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將沈重的雙眼張開,一片鶸茶色的葉片輕飄飄的落在嘴上。蒼藍香在鼻間迴盪,夾雜著自然的芬芳,飄向鼻尖。
我深呼一口氣,勉強將痠痛的身體叫起。輕輕撫摸著頭,刺痛馬上竄上頭頂,我趕緊縮手。
所以,剛剛的確有被那個女人給打到。現在腦中浮現的第一個問題是:「我在哪?」
真希望就這樣沉沉睡去,永遠不要再醒來,彷彿身體已陷入了大地中,與古老的大自然融為一體。
可惜我卻被一條猛烈的力氣驚醒,一條又粗又長的大蛇緊緊將身體纏住。 難受噁心的感受往喉頭梗住,想大叫卻叫不出聲。痠痛從腹部擴散,漸漸腳失去了知覺。我放棄掙扎,乾脆全身放鬆,在此地一死了之吧 !
驀地,身體一鬆。我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著。
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擁著奶奶冰冷的身軀放聲大哭。
「對不起,對不起。」我嘴裡不停默念。
但我知道現在不是哭泣傷心的時候,奶奶如果還活著,她一定是收起悲,鼓起勇氣面對敵人。
說時遲,那時快,夢秋走到了我眼前。
「真是感動,我會讓你好好陪奶奶的。」哥哥說道。
稠密的白楊樹葉子在風中沙沙作響,潺潺的流水平靜又響亮的流著。靜謐的森林在午後的陽光下曝曬,一群蚊蟲在槐樹下鳴響。白楊樹青竹色的葉片細小卻精緻,而伽羅色的枝幹粗大且強韌。深深矗立在土地上,穩健的吸收日夜風華。歲月彷彿一滴一滴地在身旁流逝,緩緩雕磨出成長的痕跡。
「傻愣什麼啊!還不趕快來幫忙」碧芙喊叫道。
只見碧芙猛烈往岳見的身上攻去,但岳見臉上卻依然掛著笑容。碧芙從腰間不斷抽出各種的羽毛,但岳爺爺卻輕易的閃過。碧芙攻,岳見防,但碧芙明顯處於劣勢。
我連滾帶爬的匍匐到奶奶身邊,奶奶身上的光亮微弱了一些。往碧芙的方向望去,她正站在一棵樺樹的樹梢上。
碧芙朝我笑了笑,和一開始冰冷的氣息截然不同。現在仔細一看,才發覺碧芙真是天生麗質的美女。她膚色白潤,雙頰暈出淡淡的櫻粉。身形苗條,深邃明眸的大眼睛微微的反光。臉頰下露出一搓藍墨茶色的秀髮。
碧芙抿著紅潤且豐潤的嘴唇,笑吟吟的瞅著我,眼窩下一粒細細的黑痣,顯得更加豔麗。她輕輕把斗篷披上,縱身一跳,展開斗篷,輕飄飄的飛往白夜駒的方向。
光是這三位男子的氣場,就足以扼殺我的靈魂。
這三位男子都身穿著相同亮岩灰的衣袍,而衣袍的一角上,刻著象牙色的字:「夢」
左方那位相貌極醜,他的臉不大,瘦削而有雀斑,下巴尖尖的。他的皮膚既黑、又皺,活像一張粗糙的皮革,有一撮淺卡其色且凌亂的鬍子。而右方那位男子深陷在黑暗中,只能看見他白皙的側臉。
但是我的目光不禁飄到那位被稱為「王」的男人身上。他年紀看來大約三十歲左右,短髮呈黑橡色。高大的身軀及健壯的身材讓人不由得佩服。一張微微的笑臉,兩道濃密的眉毛也泛起…
原先茂密的樹木,全不見了身影。放眼望去的景象除了藍天及荒蕪的大地,別無所有。
「你…你做了什麼?」我已被眼前的景象驚駭住。
「這是我的能力之一 — — 蝶爆,威力還滿不錯的吧!」碧芙輕鬆地說。
「這樣所有的生物不就…不就都死了嗎?」我激動的問道。
碧芙思考了一下,並道:「嗯,是這樣沒錯,方圓五百公尺都會受到波及。但其實幽冥界的生物生長力極強,不會因為這種小小的爆炸而造成傷害,放心好了!」
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昨天死了。
秋冬的夜晚,冷冽的空氣刺痛著肌膚。我獨自走在田野間的道路上,展開雙手,讓自然的氣息任意追索全身。我往遠方的山頭咆哮,將深埋已久的苦悶一併排除。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青楓,今年 18 歲。高中成績一向是全班最好的。但 是,我很孤獨。我就像楓樹一樣,是華美的喬木,無人能敵。然而,沒有人得知我的葉子哪一天轉紅,沒有人在乎我。是否漸漸凋零…… 雖說同學表面行為像是在關心我,但他們都不知道,他們給予我那冰冷且鄙視的眼神,使我柔軟易碎的樹幹,漸漸的腐蝕。…
白狼匍匐在我身旁,昏昏睡去,想必是剛才的打鬥有些疲倦吧。看著白狼熟睡的模樣,不禁令我放鬆了一些。剛好在白狼翻身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方形的木牌標示在胸前。
我輕輕將牠的皮毛撥開,看見木牌上寫著「白玉」。「原來,你的名字叫白玉啊。」我輕聲低語。感受著白狼的氣息,吹著溫暖的徐風,使我產生了點睡意。
突然回想起剛剛那低沉男子的談話,他說每個人有專屬的武器。我檢查著我的衣服,已不是鬆垮的運動衣,反倒是樸素的斗篷裝。斗篷呈伽羅色,輕便且無重量,可在樹林間藏身。斗篷上有十…
白玉輕盈的躍起,從身上散射出杏仁白的粉塵。當粉塵降落到我身上時,像鬼針草般固定在我的斗篷上。白粉像雪一般,覆蓋住整個大地,看起來甚是華麗。
凌的手指上纏接了無數根銀絲線。忽然,左無名指用力地扯了一下。
「找到了。」凌興奮地說
白玉拉住一根銀絲線,使勁一扯,一個削瘦的人影從茫茫迷霧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