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很欠缺,I am a lack,我的空洞需要被填滿,被灌入,被充實。
我渴望你,我多麼渴望你,如同美麗的玻璃容器渴望液體,
十多年不見的兩個人,MSN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終於再也接不上話,對話硬生生卡住了。十年啊,洪水般沖走一切,就算彼此身上留著一半同樣的血,也成了陌生人。那時我們都還小,我以為對他只是單純對大哥哥的尊敬跟喜歡,沒有任何雜質,很純粹,很天真,很青春。有時他來住我家,有時我去住他家…
母親總是告訴我,痛的時候,咬咬牙,忍就是了,忍就對了。不要一直喊痛哎哎叫,這樣一點也不像男人,這樣一點用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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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先跟我說話的,是電視台的新聞主播。每個主播都好貼心,為我打扮得漂亮或者帥氣,用好聽標準國語告知我社會上發生的大大小小事情:酒醉肇事、虐待兒童、漲聲響起…。當然還有氣象主播,為我預報今天氣象,是天晴還是下雨。
每天早上都從痛苦中醒來。不是愛人的臉龐,不是愉悅的鳥鳴,不是美味豐盛的早餐,每天早上迎接我的,是難以承受的痛與苦。多年的慢性病,無藥可醫,最近,有一節脊椎像是被砸進去一塊石頭,但我不知道痛的究竟是我,還是嵌在脊椎上的石頭。痛有其節奏,像是呼吸,一點一點變大,又一點一點變小。痛有其形狀,圓圓的,尖尖的,…
他的雨衣跟著我回家了,我把它擺在我的房間。它現在靜靜地,靜靜地躺在我的衣櫃裡面。
悶熱了好幾天,雖然早上艷陽依然高照,花蓮下午的天空,卻下起傾盆大雨。曬完了衣服,回到房間,這是我第幾次聽陳綺貞的小步舞曲呢?
你總是恍恍惚惚過著生活,這些年隨著工作變換,不斷在城市間移動更換居所。有時躺在床上,瞇著眼,靈魂自顧自穿越時間的隧道,回想起過去在另外一地的某些人、某些氣味、某一幕場景。回憶回憶回到過去,時間久了,睜開眼,也分不清自己到底身在此地異地、現在還是過去。
老病人不再等待醫生,虛弱地從床上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病房唯一的窗戶,讓靈魂飛出去。
夜裡,老病人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妙手回春的醫生,感動得掉下淚來。夢中他變成自己夢寐以求的角色,用手術刀割掉病人的苦痛,用藥物改變了病人的人生。病人說他是世上最偉大的醫…
親愛的朋友:
暑假後分開一個月多,前幾天再度接到了你的電郵,知道你的困惑與難過。我這幾天有時反覆思索你的問題,有時安靜地到公園散步。我的思索在今日的散步中似乎得到了答案。