迴響。

RTHK 2013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上任初期,梁振英頻頻落區,相信是希望提高民望,但他本人以至其新班子,均受種㮔問題困擾。

Now新聞台 2012香港大事回顧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TVB 2012香港大事回顧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TVB 2012香港大事回顧
TVB 2012香港大事回顧

其實梁班子上場後,提出過不少針對民生政策,例如增加公屋供應、推行港人港地,提高買樓印花稅、打擊水貨客等等,但民望未因此受惠。

TVB 2012香港大事回顧

梁振英在上任前後,被揭發山頂和赤柱大宅均有僭建物。但好幾個月以來,他都以官司為理由拒絕交代問題。11月,法庭推翻何俊仁就特首選舉的呈請,梁振英只發出14頁紙書聲明,後來在記者一再追問下,他終於開口:「那是我第一次處理僭建,我並不知道要通知屋宇署,我認為自行處理那件事後,僭建已不存在。」10天後,他到立法會回應。

TVB 2012香港大事回顧

[2012年12月10日] 梁振英(行政長官):「我必須承認,自己在處理僭建過程中,確有疏忽之處,也曾交代不清,為此,我再次向市民鄭重道歉。」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黃毓民(立法會議員,人民力量):「主席,請他回答醜字共有多少劃!」

林大輝(立法會議員,工業二):「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阿彌陀佛。」

RTHK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林大輝(立法會議員,工業二):「你有否自我反省過失,並且估,你有否令中央政府對你的誠信以至管治能力有所動搖或質疑?」//

田北俊(立法會議員,自由黨):「在選舉過程中,你如此大聲說『我沒有僭建』…」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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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振英:「我記憶中,我沒有說過『我沒有僭建』。」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謝偉俊(九龍東):「你會否承諾,在盡快時間內,在不影響香港大局情況下,在一兩年內下台?其次,你會否至少承諾,不尋求下一次連任?」//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葛佩帆(新界東,民建聯):「我想特首再清楚澄清,其實你買下山頂大宅時,是否已知道有僭建?」//

李卓人(立法會議員,工黨):「整個問題是關乎誠信,你是否同意你行政長官職位是騙回來的?」

泛民嘗試提出不信任動議,引用權力及特權法,以及提出彈劾動議。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劉細良(時事評論員):「公眾本來以為他上去平息這僭建事件的政治風波,其姿態應該謙卑,並表現出一點反省和自責,這才符合公眾期望,結果現在又表現出詭辯和傲慢,剛好更背道而馳。」//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本來民建聯和工聯會,在答問大會上都對梁振英毫不留情,提出嚴厲質詢,但事隔兩日,忽然態度急轉彎,在胡志偉提出的不信任動議辯論上,紛紛表示接受首對僭建的解釋,反對議案。//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譚耀宗(新界西,民建聯):「你會否再次全面檢查?我不清楚你名下有多少物業,你會否全面檢查所有物業有否僭建問題?」//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譚耀宗:「事情是否嚴重到要他下台?下台後,我們如何處理?會否對社會帶來衝擊?」//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麥美娟(新界西,工聯會):「為何你不一早清楚交代,卻要傳媒逐漸以擠牙膏方式迫出來?」//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黃國健(九龍東,工聯會):「你會否收回剛才說過的話,就是『你沒有說過無僭建』這句話,並且為這話向市民再次說句對不起?」//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黃國健:「當然僭建是事實,但僭建現時在社會非常普遍,大家可能對特首要求高一些,但僭建都罪不至死嘛。」//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田北俊:「我們認為他在這事上,所謂有罪,但是否要立即開除他?我覺得讓他緩刑,給他兩年可視為將功贖罪,解決市民所急的問題,總好過現在更換特首。」//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結果除了泛民,建制派只有謝偉俊和林大輝支持不信任動議,議案在分組點票下被否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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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譚耀宗:「不時有人說建制派被迫支持特首,我相信建制派立法會議員每一位都極具分析能力,不需有人不停指點。」//[圖:TVB 2012香港大事回顧]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雖然不信任動議被否決,但倒梁攻勢一浪接一浪。//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13日)://下星期工黨李卓人,會提出運用權力及特權法,調查梁振英僭建;緊接其後,有梁國雄的彈劾動議。立法會外,民陣也發起元旦大遊行,力迫梁振英下台。//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2012年12月20日] 郭榮鏗(立法會議員,法律界):「特首僭建問題,我們認為有足夠理據支持他有嚴重違法或瀆職行為。」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東方日報(2012年12月12日)://民間人權陣線聯同多個民間團體及政黨,擬明年元旦日(一月一日)發起遊行,提出多項訴求,並要求特首梁振英下台,民陣料有逾二萬人參與。另有「梁粉」團體搶閘於大除夕舉行「挺梁治港」遊行,欲先聲奪人為梁挽回聲望。//
RTHK 2012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2012年12月19日,因反國教運動揚名的中學生組織負責人黃之鋒,重提立法會選舉前夕解散十萬群眾往事,到一個月後才得當局較具體「讓步」,呼籲當日群眾再與他們並肩參與泛民之倒梁與爭普選行動。[圖:學民思潮FB]
TVB 2012香港大事回顧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有團體延續反國教、DBC事件行動模式,在彈劾議案辯論期間接連留守政總,進行直播又辦主題晚會。[圖:保衛香港自由聯盟FB]
保衛香港自由聯盟骨幹黎則奮Q仔,本身亦是DBC事件苦主之一。[圖:Duff Tarcissus Li FB]
RTHK 議事論事(2012年12月20日)://李卓人昨天提出運用權力及特權法,調查特首僭建事件,但在建制派全力護航下,最終被否決,泛民隨即啟動彈劾程序。//
TVB 2013香港大事回顧://年初,上任半年的特首梁振英因為僭建風波,被泛民動議啟動彈劾程序。//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2013年1月7日泛民議員刊登於蘋果日報及am730之彈劾議案全文,摘自保衛香港自由聯盟FB。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蔣麗芸(九龍西,民建聯):「很多男人連結婚紀念日都記不清楚,何況那花棚?」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李卓人(新界西,工黨):「蔣麗芸,我知道愛情是盲目的,你已愛昏了頭,但請你看事實,撒謊就是撒謊。」

TVB 2013香港大事回顧://譚耀宗(新界西,民建聯):「不能因為一些攻擊性的政治指控,隨意啟動彈劾程序。」//
TVB 2013香港大事回顧://議案最終被否決。但相隔半個月,梁振英又要面對另一個誠信危機。在特首選舉中支持他的前全國政協委員劉夢熊突然爆料,他接受《陽光時務週刊》專訪時,說梁振英在2011年曾表示,說三名專業人士檢查過大宅證實沒有僭建是虛構的。但梁振英否認。//

梁振英成為香港史上首位被立法會動議彈劾的特首,建制派雖然在投票時歸邊,但事實上,他們對於梁振英近日委任多名被指不夠份量的挺梁人士佔據要職,亦流露不滿。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譚耀宗:「任人唯賢,有能力的人,便讓他們幫忙,若那些人純粹空談支持,卻沒工作能力,又不能給予意見,招攬他們有何用?我們是一個頗廣泛的網絡,這網絡時刻與市民在一起,我們可以聽到意見。」

蔡子強(中大政治與行政學系高級講師):「民望低,很難要求要面對選舉的建制派,例如民建聯、工聯會公然力挺,他們也怕被連累。現在他們策略很清晰,對事不對人,很難說服他們挺梁,問題視乎政策如何,其實已預留一定空間,一旦情況不妙,就進一步劃清界線,甚至可能跳船。」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田北辰(新界西,新民黨):「講真話方面,他的得分不太好。其實我們決定支持他,基於我們覺得他幹實事,從不覺得他是很友善的人。」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謝偉俊(九龍東):「剛愎自用、用人唯親、自視過高,不願與官員或立法會議員真誠溝通。」

田北俊(新界東,自由黨):「看到普羅大眾意見是50/50,既然如此,我們應給他機會,但那50/50,有報道指不是要挺梁,只是保住他。到2014、2015年,發覺民望仍低,只剩一兩年,以前承諾又做不到,市民未必有信心,如果這樣,是否有後備計劃?絕對有可能。」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0日)

有報道指梁振英週末在禮賓府舉行閉門酒會,要求支持者多在社會發聲。被視為頭號「梁粉」的劉夢熊,也趁機跟他劃清界線。

建制派跳船或放軟力度挺梁,可能與近日中聯辦人事調動,以至新華社報道元旦大遊行時,罕有地列出香港有訴求梁振英下台的字眼有關。

TVB 2013香港大事回顧

▍「倒梁」落空,民意疲勞

泛民「倒梁」算盤未響,既未一呼百應聚眾,亦未帶來政治甜頭。爭議聲中,特首發表施政報告,對政改幾無著墨,被批評拖延時間。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

施政報告對政制發展著墨不多,亦無交代2017年普選特首,和2016年立法會選舉的安排,連在答問大會上,特首只是簡短回答。

TVB 2013香港大事回顧

劉慧卿(立法會議員,民主黨):「你說這份是勾劃五年藍圖的報告,在這方面不作清楚交代不馬上展開諮詢呢?」

RTHK 2013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梁振英(行政長官):「主席,就2016年及2017年的選舉,我們還有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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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慧卿:「甚麼?這就是(回答)了嗎?這是歷史性最短的答案。」

梁振英:「就政制發展問題,施政報告列明我們會落實普選目標,在這個問題上,我們的態度和立場是十分堅決和明確的,我們沒有任何倒退。」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

超過20,000字的施政報告裡,有關政制發展只有100多字,只交代將在適當時候進行諮詢。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

黎則奮(保衛香港自由聯盟發起人):「普選特首應作準備,但完全沒有。」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

劉慧卿:「政制問題很離譜,交白卷,其實政制其實很易做,因為中央政府已宣佈,2017年普選行政長官,然後普選立法會,因此主要是落實,而非商討怎樣做。他甚至不敢提,因此很差勁。」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

梁振英:「政改問題,在今天的施政報告著墨不多,主要是我希望可以不分心、不分神,處理好大家認為十分迫切的,例如房屋、貧窮問題。」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施政報告發表前夕,中大和港大兩個民調都顯示,市民除了關心民生議題,也關心未來政制發展路向。//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曾蔭權在2008年施政報告,提出為2012年特首和立法會選舉辦法進行諮詢,期間有四年緩衝期。現在距離2016年立法會選舉及2017年普選特首,只有三至四年時間,施政報告反而很少著墨。//

方志恒(新力量網絡副主席):「基本上現在泛民主派以激進力量作主導,這情況下,若進行政改諮詢,先天條件已非常困難,若特首拖延這事,沒充足時間建立共識和游說,要達成2017年普選特首和2016年立法會選舉共識,將會非常困難。」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17日)

泛民連番舉措落空,好些論者擔心,市民或已對泛民議會進路和政治議程感失望。

圖:蘋果日報(2013年1月12日),摘自聞庫
圖:蘋果日報(2013年1月12日),摘自聞庫
圖:黃之鋒(2013)《我不是英雄:黃之鋒政論集》128–129;文章原載黃之鋒公眾帳戶FB。
2013年初某研討會上,一眾泛民異口同聲說要再以「公投」方式爭取實現普選。蘋果日報(2013年1月7日)://公民黨主席余若薇更提出,若政改再停滯不前,建議由一位泛民「超級區議員」辭職,再次發動「公投」…民主黨超級區議員何俊仁指,若泛民已有具建設性的普選方案,民主黨應認真考慮公投,他亦願意肩負辭職引發公投的責任。他補充,雖不希望要用公投決定政改,但政府若拋出爛方案,公投可讓選民投票抗議;若政改存在兩難,如提名門檻高,公投亦可讓選民抉擇。// 同一場合,港大法律系副教授戴耀廷提出以「公民抗命」反對釋法,引來全場掌聲。[圖片摘自聞庫。李柱銘憶述《基本法》起草第二版初稿,曾有公投決定選舉辦法的機制。]
RTHK 2013香港政情大事回顧://香港人一直期盼有權選特首,有人已等得不耐煩。//
RTHK 2013香港政情大事回顧://2013年上半年,特首每次被問到何時啟動政改諮詢,答案都千篇一律。「我們有足夠時間,在2017年前做好。」「我們有足夠時間,在2017年前做好。」//
RTHK 2013香港政情大事回顧://「我們還有時間,在適當時候,特區政府會啟動諮詢。」「時間表將於適當時候啟動。」//
RTHK 2013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哂冷」旗號,重奪掌聲

那邊廂,被認為溫和學者戴耀廷在同日在《信報》刊文章〈公民抗命的最大殺傷力武器〉,稱早料到施政報告不會有具體承諾,又認為過去策略包括大型遊行、變相公投與馬拉松集會加絕食,不能在政改發揮作用,故提倡以社會領袖牽頭,率萬人長期堵塞中環,作為與北京談判爭普選備用籌碼。

2013年初,法律學者戴耀廷在研討會說反對律政司建議終院請人大釋法《基本法》第158條解決外傭及雙非居權問題,聲言不排除會和平「公民抗命」,引來全場掌聲。戴隨後搬出往時提過的佔路構想,以此為爭取政改備用籌碼,並拋出其改良功能組別方案,勸泛民勿對建制「勝者全取」要求所有立法會議席地區直選,但求雙方互有攻守保持對話。明報(2013年1月14日)://戴耀廷早前在一研討會上支持透過公民抗命爭取公義,引來全場掌聲。這名「激進」教授在訪問中再拋下大膽的「核彈式抗爭方案」,為爭取真普選方案獻計,但呼籲泛民不要抱着「勝者全取」的心態與政府談判,提出功能界別議員由一人一票選出。//戴耀廷形容這具體籌碼足以逼對方談判,威力有如核彈,會等到事態毫無轉彎餘地時使用。[圖:RTHK 2013香港政情大事回顧]
早在2010年4月五區補選前夕,戴耀廷已撰文指「變相公投」只夠啟迪市民無法律效力,故提出萬人佔路製造形勢,使溫和派終極普選聯盟能扮演民意妥協與化解激進行動的中介,透過「建議一個妥協的方案…合乎特區政府及中央政府的長遠立場…提供誘因…確切落實『真普選』,那就是會協助不讓上述的抗爭情況出現或在出現的早期幫助化解」,建議未獲坊間注意。[圖片內容摘自WiseNews]
戴耀廷:〈公民抗命的最大殺傷力武器〉《信報》(2013年1月16日)://要能產生足夠的「殺傷力」…參與人數必須超過一個關鍵數目…要包括社會的意見領袖…對整體社會可產生強大的感召力…組織者可以事前向全港表明,會在某一天某一刻進行佔領行動,並讓參與的人事前簽訂誓言書,明確表明不會使用暴力…支援者可把各種物資搬到中環要道…行動更可把快樂抗爭加進去,在街頭舉辦嘉年華會式的集會…行動結束後,參與者應自行向執法部門自首…大「殺傷力」武器…必須到了最後時刻,也是到了港人追求真普選的夢想徹底幻滅時才可使用…其實…只要對手知道這大「殺傷力」武器存在…就已可能給對手產生強大的政治壓力…無論行動是否已付緒實行,一旦對手表明願意回到談判桌討論落實真普選的具體措施,那就要結束行動。若對手沒有依從承諾,行動可再次進行。//[圖:TVB星期二檔案 普選之路(2014年9月2日)]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31日):

柳俊江(主持):最近政壇另一個焦點,就是法律學者戴耀廷提出佔領中環,聲稱要號召一萬人,癱瘓香港的政治經濟中心,迫政府實行真普選。以往形象溫和的學者,為何今日會走上激烈抗爭的路線,當這些被視為理性務實的人,也要用上公民抗命的手法,又是否香港之福呢?

戴耀廷(香港大學法律系副教授):「唯有就是用我們說佔領中環的行動,才可造成實質影響。因為整個香港的政經中心將會被癱瘓,無論特區政府或者北京政府需要面對政治代價。」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31日)

法律學者戴耀廷表明,不信有真普選出現,最近撰文提出號召一萬人癱瘓中環,作為迫政府落實真普選的籌碼。

戴耀廷:「可以想像和預計,行政長官的提名機制或者立法會組成裡,其實還有很多人的意見看法是,不會達到國際標準的真普選模式。」

戴耀廷早在1980年代被委任為基本法諮詢委員會委員,亦曾擔任中央政策組非全職顧問,今日他不惜鼓吹用違法手段爭取訴求,反映他對中央和特區政府不再抱有幻想。

戴耀廷:「你要進行一個對等的談判時,需要有核彈在手,我想這是我們透過非暴力公民抗命行為,但因為始終是違法行為,所以我們應要承擔罪責,所以我建議當人們結束佔領中環,或者達到目標後,他們應到警局自首。」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31日)

民間增加用激烈手段,迫使政府正視他們訴求,學者陳健民坦言,梁振英政府上台後,香港的核心價值出現倒退,令人憂慮。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31日)

陳健民(中文大學社會學系副教授):「對很多學者來說,很關心所謂核心價值問題,就是我們如何看法治、自由,甚至民主發展問題。我想梁振英相對曾蔭權來說,對民主的言論更加倒退,他用的人,舉個例子,中央政策組首席顧問邵善波,在我這個圈子裡,大家也覺得他是比較保守,甚至是左派,而這些人卻被重用,這令大家憂心,究竟用他的人,即梁振英自己,對民主自由信念究竟有多強。所以我完全理解為何以戴耀廷,從來被為視為非常溫和的學者,也會提出這主張。」

自從新政府上台,多番被批評用人為親,中央政策組掌控任命各大小諮詢委員會的話語權,又收回研究資助局負責審批的二千萬公共政策研究撥款,令學術界大圍震怒。過去行事低調的學者李詠怡,早前亦擔任發起人,發表聯署聲明,批評中央政策組獨斷獨行。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31日)

李詠怡(香港大學政治與公共行政學系教授):「就這個公共政策研究撥款問題,肯定沒有任何交流,事前亦沒有任何諮詢,有一種的感覺,其實政府可能比以前更加偏聽,政府能接受的範圍更加狹窄了。他可能只信一部份的人,才委任他們加入這些諮詢委員會,或者才去諮詢他們的意見。我想公民抗命如果從學術,在政治理論裡,其實是個概念,如果大家到一個地步,覺得這政府做不到維護市民利益時,人民就有權可能用各種渠道要求政府下台又好,或者被迫用一些制度以外方法來到表達意見。」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31日)

戴耀廷:「其實是場博弈,看大家肯不肯付出代價。借用別人說法,其實我們每個人心裡也有個中環,現在就看你肯不肯先去佔領你心裡那中環。」

RTHK 議事論事(2013年1月31日)

書生學者以維護善治為名揮舞激進旗,大包圍式介入政改老問題。最直接效果是在港府冷待下,為主流傳媒與泛民政圈社運圈提供炒熱議題起鑊材料,同時也催化北京提早公告紅線底線。詳情下回續。

RTHK 2013香港政情大事回顧://由法律學者戴耀廷提出「佔領中環」行動,令香港民主運動注入新元素。他們強調這樣做為的是下一代人。運動有一定感染力,中央的神經也被觸動。[2013年7月16日] 張曉明(中聯辦主任):「無論佔領中環的發起者怎麼花言巧語,怎麼包裝粉飾,違法就是違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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